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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看這個案例是不是有問題!”小修士不解得指着其中一卷案宗道。

他身旁年紀稍長的修士一邊整理一邊漫不經心得探過頭掃了一眼,在看清那案宗的內容後,他臉上露出古怪之色,伸手拍了拍小修士的肩膀,一副長者語重心長得口吻,

“沒問題,你別瞎捉摸!”

“可是這秦玉溪所犯得不過是闖山門這種小錯,最重得懲罰也不過是罰沒三年月例,怎得需要關入寒焰窟那種極惡之地三年呢,而且現在三年之期已過去三月有餘,堂主怎得也沒批示放人!”小修士顯然沒明白年長修士得弦外之音。

“谷師弟,你來咱們執法堂時間短,有些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別看咱們宗門中都是些修道尋仙之士,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多着呢,有些事不是你我這種身份的小修士能置喙的,要想過得安順,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好,不該過問得莫問。”年長修士意味深長得瞥了他一眼,見他仍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臉懵逼,忍不住搖頭。

忽然,那小修士身體一僵,隨即,他眼珠子轉了轉,顯得異常靈活水潤,那笑容也帶着一股說不出得惑人得魅力。

只見他笑着從懷裡掏出一瓶紫雲丹,悄悄塞給年長修士,笑嘻嘻道,

“師兄,這裡只有你我,沒有外人,您給我多講講這些彎彎繞繞,讓師弟我長長見識,省得師弟愚鈍莽撞,不明就裡時辦錯了事,衝撞了貴人。”

年長修士的目光在瞥到那瓶丹藥時,眼睛一亮,迅速以袖子一卷,將其納入袖中,笑得臉都起了褶,

“你小子有前途,其實這些事你看多了也就知道了,不過提前知道了對你有益無害。就你看到得這個案例,師兄也不瞞你,這是上面專門關照過特意關入寒焰窟得。”年長修士說著以手指指了指天,一臉神秘。

小修士眸中閃過異色,隨即也湊近了些,眨巴着亮晶晶得眼,小聲道,

“我看這秦玉溪也不過一外門雜役,才入宗門不足兩月,怎得引起那些大人物注意了,這裡面莫非有什麼貓膩!”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不過通常來說闖山門打架鬥毆這樣的案例我們也受理過不少,犯事的修士大都是向宗門交足罰俸,給那些受傷弟子適當的補償即可,可那位明示過了,這事不能善了,咱們的堂主也是依令行.事。”

小修士聞言眸光微沉,他一邊翻着卷宗,一邊試探道,“可這上面不是說那雜役弟子有個弟弟還是子陵真君的親傳弟子嗎,堂主他們就不怕惹惱子陵真君!”

“你真是個榆木疙瘩!我說得那位大人物就是子陵真君,當初他親自坐堂,咱們執法堂的幾位長老就是因為他的態度,才做下如此判決的,否則咱們執法堂也沒道理去得罪人不是。

而且要我說,那為子陵真君和他那位小徒弟可不像表面那麼慈孝,那判決下了後,他的那位小徒弟也就是這秦姓弟子的弟弟還來鬧過好幾場,咱們的堂主被鬧得沒法,就拿瞎話哄他,好在他年紀小,不懂這其中的規矩,倒是好哄,而且之後不知為何,他就沒過來了,唉,所以啊,什麼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這位秦姓弟子,除非有其他元嬰長老親自作保,否則她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年長修士捋了捋鬍子。

小修士聞言,眸中閃過厲色,隨即恢復如初,呵呵笑道,

“這可不幹咱的事,我現在就想知道,那雜役弟子的弟弟可是元嬰長老的親傳弟子,她的身家定然頗豐,這人要是一輩子出不來,那她的那些家當豈不都成了無主之物,你說,咱們……”

“呵,你小子!這也是你能肖想的,不過有這想法得可不止你一個,只不過庫房那邊賬冊上記錄得秦姓弟子的身家只有幾十下品靈石和幾瓶下品聚氣丹。

可大傢伙兒都不相信,尤其是管庫房的安長老的修為忽然從金丹中期漲到金丹後期,所有人心中跟明鏡似的。

至於你我這樣身份的,呵呵,你就別想了!”年長修士沒好氣道。

小修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與他打了幾句哈哈,便悄悄挪開了些。

在年長修士沒注意的時候,那小修士忽然打了個激靈,一道小小的神魂球從他的識海飛快鑽出,藏入了書架中,不是二溪又是誰。

玉溪在聽到兩人提及她的事時就敏銳地察覺到事有蹊蹺,為了進一步探明真.相,她讓二溪控制住那小修士套起話來。

事情出乎意料,讓她身陷囹圄的推手竟然還有胡凌子,這個前世既沒有參與郝欣然之事,也沒有站到她這一邊的中立派竟然如此明目張胆得打壓她,這又是為何呢。

就在這時,沉睡三年多的小魔伸展着枝條醒了過來,打斷了玉溪的思路。

玉溪尋聲望去,只見那截枯木一般的樹榦上忽然抽枝發芽,生機勃***來,緊接着,整株大樹忽然變小,樹身湧起一陣黑霧,黑霧將整株樹罩住,看不真切,沒過多久,黑霧散去,一個黑黢黢的堪比黑人的三四歲小娃娃盤膝坐在地上,渾身光溜溜,只幾片樹葉擋住重點部位,還有它頭上一頭的綠色小辮子,仔細看,才知道那全是長滿小葉子的枝條。

這造型,真另類!

玉溪目瞪口呆,小魔感到了她的震驚,嘚瑟得揚揚小眉頭,笑道,

“主人,如何,小魔的新造型亮瞎你了吧!”

“呵呵,確實挺意外的,不過話說你天天藏在我的識海中,都沒怎麼曬過太陽,你這身黑皮是怎麼來的!”玉溪忍不住調侃起它來。

一說起這個,小魔皺眉做哀怨狀,少年老成得長嘆了口氣,

“主人,你說我都七階了,完全有化形之力了,可偏偏沒經過化形雷劫,還得保留植物時期的特性,唉,煩人!

我現在可不敢輕易離開你的識海,我這一出去,天道就會發現我,然後降下化形雷劫,化形雷劫啊,那動靜,肯定小不了,一定會引來各方大能的注意。”

“呵呵,現在你就是想出去也不可能,我還出不去呢,你能去哪兒!”玉溪沒好氣得打斷它那嘚瑟的小模樣,翻了個大白眼。

小魔驚,忙問事情經過,待知道她的狀況後,它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隨即,它同情得拍了拍她,一副節哀順變得口吻,

“哪天你要是過上了逍遙日子,我都會懷疑那是不是幻境!”

玉溪贊同得點點頭,對於自己的苦逼日子也是夠夠得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對了,銘少爺呢,你在這兒為他受苦,他怎麼不讓他師傅把你弄出去,元嬰大能想撈個人出去那還不是抬抬手得事!”小魔不解道。

說起這個玉溪就更心塞了,她將自己知道的事說了一遍。

小魔卻忽然急道,“主人,那你得趕快將銘少爺弄回來啊,那姓胡的肯定沒安好心,他這麼對你,肯定不是真得對銘少爺好。”

玉溪聞言,整張臉都黑了,怨念得瞪着小魔,小魔被她質問得眼神拷問得有些心虛,尷尬得輕咳一聲,

“主人,我猜那姓胡得定然是知道了銘少爺得特殊體質,想控制他做爐鼎,這才一心想除掉你的!”小魔信誓旦旦道。

玉溪挑眉,“你這又是從何得知的!”

“唉,我這不是剛進階,又覺醒了一部分的傳承記憶嗎。我發現銘少爺身上散發出的,來讓我親近又忍不住臣服的氣息不是別的,應該是高等魔族的氣息,所以他肯定不是尋常人。”小魔神秘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