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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下確實有所記掛,不過卻是記掛你怎麼還沒死?”夏凡冷笑一聲,對着塵煙飛揚的虛空叱道。

“嘭……”一聲突兀的重物落地聲響起。

不好!夏凡心尖一顫,身體快於意識行動,轉瞬間已經拉着暮雨遁到舒憂鬥法之地。

“破塵眼,開!”夏凡果斷開啟破塵眼,不過一息便尋到了舒憂的蹤影。

“噹!”法器碰撞的聲音響起。

“你們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舒憂略顯潑辣的聲音響起。

此刻的舒憂相當狼狽,後背以及左腿處有明顯的刀傷,鮮血汩汩向外溢出,而她的眉宇間更是透着一股死氣。

倘若夏凡二人遲來一步,剛才那勢大力沉的一刀斬下,只怕舒憂不死也重傷。

“暮雨你先不要給她治傷,給兩顆丹藥控制住傷勢便可。”夏凡手提一把長劍,眼神防備的環視四周,即便說話亦沒有停下掃視的目光。

“我呸!你公報私仇!”舒憂不忿的說道。

暮雨確有為舒憂療傷的打算,不過聽到夏凡此番言論,她瞬間便明白現下的情況險峻,容不得她抽身顧及其他。

於是乎,暮雨果斷給舒憂餵了幾顆丹藥,再用一道木靈之氣將舒憂包裹住,隨後便站到夏凡身邊。

“來者何人?”此間皆是岩石,木靈之氣稀薄,暮雨感知的能力減弱,所以只得詢問夏凡具體情況。

夏凡一雙火眼來回巡視,聽得暮雨的問話,甚是不屑的回道:“此人與你也是舊識,不過是鑽地的老鼠,偽裝那一身臭皮的本事倒是不賴。”

“……”暮雨不知應該如何回答此言,但她的疑問卻沒得到解答。

“凡間帝王墓,瞞天過海轉換生機死氣,既騙過了花語,也瞞過了彼時的你。”夏凡沒讓暮雨糾結太久,隨即便道出了來人身份,正是多年不見的君憶!

“是他?竟能將自身氣息藏匿得如此之深,看來此人實力不在你我之下。”暮雨自然是記得君憶此人,當年確實曾有過一面之緣。

“恐怕不止這一人吧?”暮雨沉默一息,隨即接口問道,若僅僅只是一個實力相當的君憶,還不至於讓夏凡如此緊張。

“在下沒想到符圖門不僅與邪修勾結,竟然與鬼修也有這般情分!”夏凡雖然是在奚落暗處之人,但言語之間已經明示對手的身份。

剛剛夏凡及時救下舒憂,那一刀之力無論怎樣隱藏其本來的氣息,那一股屬於邪修的血腥味,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而且舒憂的實力擺在那兒,僅憑程至誠一人,莫說打傷舒憂,恐怕連其一根毫毛都別想斬落。

然而舒憂確實是受傷了,雖然夏凡沒來得及詢問舒憂傷自誰手,但其眉宇間的死氣,已然可以說明一切。

舒憂雖然受傷不輕,但還不至於浮現死氣,況且舒憂乃是雷靈根修士,即便隕落都不會有死氣出現。

如此,情況已經很明顯了,舒憂身上攜帶的死氣,並不是屬於舒憂自己,而是她在與人鬥法之時,無意間附着在其體表而已。

雖然程至誠卑劣手段與邪修一般無二,但他確確實實是個正統道修,不會存在身具死氣一說,而已然露出行藏的君憶,則是一位徹徹底底的鬼修,一個只擁有魂魄之人,也不可能存有死氣。

所以夏凡斷定,此間圈套困局,應該是由程至誠攜手邪修以及君憶而為,可能對方最開始的目標不是自己一行人,但此刻已然如此,那便只有應戰!

“呵呵,在下與誰同行,需要你來多嘴?”此間煙塵漸消,程至誠緩緩露出身形。

“呵,看來舒憂還是有點用的,至少能劈得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倒真是符合你現在的身份位置。”夏凡看着從黑暗中走出的程至誠說道。

此刻的程至誠確實有些狼狽,品階不低的法衣已然破破爛爛,髮髻被毀,髮絲散落,一邊的眉頭被燒焦,身上也多處伴有黑焦,頗符合不人不鬼的形象。

“哼,嘴上逞威有何用?今日便是你們三人的死期!”程至誠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只用他布滿血絲的眼晴直盯着夏凡,似乎想將其剝皮抽筋,以解心頭之恨。

“是嗎?就憑你?”夏凡一臉嫌棄的說道。

“自然還有在下,雖說你我緣分不淺,不過今日在下卻留不得手。”君憶身披一件墨色斗篷,緩緩露出身形。

“呵,還有誰?你們一起上,省得說在下欺負你等。”夏凡冷笑一聲,好似一點也不在意。

“好大的口氣!上次讓你逃了,這次看你往哪兒逃!”一個彪形大漢從黑暗中走出來,雙手提着的大刀證明其就是傷舒憂之人。

“是你?你竟然沒死?”夏凡詫異了一瞬,不過隨即恢復一貫的無所謂態度,“也好,上次被你逃了,這次定讓你生不如死!”

原來,此人便是曾經在烽台會上遭遇過的邪修,當時夏凡和暮雨被多人圍攻,而此人便是其中之一。

當年南晴晚出現得及時,後續之事夏凡二人知之甚少,本以為此人肯定命喪烽台會,卻沒承想竟在此地重遇。

“此事交於我,讓人生不如死一事,還是我比較拿手。”暮雨施施然的插言說道。

“嗯嗯,如此甚好!”夏凡竟然一下樂了,這暮雨平日嚴肅沉悶,沒承想竟然在此時開了竅。

“你們莫不是沒睡醒?”程至誠嬉笑着說道,頗有勝利者的姿態。

“是嗎?我怎麼覺着是你沒睡醒?”夏凡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

說罷,一陣狂風平地而起,迷了在場幾人的眼睛,幾人都下意識的抬手遮眼。

待到狂風平息,程至誠突然暴怒,只因本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夏凡三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無論程至誠幾人如何憤怒折騰,躲在一面水鏡之後的夏凡幾人,卻是怡然自得的窺視着幾人的行蹤。

“夏凡,你何時布的陣法?”半躺在柔毯之上的舒憂,有些不解的問道,她確實沒看見夏凡布陣。

“在與他們廢話的時候。”夏凡幽幽回道,若不是因為她在暗中布陣,她才沒有那麼好的心情與幾個卑劣之人說話。

“嗯,舒憂你別動,我好好為你診治!”暮雨的聲音突然響起,原是舒憂亂動,害她不能專心把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