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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江一一已經陪傅曉靜逛了快三個小時,走了兩家商場好幾條街。

莫蕭和桂七,自然而然地成了移動的提包器,兩個人兩手都分別提了五六袋東西。

有衣服、有鞋子、有護膚品、還有零食小吃,東西算不上很重,關鍵是走了這麼久,實在是累人啊。

關於莫蕭和桂七的真實身份,江一一併沒有告訴傅曉靜,她只是跟她說,他們是王嘉弋安排的,照顧她出行的司機兼保鏢。

傅曉靜當時就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有這樣的排場,甚至更風光威風。

“就這家吧,我來過幾次,味道非常不錯。”隨着傅曉靜定下吃飯的餐廳,莫蕭和桂七激動得都快要哭了。

入座後,兩個大男人幾乎攤在椅子,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熱茶,呼吸都還在喘。

傅曉靜覺得好笑:“有這麼誇張嗎?難道平時你們跟着二表姐,就沒逛過街?”

江一一看了看這兩人,同時在回憶,從這兩個傢伙跟蹤她開始,她都去了哪些地方。

莫蕭想都沒想,比了一根手指,桂七掰着手指數了一下,最後也是比了一根手指。

這樣一對比,莫蕭和桂七都覺得非常慶幸,還好自己要盯着的人不愛逛街,要是不然,自己怕是早就瘋掉了。

傅曉靜撇撇嘴:“好吧,我也是趁着訓練前還有空,才買這麼東西的,等到後面再拍戲,怕是沒有什麼時間,今天辛苦你們了,一會想吃什麼儘管點。”

一頓好吃的下肚,莫蕭和桂七覺得今天的累都值得了,一身輕鬆的提上大袋小袋從餐廳出來,準備送傅曉靜回學校。

一行四人走到車前時,有一個聲音在身後喊:“一一,小仙女,等會兒,哈哈,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四人聞聲回頭,都是一臉狐疑地打量着,這個滿臉激動、笑得合不攏嘴、飛奔過來的年輕男子。

人跑到跟前了,江一一才想起來是誰,隨即脫口而出:“馬俊愷!”

馬俊愷連連點頭:“嗯嗯,是我,是我,你這是要回去了嗎?還是要去哪裡玩?去玩的話,稍上我一個唄。”

馬俊愷身後,還跟着五個年紀同他差不多大的男子,五人聽到他喊小仙女時,都同時露出鄙視的眼神。

但是看到江一一後,他們馬上面露喜色,難怪這小子會念念不忘,換做自己也得想入非非,可惜名花有主了。

不過,旁邊還有一個小美女呢。

五個人臉上的嫌棄,也隨之變成了微笑,難得遇上這麼好看的女孩,如果可以一起去,說不定自己也有機會呢。

江一一正要開口婉言,莫蕭和桂七搶先開口了,齊聲說:“不行!”

與此同時,兩人放下手中的大袋小袋,走到江一一身邊,用身體把馬俊愷同江一一的距離拉開。

桂七抬手說:“這位先生,請不要靠得太近,不合適。”

莫蕭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一切,完全是一副你上來試試,哥隨時會動手的姿態。

傅曉靜覺得無語,又沒有怎麼樣,至於這麼緊張嗎,把自己的東西都扔地上了,她忍着沒有表現出來不開心。

“那個,你們誤會了。”馬俊愷很尷尬,只能向後退了兩步。

他的五個同伴,反而加快了腳步,不能看見自己的兄弟被欺負坐視不管。

五個人站在馬俊愷身後,殺氣騰騰地莫蕭和桂七對峙,他們都覺得,反正我方人多,誰怕誰啊。

戰火,一觸即發之勢。

江一一蒙圈,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怎麼看起來像是要打架。

她碰了一下莫蕭和桂七,示意他們兩個人不必如此,同時說:“不好意思,馬先生,我們這是要回去了。”

“這樣啊,好吧,只能等下回了。”馬俊愷完全不掩飾失望。

隨後,又略委屈道:“一一,我們是朋友,你應該喊我的名字,或者叫愷哥都行,喊馬先生多彆扭啊。”

馬俊愷身後的五人:“……”

這丫的騙子,臉皮真是太厚了,還以為他跟人很熟呢,原來都是吹出來的,關於小仙女的事,他們的耳朵又起了一次繭。

“俊愷再見。”江一一等人上車離開後,馬俊愷還立在原地,神色幸福又落寞。

看他掛着痴痴的笑,他的五個兄弟撲上去,壓着他就是一頓“胖揍”和“開導”。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下手重了,他左邊顴骨處淤了一塊,因為這個,他回家又被老爹罵了一頓。

好幾個月了,他快練成左耳進右耳出的神功了,反正他覺得自己這塊鐵,永遠也煉不成老爹想要看到的鋼。

晚上八點,馬俊愷去見夏博彥和路邵兵時,他身上還有點疼,淤青又重了一點。

夏博彥見到他,馬上調侃:“哎喲喂,我說小馬哥,你這該不會是被馬叔叔揍了一頓,然後趕出來的吧。”

路邵兵搖搖頭:“俊愷,別理他。”

馬俊愷聳肩:“就算是我爸打的也無所謂,再說也不是,幾個兄弟開玩笑鬧的。”

馬俊愷和夏博彥一樣,從小到大都是路邵兵的跟屁蟲,三年前他當了消防員,這才逐漸“斷奶”的。

幾杯酒下肚,夏博彥話更多了:“我跟你們說,我哥最近,很神秘,我昨晚不小心聽到他講電話,他說,呃。”

路邵兵嗤一聲:“臭小子,你喝多了,快閉嘴,小心把你哥給賣了都不知道。”

馬俊愷附聲:“就是,你這喝酒就話多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都怕了。”

夏博彥笑得有點傻:“呵呵呵,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放心。”

馬俊愷說:“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路邵兵搖搖頭:“行了,不聊你哥了,說到他我就煩,他這是想幹嘛,最近都不來找瑜梵,要打退堂鼓了嗎!”

夏博彥食指左右擺了擺:“非也,我哥現在對瑜梵絕對死心踏地,他是在忙別的事情,這就是我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