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府衙，二人乘馬車來到郊外。

白啟靈似乎早已習慣在郊外散心，一是可以擺脫詫異的目光，二是可以讓自己放鬆下來。

“段捕快是不是有事要與我商議？”

段楠跟在身邊默不作聲，白啟靈只好先開口詢問起來。

止住腳步，段楠表情鄭重的看向白啟靈，沉聲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段捕快何出此言？”

白啟靈心中一凜，但表面故作淡定。

“這幾日我反覆回憶那天發生的一幕，我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的確是你出手擊殺了吳昊。”

段楠語氣非常肯定，看的出他是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的。

“段捕快如此肯定，為何不在公堂上把你所看見的稟告給府衙大人？”

這一刻，白啟靈沒有選擇隱瞞，不知為何，段楠身上散發出來的正氣深深感染到她，讓她沒有勇氣去狡辯。

白啟靈默認此事，這讓段楠多日來糾結的疑團豁然解開，他身為捕快各種離奇案件都經歷過，所以對於白啟靈特殊的殺人手段並沒有感到很奇怪。

“我雖是個捕快，但自認更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吳昊那種人渣死不足惜，白小姐不想暴露身份，我又何必強人所難。”段楠微笑道。

“繼續說下去！”

磁性的聲音繚繞在心間充滿着魔力，白啟靈稀里糊塗又陶醉其中。

“當初你來報案時，我就隱隱覺得你不是普通女子，果不其然，我是男人，一生敬重的人不多，而你...是我唯一...敬重的女子！”

段楠站在白啟靈面前，目光毫無避諱的與其對視，聲音略顯激動。

白啟靈臉頰微燙，她能感覺段楠目光是火熱的，微微攥緊雙手，低下腦袋，羞澀的道：“然...然後呢？”

“噗通”

段楠突然跪在白啟靈面前，一副激動即緊張的模樣。

白啟靈腦袋嗡嗡作響，心想他莫不是要向自己求婚，媽呀，太突然了吧？想到這裡，緊忙閉上眼睛，屏住呼吸，她怕段楠說出來後，一時興奮暈厥過去。

滾動下喉嚨，段楠鼓足勇氣，激動的道：“如小姐不棄，我想...”

沒等說完，一隻嬌手遮擋在段楠嘴上，白啟靈點了點頭，羞澀的道：“我答應你就是了，快起來，總這麼跪着，多難為情。”

“不不不，此事不能馬虎，我必須把話說完，否則太不完美了。”

“真是個死心眼！”

白啟靈掩嘴嬌笑，既然段楠執意如此，自己也不好阻攔。

“咳咳，如小姐不棄，我想拜小姐為師，從今往後，徒弟願意鞍前馬後跟隨師傅，照顧師傅！”

話音剛落，原本還在嬌笑的白啟靈噶然止住笑聲，難以置信的看着段楠。

“你...你在說一遍？”白啟靈麻木的道。

“我想拜小姐為師！”

自從白啟靈承認擊殺吳昊那一刻，段楠便萌生拜師之意，為啥？很簡單，殺人於無形中，那是絕世強者才有的風範，吳昊厲害不？厲害！死了！死誰手中了？白啟靈手中！

此時此刻，白啟靈猶如從天堂掉進地獄，一個大男人跪在女人腳下，不示愛，求拜師！特么的，難道是缺母愛嗎？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段楠也不拖沓，話畢，便欲磕頭。

“磕你媽個頭！”

“嘭”

“啊”

白啟靈怒火衝天，“嘭”一腳將段楠踢飛，隨即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