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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現在跟傻.子有區別嗎!”徐倫沒好氣白了她一眼,與胡凌子的較量也沒有停下。

“師傅,先別忙着教訓弟子,胡師叔方才可使放話了,說他就算打殺了弟子,師傅也奈何不了他,師傅,看來您的面子也不好使啊!”玉溪告起狀來毫不口軟。

“哼,胡凌子,你還要不要臉,你好歹也是元嬰修士,居然出手欺負一名築基弟子,也不怕天下修士笑話!”倫德真君一向喜歡裝深沉,可懟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

胡凌子氣得麵皮紫脹,可他出手為難築基弟子已是不爭的事實,他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憋屈得要死,心中直咒罵倫德真君是個狗鼻子,這麼快就尋來了。

他並不後悔自己的行為,只恨自己沒有一早就得知秦玉溪和楚銘有主僕契約在,否則他會第一時間對她搜魂,屆時,就算徐倫來又能如何。

郝欣然看着兩人身上的威壓越來越重,大有立馬開打得架勢,氣得直跺腳。

如今大勢已去,她縱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就差那麼一點啊,秦玉溪這個礙眼之人就會變成白.痴,真是嘔死她了。

不過,現在並不是冷眼旁觀得時候,若任由兩大元嬰修士將事情鬧開,宗門說不定會徹查此事,若是查到她這裡,她也討不了好。

權衡利弊後,她趕忙站了出來,對着毫不相讓的兩人喊道,

“兩位師叔,都先消消氣,此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兩位師叔切莫為了小事傷了同門之誼!”

胡凌子也明白再糾纏下去於己無益,尋了個巧勁兒,撤了威壓,閃身出了戰鬥圈。

“哼,小事,出手欲取本君徒兒的性命,也能算是小事!此事本君絕不會就此罷手!”哪怕遇到此事的不是他的親傳弟子,他也要討個說法,否則別人還以為他西峰是任人揉圓搓扁的呢。

“徐師叔,胡師叔不過是想要詢問一下秦師妹有關楚師弟的消息,此事事關胡師妹的安危,胡師叔一時情急,這才攔下秦師妹,並沒有傷秦師妹性命得意思。”郝欣然笑着打圓場。

“師傅,黑白都是他們一張嘴,徒兒方才還吐了一大口血呢!他們這是想廢了徒兒,他們這是在打您的臉呢!”玉溪在一邊拱火。

徐倫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你不是有鶴鳴祖師給的神念玉牌嗎,被人差點廢了還不知道用!”

玉溪被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不是還沒到性命有關的時候嗎,現在用她哪裡捨得。

約莫是看出了她的真實想法,徐倫沒好氣道,“瞧你那小氣吧啦得樣兒!”

咳咳,師傅啊,現在是對外的時候,您老老是懟弟子是怎麼回事。

雖然看不慣她的小氣吧啦,倫德真君還算沒有忘記要緊得事,扭頭對胡凌子道,

“本君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本君眼沒瞎,耳沒聵,你出手重傷了本君的土地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若不給本君一個交代,那咱們就去找掌門評評理去!”

倫德真君這次是真得怒了,自他最開始來玄天宗那段時間喜歡到處找人切磋,他已經很多年不曾親自出手了,但這並不表示他老人,膽小了,若是允許,他不介意用最簡單的辦法來解決此事。

只不過元嬰修士鬥法,可不是那麼隨意之事。

胡凌子看出倫德真君是真心維護玉溪這個親傳弟子,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決心,不由擠出一抹僵硬的笑,放軟了態度,

“師兄,哪裡就到了那個地步了,師兄只是太過焦急愛.女,一時失了分寸,斷然沒有要取師侄性命的意思。

唉,這都是師弟那不肖女惹的禍,數月前,我派了幾名弟子出去歷練,她招呼都不打就跟了上去,誰知沒過幾日.她便失了音信,連牽魂引都探不出她的生死。唉,師弟活了幾百歲,就這麼一個閨女,想當初,也是我的疏忽,讓她在母體中受了損,才導致她資質平平,師弟這麼多年一直愧對她,只想盡量彌補她,話說她小時候可是最喜歡師兄你呢,還常念着師兄的煉器房好玩。

她雖然生性頑劣,可這孩子是個單純不諳世事的,沒什麼壞心眼,如今卻生死不知,師兄,你可得幫師弟一把啊!”

玉溪看這個瞬間變臉的老不羞,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果然不愧是元嬰修士,瞧這變臉得功力,跟年齡和修為都是成正比的,居然眨眼間就把苦肉計、親情牌打出來了,說好得元嬰修士的尊嚴呢,還要不要碧蓮了。

最讓她無語得是,這一招居然效果奇佳,原本怒不可遏的倫德真君臉上的怒色居然消散了不少,眼中還閃過同情之色,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冷硬了,

“此事關問心何事!”

胡凌子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彩,忙道,

“此事自然與師侄無關,不過她與我那徒兒楚銘有主僕契約,師弟這不是舍下老臉想讓她告之我那徒兒得下落,想從我那徒兒的下落尋些蛛絲馬跡,興許是師侄對我有些成見,一直不肯據實已告,我一着急,就拉住了她,唉,師兄,都是師弟得錯,師弟願意好好補償師侄!”靠,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倫德真君聞言,詢問得看向她。

玉溪垮下臉,不爽得點點頭,心中嘀咕,師傅,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傅,別人三言兩語你就交白旗了,這還怎麼耍!

“師侄,師叔方才言行無狀,冒犯了師侄,還請師侄莫要見怪,若是師侄有我那徒兒的下落,還請據實已告,師叔定不會白勞煩師侄的!”胡凌子的態度放得極低,真是因為他這種能屈能伸的態度,玉溪還真不好拒絕。

在外人看來,他的要求非但不過分,簡直就是人之常情,若玉溪拿喬不告訴,那簡直就是冷心冷肺,沒有人情味了。

人家一個元嬰修士都這樣求你了,為得不過是找出一絲愛.女的線索,正常人都難以拒絕吧!

玉溪有些鬱悶,不過還是老實答道,

“胡師叔言重了,弟子雖然與楚銘有主僕契約在,可現在確實感受不到他的位置,不過人確實沒死,那主僕契約還在呢!只是,師叔切莫隨意聽信別人的片面之詞便懷疑師侄了,師侄來此換變異紫靈芝只是為了熬制鍛體湯劑,並非用什麼驅穢丹。

話說胡師叔,既然郝師姐知曉楚銘中了什麼邪穢,定然是知曉他的位置,為何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胡師叔您呢,師侄看師叔數次出手幫助郝師姐,胡師妹失蹤,她應該跟您一樣着急才是,怎得沒有直接攔下那楚銘問一問呢!”

挑撥嗎,誰不會啊!

胡凌子雖然也不信玉溪的話,可倫德真君在此,他也不好做得太過,而且聽了玉溪的話,他也開始想這個問題了,既然郝欣然能將楚銘的信息查得如此詳細,怎得沒有第一時間將他的情況告訴他呢。

可見她一直在利用他的軟肋達成她自己的目的呢,從向他透露楚銘凈魔體質開始,這一件件,一樁樁,哪一件不是如此。

想到這裡,他心中更是氣怒交加,對郝欣然產生了怨懟情緒。

自從胡凌子聲情並茂得來了一場苦情戲後,胡凌子的態度就有了實質性的變化,似乎也不想繼續追究這個問題了,在胡凌子給出了一個不低的賠償後,此事便就此揭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