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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聲脆響,玉溪一錘子又將一塊完好無缺的烏矽礦砸了個稀爛,接着拿鏟子一鏟,隨手甩進了身邊的推車中。

讓她瘸着腿,一天切一千塊烏矽礦,他們腦子有病吧!

其他人一天一百塊都累得夠嗆,這是把人往死里逼的節奏呢。

唉,她還是太年輕了,沒看清這礦場中的利益之爭,便貿然去爭表現,結果反而坑了自己,這也算是漲教訓了。

正切着礦,忽然,耳邊傳來一陣不耐煩的喊叫聲,

“於溪,於溪,死哪兒去了,還不快滾出來!”

聽到那叫囂聲,於溪忍不住皺了皺眉,心中冷然。

探出神識一看,發現來得是齊大海一行人。

玉溪撇撇嘴,一動不動,裝作沒聽見,繼續埋頭砸她的烏矽礦。

“誒,我說你聾了,喊你半天了呢,怎麼不應聲,是不是又皮癢了!”齊大海應該很喜歡養狗,走到哪兒身邊總有狗腿子開道。

上次他親自解決了一個,這才沒幾天,又冒出一個,這齊家狗腿,果然一樣得囂張惹人厭。

玉溪抬起頭,淡淡得撇了對方一眼,涼涼道,

“腿瘸着呢,聽到了也沒法動啊!”

“那就爬過來!”狗腿子二號氣焰囂張,跳着腳,一臉憤然。

聽得玉溪好想抽他一個大耳刮子。

暗暗捏緊手中的鐵錘和鑿子,玉溪深吸一口氣,將那股惡氣給壓了下去。

既然不能打,她索性將頭一埋,不搭理。

“誒誒誒,你聽到沒!”狗腿子二號見玉溪不搭理她,捋起袖子,準備上來給她一個教訓。

“好了,你先退下吧!”齊大海終於開口了,他傲慢得瞥了玉溪一眼,彷彿她就是一隻螻蟻,多看一眼都是施捨般。

“你這幾日切得礦沒有一個合格的!”齊大海接着道,等着玉溪誠惶誠恐得上千討好巴結賠不是。

玉溪眼皮都懶得撩一下,冷冷道,“哪裡不合格了,這不是和大家的都一樣嗎!”

“哼,我看你是故意不好好乾,之前你切出來的全是整的,一點碎的都沒有,你還敢說你不是在偷懶!”狗腿.兒二號瞬間又竄了出來,開始吠了。

“你也知道是之前,之前我沒進過靈種窟,沒受傷,自然能切出來,可現在嘛!你瞧瞧我這樣子,舉錘子都費勁兒!”玉溪沒好氣道。

“哼,把你放出來就是看在你能切幾塊烏矽礦的份上,若是你連這點作用都沒有了,留你何用!”齊大海眼中露出狠厲之色。

欺人太甚!

玉溪的手倏然攥緊,牙咬得咯嘣咯嘣直響。

他娘的,老紙不發威,你們還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就在玉溪準備暴起殺人時,一道身影忽然跑了過來,是管事師姐,她陪着小心,牽強得笑道,

“齊管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孩子一般計較,您瞧她確實傷得不輕,切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這礦石我幫她切,您看成么!”

“滾一邊兒去,你算個什麼東西,齊管事的事也是你能插手的!”狗腿二號對着管事師姐就是一記窩心腳,將她瘦弱的身子踹得倒飛出去。

管事師姐倒在地上半晌起不來,掙扎了兩下,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玉溪瞧見這一幕,一股無名怒火衝天而起。

手中的鐵錘往地上一砸,藉著反彈之力,她猛地從地上彈跳而起,單腳點地,直接跳到了狗腿二號跟前,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錘子,

“嘭!”得一聲脆響,狗腿二號的腦袋如西瓜般炸開,腦漿濺了她一身,瞬間倒地。

這些人欺人太甚,既然不給她活路,那就都別活了!都去死好了!

殺意在玉溪心中沸騰,她長嘯一聲,幾個起身縱跳,又跳到了另一名南苑弟子跟前,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錘子,這個也倒下了。

她又再次撲向另一人。

待眾人回過神時,她已經連續擊殺了三人。

“快攔住她,殺了她,別讓她過來!”一個膽小的弟子驚恐地大喊着,慌忙後退間,不慎跌倒在地,瞬間溺濕.了褲子。

幾人慌亂過後,終於鎮定下來,忙向玉溪瘋狂地發動攻擊,一時間,符籙、法寶、法術向她兜頭砸來。

玉溪的心中此刻只剩一個念頭,殺了他們,殺了這些雜碎!

眼前的景象變得一片血紅,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被眾人擋在身後的齊大海。

這畜生還仍維持着他一派高人的風範,想逃,沒門!齊大海,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玉溪瘋了般得向他奔去,各種術法雨點般得落在身上,她也感覺不到疼。

之前她就是顧慮太多,才被逼到如此地步,所以今日,她不想再忍,也不想再躲了!

欺負了她的,通通納命來償!

玉溪的身形化作了一道殘影,頂着鋪天蓋地的法術攻擊,如同一個殺神般撲向眾人。

哪怕她瘸着條腿,可眨眼功夫,已身如鬼魅般得奔到了齊大海跟前,只可惜齊大海被一眾狗腿圍得嚴實,她無法近身。

這讓她更是憤怒,敢阻攔於她,都去陪葬好了!

揮動鐵錘,玉溪見了腦袋就砸,總是不死不休的,殺一個夠本,多殺一個是賺的。

眼看最後一錘子就要砸中齊大海,“住手!”一聲驕叱聲傳來,企圖攔下玉溪這一擊。

可玉溪怎會如此便罷手,那揮錘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只是鐵錘將將挨到對方的頭皮,她的丹田一陣撕裂般得劇痛,渾身的氣力瞬間被抽空了般,她如斷線的紙鴛,突然跌落在地。

怎麼回事,玉溪死死攥着鐵錘,一手捂住腹部,疼得幾欲暈厥。

只是,體內的力氣似乎比她想象中流逝得更快,很快,她連那百十斤的鐵錘都握不緊了。

疼,渾身都疼,彷彿渾身的精氣都被抽空了般,不過一息時間,她連呼吸都覺得費勁兒了。

齊大海從死亡的陰影中回過神,見玉溪如一條死狗般倒在地上動彈不得,面若金紙,他不由大喜過望。

他從未經歷過如此兇險的事,當真是命懸一線啊,都怪這個死孩子,她險些殺了他,簡直不可饒恕,他神情癲狂,發瘋般得踹向玉溪的胸口,

“咔嚓!”一聲,沒有半分氣力的玉溪脆弱得如同一塊陶瓷,被齊大海這個築基修士不留餘力的猛踹,連斷了好幾根肋骨。

“我叫你狂,你給我狂啊,今天我不弄死你,我跟你姓!”齊大海一邊踹,一邊罵罵咧咧。

周圍的人嚇得擠作一團,誰也不敢上前,那當初喝止玉溪的女子施施然走上前,見齊大海踹玉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玉溪迷迷糊糊得睜開眼,見來人是萬真真身邊的胎記女高琴。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們搞出來的,她身體突然無力,想來在她昏迷時,她們在她身上動了手腳。

玉溪忍不住苦笑,難怪呢,這麼多人被她們治得服服帖帖,想來也是被下了這種手段吧。

齊大海踢了半天,已經踢傷了玉溪的內臟,見她不停吐血,他仍覺不解氣,撿起旁邊一根錘子,對着玉溪的腦袋就要砸去。

竟然想砸破他的頭,那他就砸死她!

“齊大海!齊大海!”正在這時,一道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