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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桃消失的時候,正好是她隨軍之後的十年,修鍊進展飛速,但是,卻沒有渡過天劫,文桃自己在空間上所有的金子,換來了一個月的壽命,安排好了後事。大兒子早早的去了科技大學,畢業後打算直接進軍校,琰兒已經上了大學,沒有想到,可能走歪路的他,竟然也要參軍,不過他選擇了火箭兵。至於刁蠻霸道的小女兒,小小年紀,就已經很有主張了,文桃見手下的企業交給她,先讓她一邊讀書,一邊熟悉公司業務。至於自己的丈夫袁銘,他也知道自己的妻子留不住了,一時間,蒼老了十歲,文桃勸慰他,此生雖然不能共白頭,但做夫妻這十幾年,卻是最幸福的時光,相濡以沫,水乳交融,將孩子託付給了他,留下了四個錦囊,那是對於丈夫和孩子的未來可能遇到危機的解決辦法。

也好在父母已經去世,讓文桃少了些牽絆。如此就過完了這一生,文桃不舍,但也無可奈何,此時的人都是火葬的,但是袁銘不願意相信,妻子就這樣一去不返了,反而偷着將文桃送回了南方老家,在那裡找了一個僻靜、風水好的地方,將文桃土葬了,而且還將文桃日常用的東西,她喜歡的玩意、書籍、琴、棋等物放到了寬敞的墓室當中給文桃陪葬,還有文桃喜歡的衣物,搜集來的精緻東西,衣食住行,無所不有,袁銘只留下文桃繡的東西,寫的字,還有諸多的照片和錄像陪在他身邊。

躺在炕上,文桃閉着眼睛,消化着這個身體留給自己的記憶,這個身體不過才十八歲,名叫袁寶珠,家裡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這寶珠結婚也一年多了,丈夫是在部隊里當連長的,名叫薛濤,今年也剛二十三。可是提起這薛濤,文桃可是有印象的,很是聰明的人,當時還比袁銘的官職高,而且非常的聰明,就有些陰鬱,雖然看着和氣,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戾氣過重。

頭腦中出現的記憶,是真正的袁寶珠的,原來,這袁寶珠原本喜歡村裡的一個知青,兩個人曖昧了一個階段,但是家裡反對,逼着她嫁給了薛濤。本來原主死了,後來的薛濤也是找了一個城裡媳婦的。不過文桃可是記得,這個薛濤當時對自己可是很有心的。而原主會死,也是因為,懷上了薛濤的孩子,又聽說知青要返城了,她還打算跟着原來的相好沖虛前院,打算從山坡上跳下去把孩子摔沒了,可是沒有想到,頭衝下,磕死了。

原主和文桃也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擅長織布、繡花,都會古文書法,原主的弟弟和她本來就是雙生子,父母沒有辦法照顧兩個孩子,她從小都是在南方奶奶身邊長大的,等奶奶死了才回來。只是回到家裡,對父母還存着很大的怨氣。怪他們把自己拋棄了。

此時門外就聽見公婆和大夫在合計,兒媳婦懷孕了,這可是大好事,可是頭磕破了,留了那麼多的血,總是讓人難免心裡犯嘀咕,薛大成一個勁兒的抽眼袋,他媳婦方梅卻是個冷靜的,對大夫說道,

“這肚子了的孩子還行嗎?”

大夫說道,“孩子沒事,不過大人得好好的養幾天。多吃點好的,有點瘦,身體若是不好,可留不下孩子。”

方梅滿口的答應着,等大夫走了,就問自己的丈夫,“老頭子,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上次老二回來,到現在都三個月了吧?她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嗎?你說她是不是……”

“別瞎咧咧,每天給她煮一個雞蛋,明天再給她殺一隻雞,老大家的就生了兩個丫頭,這一胎要是留住了,咱們老薛家也算是留個後了。”

方梅沒有再說什麼。之後就沒有什麼動靜了。這邊文桃,不,以後要叫袁寶珠了,心裡的痛苦簡直無以復加,再重生一回,就要和故去告別,和感情很深的丈夫,還有她心愛的孩子們分別了,文桃的痛苦,還有對薛濤的抗拒,簡直比原主還要深。..

來到意識海,卻發現自己已經只有修為,卻無太多法力,意識海強大,但最多也就是符咒畢竟靈驗。文桃不打算進行更深一層的修鍊,此時修為因為功力不足,已經被封印,若想突破,不知道這身體的一生能不能做到,但是突破了前世一直無法突破的瓶頸,也讓她明白了,修為增進,也需要大徹大悟,鍛造靈魂,方能功成。

意識海空間,除了存在一些書籍和高等的功法之外,並沒有平台和外界聯繫,但是也有一個空間,那空間就是一座墳墓,應該就是袁銘給自己修的墳墓,裡面有許多自己常用的東西,有許多自己的心愛之物。還有一座棺材,但是這棺材裡卻只剩下衣服和被褥,還有下葬的時候佩戴的珍藏級別的首飾,沒有屍體。另外還有一些吃食,補品和珍貴的藥材。這些東西對於前世的文桃來說,再平常不過了,但是對於現在的這個袁寶珠來說,怕是一輩子也不會擁有。此時還有她常用的硃砂、黃紙、文房四寶和自己的綉架、織布機。墳墓當中布置的,就好像自己生前的卧室一般,只是多了一些東西,床變成了棺材。

大悲之後,修鍊只會更加容易精進,但要想修人仙,必須要做的就是過了這個情關,若是自己還是放不下袁銘和前世的孩子,那麼自己怕真的要灰飛煙滅了。想到這裡,又整理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個袁寶珠,還真是夠狠、夠蠢,過去的日子,一個字就可以形容了,那就是‘作’,不僅和娘家不親近,就是跟婆家那也是仇人一般。對待丈夫,更真是應了那句話,那就是冤家,薛濤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這個媳婦不願意嫁給他,可每次回來,還有折騰她,撩撥她,一肚子的怨氣和恨意,但晚上全化成另外一種羞辱和折磨。那麼高超的技術,讓人不禁感嘆,這貨要不是天上擅長觀察和揣摩女人,那麼就是驚艷豐富。

此後她就要變成袁寶珠了,從炕上起身,看看屋裡,皺了眉頭,土房子,炕上有一個炕櫥,上層放被褥,下層放衣服,下層的炕櫥還帶了鎖頭,屋門對着的一排四個柜子,下層用木頭架子支起來,柜子上方放了兩個大鏡子,還有他們夫妻兩個的合影。看着照片里的兩個人,內心很是糾結。薛濤長得很是陰柔,但無疑也是個帥哥,照片里的他,笑的很是真誠,是真心的開心的。而袁寶珠,一點笑容都沒有,長得瓜子臉,丹鳳眼,小嘴,看上去有些我見猶憐的味道,和前世的自己,竟然有個七八分相似。也怪不得薛濤當時對文桃有意思了,原來是有這個原因在,他見到文桃的時候,原主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這個身體實在是餓了,寶珠從炕上起身,就聽見骨頭嘎嘎作響,實在煩人,好像跟殭屍一樣,不過好在她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是躺的久了。等到腦子迷糊勁兒過來,這才下炕找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