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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暈眩過後,五識歸位的一瞬間,夏凡果斷極速飛遁游移。

既然不知道此間情勢是利是弊,那麼在神識未能完全清明之前,無規律的極速移動乃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神識漸漸恢復清明,飛遁中的夏凡看清了此間情況,果然與她猜測的一般無二。

許松正與兩名探陵人相搏,雖然其已經處於下風,但是作為活死人的他,招式只攻不守甚是兇悍,倒是勉強牽制住了兩名探陵人。

倘若夏凡此刻施以援手,必定能制服兩名探陵人,不過她卻佯裝不知,依然圍繞着這三人游移。

“噗!噗!”兩道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

兩名探陵人甚至來不及呼喊便斷了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恆姬!你可算來了!”許松激動的聲音響起。

“哼!雨道友可是先我一步,怎的不肯援手?莫不是此時此刻仍舊心有算計?”恆真月緩緩由暗處走出,銳利的目光直接鎖在夏凡身上。

“嗯?恆道友好手段!在下委實佩服!在下技藝不精,還未能探明此間情況,恐給二位道友添麻煩,是以在下這才遊走探查!”夏凡一臉無辜的回了一句,同時停住身形。

“哦?這倒是妾身錯怪雨道友了。”恆真月毫無歉意的致歉道。

“無妨、無妨!在下不介意。”夏凡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隨後自覺站到恆真月身邊。

恆真月感覺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僅傷不到對方,還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力氣。

“許道友!探陵人往哪個方向而去?”恆真月幾乎是怒吼出聲,嚇得許松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

“往、往西北方向而去!”許松結結巴巴的回道,他不知自己做錯了甚,竟然惹得恆姬發如此大的脾氣。

聞言,恆真月與夏凡同時望向西北方,可惜前路昏暗一片,根本看不出端倪。

自夏凡踏入光源來到此處,已經暗中將此地布局探查清楚,若無估錯,她們此刻所立之地乃是‘太乙九遁’中的地遁陣心。

地遁主藏,上乘螣蛇,換言之,此地藏有重寶的可能極大,但是卦顯螣蛇是為禍,所以此行可謂禍福相依。

如此一來,此行必不能掉以輕心,任何細微的異常都不可放過,藏拙亦是自保手段之一。

只有心神集中,方能細緻入微,對於某些危不及性命的突發情況,夏凡選擇能避則避,實在避不開才會出手。

“雨道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恆真月那魅惑的聲音乍然響起。

夏凡暗自嘆上一口氣,這恆真月可真是個麻煩!自作聰明又心思惡毒,此女不可久留!

“恆道友,此行並不是在下主導,為何次次由在下拿主意?若是如此,在下何不單獨行事?”夏凡毫不客氣的懟上一句,她的耐心已經告罄,倘若恆真月執意糾纏,那麼她也不介意就此反目。

“你!”恆真月氣急出聲,卻沒有直接翻臉,而是強行壓下心頭的不悅,換上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雨道友言重了,妾身只不過想徵詢雨道友的意見罷了,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有商有量總好過剛愎自用。”

聞言,夏凡將暗暗凝聚起的火靈驅散,似笑非笑的看着恆真月說道:“恆道友所言甚是,那麼還請恆道友指條明路。”

“呵呵!依妾身所見,妾身認為小心為上,我等可先向西北方探查。”恆真月調整好情緒,此刻已然平靜下來。

“嗯,恆道友所言有理。”夏凡亦壓下怒火,對恆真月可謂中規中矩的提議表示贊同。

既然倆人已經達成共識,那便即刻開始行動,畢竟探陵人的蹤跡已經捕捉不到,若是再因內訌而耽擱時間,此行恐怕再難有所收穫。

至於許松此人以及他的意見,夏凡二人已經沒有耐心做表面工夫,是以倆人很是默契的選擇無視許松。

三人一路往西北方緩步而行,在神識無阻的情況之下,三人可以輕鬆探測到前路情形。

昏暗的甬道越來越窄,本來因互相防備而並排前行的三人不得不改變隊形,由許松居前開路,夏凡居中策應,而恆真月則綴後壓陣。

若是一條獨道倒也罷了,即便伴隨着機關陷阱,憑藉許松的掩護以及夏凡二人自身的實力,安然通過甬道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實際情況比想象中更加糟糕,三人剛往西北方甬道行進不到一刻鐘,一道難題便橫在三人面前。

本來筆直的甬道突然出現回形彎,待三人小心翼翼的通過彎道之後,數十個岔道就那麼毫無徵兆的出現了。

見此情況,夏凡等三人如臨大敵,皆是在看見岔道的一瞬間祭出法器,同時迅速提靈準備作戰。

然而預想中的危險並沒有出現,反應遲鈍的許松率先放下戒備,傻愣愣的靠近其中一個岔道口。

數息後,許松安然無恙的返回,笑嘻嘻的將他所見告知夏凡二人。

“岔道里毫無靈氣波動?”夏凡聽完許松所言,立刻追問道。

“嗯,絲毫靈氣波動都沒有。”許松很是肯定的回道。

“雨道友可是想到了什麼?”恆真月略有深意的問道。

聞言,夏凡似笑非笑的回道:“在下能想到什麼?恆道友可是看出什麼端倪了?”

“無靈氣波動便是無甚危險,妾身認為可以進入岔道。”恆真月似乎早已料到夏凡會如此回答,所以無甚情緒的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恆道友所言有理。”夏凡點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此間岔道數十條,恆道友認為我等應該走那一條?”

“何須我等親自走上一回?”恆真月淺笑着說道。

嗯?夏凡着實有些驚訝,此間岔道乃是太乙地遁衍生出的‘陸離境’,一般的術法會被境域無形吞噬,從而產生此地無危險的錯覺。

恆真月不僅能察覺此間危險,甚至其似乎想出了應對之法,此女果然有點本事。

“恆道友似乎成竹在胸,在下拭目以待。”夏凡淡淡的笑着說道。

夏凡的態度較之前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除非是個眼瞎心瞎的殘缺者,否則不可能看不出她此刻的氣定神閑。

恆真月自是聰慧,夏凡的有恃無恐如此明顯,她自然是看出些端倪,一種既興奮又失落的情緒莫名縈繞在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