話分兩頭,在黎修同和玉溪按照計劃被傳送走得瞬間,那些乖得跟綿羊似的修士立馬本性畢露。
“小丫頭,把東西交出來吧!”孫崇一馬當先,走到楚銘跟前,皮笑肉不笑得瞥了眼他腰間那錦藍色的儲物袋。
楚銘縮着小肩膀,雙眼噙滿淚水,癟着嘴可憐巴巴道,
“交交什麼啊~”
他一副嚇壞了的模樣,聲音都打着顫。
“你們幹什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你們還要不要臉!”齊耀輝一把將楚銘拉到身後,怒視着這些無恥的修士。
“唷,小子,想英雄救美啊!你不冒頭我們還差點把你給漏了呢,識相得,把儲物袋交出來吧,別等咱們動手,否則那可就不好看了!”孫崇身旁一個狗腿子狐假虎威得呵斥着。
“簡直欺人太甚!”齊耀輝氣得咬牙切齒,火氣蹭得一下子冒了出來。
他雙眉一立,牙一咬,猛地祭出飛劍朝幾人砍去。
他在族中一向受寵,平日里都是別人捧着哄着他的,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瞬間炸了。
只可惜,他的憤怒和修為沒有任何威懾力。他的飛劍還沒飛射.出去,孫崇眼中厲芒一閃,一股金丹大圓滿的威壓傾瀉而出。
齊耀輝那奮起的氣勢如同戳破的球,瞬間泄得一乾二淨。
伴隨着飛劍落地的金石相擊之聲,他雙膝一軟,整個人般被壓趴在地。
此時得齊耀輝被威壓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須臾,他的臉色便慘白如紙,冷汗淋漓,看起來很是痛苦。
看到眼前這一幕,張恆悄悄後退幾步,退出了打鬥範圍。
他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冷冷看着這一切,反正該到手得已經到手了,這兩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我呸!小子,你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居然敢對我們的老大叫板,真是活膩了!”
那狗腿子一見齊耀輝被制住,上前狠踹了他幾腳,隨即,一把扯下他的儲物袋,抹去上面的神識,雙手奉到孫崇跟前。
孫崇漫不經心得接過儲物袋,用神識大致查看了一下裡面的情況,微微點了點頭,顯然對這次的收穫頗為滿意。
只是,當他看到一枚暗金色的令牌時,他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這枚令牌很簡潔,正面刻了一個篆體得“齊”字,背面雕着一隻白.虎的圖案。
孫崇不是那些沒什麼見識的散修,他能在這個年紀修鍊到金丹大圓滿,見識心思均是不俗。
他一眼便認出了這令牌,這是火鳳城齊家嫡系子弟的身份令牌。
火鳳城齊家,可不是他這樣沒什麼根基的修士可以招惹的。
可今日.他已然得罪了這小子,倘若讓他活着出去,他定會告到長輩面前,到時候,他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若現在就斬草除根,他又擔心這小子身上被下了某些禁制,到時候齊家憑着那些蛛絲馬跡找到他,那他的結局恐怕會更慘。
一時間他有些進退維谷。
很快,他便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這小子必須除去!可他不能親自動手,只要明日這小子被妖獸們選中,死在妖獸手中,那就沒他什麼事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鬆了口氣,示意趙泗趙真真兩人將齊耀輝捆起來。
這下就只剩楚銘一個了,他瑟縮着,一副要哭不哭得可憐樣,在眾人的逼視下,最終扛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你們,你們別打我,我我把我的儲物袋都給你們!”
說著,他哆嗦着將腰間的儲物袋取下遞了過去。
趙泗越過孫崇,一把將儲物袋奪了過來,眼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他可是眼熱楚銘的儲物袋很久了,此前他可是瞧得真切,玉溪走得時候將自己的儲物袋直接給了這小孩,所以,這儲物袋裡的東西有多少,可想而知。
他一搶到儲物袋,只恨不得立馬據為己有。
這時,他身後的孫崇重重咳了一聲,趙泗如同被潑了一瓢冷水,瞬間回神,他乾巴巴得笑了兩聲,無比肉痛得將儲物袋捧到孫崇面前,補救道,
“老大,您清笑納!”
孫崇淡淡瞥了他一眼,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笑得更假了。
孫崇接過儲物袋,發現裡面果然是滿滿得收穫,不光有堆積如山的天材地寶,還有不少高階法寶。
果然是肥羊,孫崇欣喜若狂,幾乎難掩激動。
打劫這一個,頂得上幾百個窮散修的儲物袋了。
他不動聲色得將儲物袋塞進懷裡,這讓還等着老大打賞一二得眾小弟得臉齊齊垮了下來。
玉溪有多富裕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本以為孫崇吃肉,他們也能跟着喝點湯的,可這孫暢居然想獨佔,不就是修為比眾人高一點嗎,做事居然這麼絕。
再一想,他們的儲物袋可都被他搜刮過,這下子,眾人心中得不滿達到最大值。
趙真真可不管這麼多,她一心只想弄死玉溪最在乎的人,見楚銘此刻已經失去了價值,她冷笑着走出來,二話不說,揮劍便向楚銘斬去。
楚銘眼神一冷,對眼前這個女人更加厭惡。
他想起來了,逃亡途中,有人偷襲他,才導致他險些命喪妖獸之口,那個偷襲他的人,所在位置不就是這個女人嗎。
想到這裡,他猛地就地一滾,躲開那一擊,與此同時,他身上藏着得羅盤順勢掉了下來,在地上砸出響亮的聲響。
“這是什麼!”趙泗眼疾手快,一把將那羅盤搶在手中,質問道。
楚銘眼神閃爍,滿臉緊張,卻是不肯多發一言。
趙泗心中急切,雙眼瞪得發紅,他渾身緊繃,心中有個念頭,這東西絕對至關重要,否則這小孩不會將其單獨藏在身上。
可無論他如何逼問,楚銘就跟個鵪鶉似的,縮成一團,不回答。
趙泗剛要動手,有幾個懂得陣法的修士擠了過來,就着趙泗得手,研究了一番,有人認出了這是什麼,
驚道,“這,這是高階破陣羅盤!”
一語驚起千層浪,原本有些低落得修士瞬間激動了,眾人紛紛逼問楚銘,
“小丫頭,趕緊交代,這是什麼,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眾人凶神惡煞得恐嚇着。
楚銘淚眼汪汪,結結巴巴道,
“這,這是我哥哥給我的破陣羅盤,她說只要用這個就能破開這座石牢的陣法,然後按照她設置好的路線就能逃出去了!”
“胡說,有這麼好東西,你們不早使用了,又怎會等到現在!”趙真真冷笑。
“這不是我們自己的,這,這是我哥哥跟人交易得來的,他,他為了我能逃出去,才答應別人進了那陣法的,嗚嗚嗚!”楚銘開始眼淚攻勢。
“呵,裝得還挺像的,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趙真真一點都不信楚銘的眼淚,雖然沒與玉溪打過交代,但她知道,那小賊護這孩子護得緊,不可能毫無準備得將人丟在這裡。
想了想,她忽然上前,一掌摁向楚銘的頭。
她想明白了,這兄妹倆都很狡猾,就算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話,還不如她直接搜魂來得快。
只是,她的神識剛探入楚銘的識海,一股兇猛得反彈之力,瞬間將她的神識彈了回來。
“啊!”她一聲慘叫,痛得滿地打滾。
“真真,你怎麼了!”趙泗彎腰一把抱起趙真真,看出她這是神魂受傷了,氣得雙眼通紅,抬手就要殺了楚銘為趙真真報仇。
楚銘往後推了好幾步,哆嗦着強作鎮定得嚷道,
“我跟你們說,你們別以為拿了羅盤就能逃出去了,這內圍如今全是高階妖獸,要是沒有正確得逃跑路線,你們遲早會暴露,而這逃跑路線我記在腦子裡了,你們要是不帶着我,可別想順利逃出去!”
心思各異的眾人一聽此話,再多得心思此刻也不由收斂了起來。
趙泗得手還高高揚着,有人怕他壞事,一把拍開他的手,低聲喝道,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事,你可別衝動,反而害了我們大傢伙兒!”
趙泗雖然心疼趙真真,可如今的情況顯然不是報仇雪恨的最佳時機,這小孩兒半絲修為都無,只要能出去,還怕弄不死他嗎!
想到這裡,他將滿心的殺意按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