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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余山地師麾下鬼差,剝皮,見禮灶王壇。”

後廚,見到剝皮鬼態度放低,胖老闆一怔,忽然想到了什麼“啊?!扶余山地師……是秦當家吧?小的吳滿,曾與坐鎮魔都的萬上師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閣下乃秦當家麾下,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人的名樹的影。

自從主子名氣慢慢鵲起,鬼差們出門也倍有面子。

剝皮拱手一笑“哪裡哪裡,承蒙我主抬愛,吩咐了差事,咱是出來給主子辦差的,還望灶王壇多多幫忙。”

胖老闆一聽不是找茬的,鬆了口氣,詢問了一下,知道剝皮鬼的目的,豪爽道“剝皮兄放心,我這就幫你留意。但若是有消息怎麼通知你?”

剝皮從肚子里掏出一把鬼草,搓成繩結“有消息斬斷繩結,我自會過來。”

“好的。”

見老闆爽快,剝皮摸出一沓冥幣塞入老闆手裡,老闆一看,這種靈力波動,他可從來沒見過。冥幣就是凝結的供奉,代表着‘購買力’,這半沓冥幣在鬼市的購買力,可不低啊!

“剝皮兄,使不得!”

剝皮叼着稻草一笑“吳老闆,我一來是辦差,二來是交個朋友,以後若帶朋友來你店裡,記得賣我面子!”

吳老闆哈哈笑道“一定,剝皮兄既然看得起小的,儘管來便是!”

剝皮一笑,揚長而去。

浦西,植物園。

剝皮鬼坐在長椅上,等了約莫10分鐘,一個賊頭賊腦的小鬼鑽了出來。

“互郎行千冢,小鬼過他鄉。我是本地牙頭齊二,敢問這位爺何事找我?”

互郎商的小鬼,鬼術以挪移、遁術為主,凸出一個猥瑣。

看見他從一片芭蕉林里走出,剝皮道“找人。”

“找活人死人?”

“活人!”

“活人九柱大香,找不到退六柱,總共二十七萬,冥幣不收!”牙頭齊二口沫橫飛,報價道。

剝皮拍出三沓冥幣,看了一眼齊二“冥幣真不收?”

齊二使勁抽動了一下鼻子“娘希匹,買路錢!正兒八經的買路錢啊!我好久沒見過了!”

齊二垂涎三尺,剝皮將手摁在冥幣上“三沓冥幣,找到全給你,找不到退兩沓給我!”

齊二苦笑“爺,您都這麼說了,咱得賣力啊!”

“有前提條件。”

“爺您說!”

“不能打草驚蛇。”

齊二眼睛一眯,忽然笑道“爺,看來您找的不是凡人啊。”

“自然,要不然怎麼找你們這群收錢又黑,信譽又差的互郎商呢。”剝皮微微笑道。

齊二也笑了“爺是明白人!好,那咱們明說,人要找到了,我要九沓冥幣!小的覺得,您的任務有危險。但九沓冥幣,值得豁命。”

“爽快!但爺也給你明說,爺沒那麼多錢,只有三沓。不過,爺可以賣你個人情。”

齊二似笑非笑“那得看爺的人情,值多少了。”

齊二說罷,忽然愣住,一股陰風出現一瞬便消失。

鬼將?!

這人是鬼將!!!

“爺的人情值多少?”剝皮反問。

齊二咽了口唾沫“魔都地界,鬼王極其罕見,目前鬼將也寥寥無幾,爺您的人情,價值可大得很啊。”

剝皮哈哈一笑,摸出一沓冥幣丟了過去“牙子說話就是討喜,這是單獨賞你的。事辦妥了,還有賞。”

說著,剝皮又拿走了兩沓冥幣“不過爺可得防備你點,陰曹五行,牙子信譽最差,辦完事,再給你。”

領了賞,齊二也爽快“小的儘力便是,爺您放心!”

剝皮抓出一把稻草,搓成一個繩結“有消息了,砍斷就是。”

離開植物園,門口是個黃包車夫。

“剝皮大哥,接下來去哪?”

“漕寶路。”

黃包車夫一怔“那不是我千乘國的駐地嗎?”

剝皮道“自然了。”

黃包車夫穿着馬褂,脫下帽子扇了扇風“大哥,您要有事,直接跟我商量吧,這裡我負責。”

黃包車夫的鬼氣一抖即收,剝皮愕然,鬼將?

今夜,自己竟然雇了個鬼將給他拉車?

嘿。

剝皮一喜“兄弟深藏不露啊,我眼拙了。敢問尊姓大名?”

黃包車夫一笑“大把式手下十二車將,名字不提了,兄弟們稱呼一聲‘鐵腿陳’。”

“陳車將,是這樣的……”

……

……

出租車,行駛在燈紅酒綠的街道。

司機有意無意地瞟了一下副駕的女子。

皮膚白皙,瞳孔漆黑,美麗而誘惑。

女子的胳膊肘搭在玻璃上,手掌托着臉頰,看向窗外繁華的都市。

司機喉頭一動,輕輕咽了下口水“美女哪的人?”

“羊城。”

“那也是好地方啊,來魔都玩嗎?”司機見女子戴着蛇形耳環,煞是漂亮,笑着搭訕道。

“嗯……辦事。”

“哦,美女貴姓?”

“風玄瞳。”

好奇怪的名字。

經過一間夜店門口,司機語重心長道“大晚上,這種地方危險。”

“危險?為什麼?有道士嗎?”

司機啞然失笑“美女真會開玩笑。”

女子聳了聳肩“都經過了四個夜店了,你總說下一個是最熱鬧的、最安全的。我怎麼感覺,周圍越來越偏僻了。”

高樓大廈在倒退,繁華的都市版圖,也出現了人氣稀少的街道。

司機不動聲色,繼續開着車。

“夜店嘛,眾樂樂的地方,眾樂樂不如獨樂樂,美女說是不是這道理?”

司機似有所指,手掌忽然放在了女子腿上。

女子低眉看着那隻手,臉上好奇“這是做什麼?”

“美女,你腿真涼,我幫你暖暖。”司機溫和一笑,眼底精光一閃而逝。

女子感受着司機的手在摩挲,忽然自言自語起來“張布,你讓我打黑車,到底是什麼目的?”

張布?

司機感到不安,手收了回來。

但發現,女子好像並沒有打電話。

裝神弄鬼嗎?

一條偏僻的街道,司機停了下來,手掌又大膽地摸了過去“美女,別自言自語了。打黑車是什麼目的,黑車司機都懂。”

一開始就要打黑車,一路上又說去夜店,到了後也不着急下車,司機揣摩這位女子的心思揣摩良久,得出一個血脈噴張的結論。

她在暗示自己!

至於暗示什麼……

咔。

車門鎖死。

風玄瞳感受着司機的手越來越大膽,再次自言自語道“張布,還不準備說嗎?本王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可不想犯忌。”

司機才不管女子的自言自語,將她靠背放倒,整個人撲了上來,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風玄瞳躺在那裡,忽然,一個突兀的男聲回蕩在車內“大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個城市那麼大,遠超你我想象,要在這裡找一個大鬍子,比登天還難。既然離開主子,我們可以用一些非常手段,比如人傀。”

脫得只剩褲衩的司機,正在脫風玄瞳的衣服,忽然整個人僵住,聲音顫抖“誰在說話!”

女子自言自語道“人傀?你想讓本王萬劫不復嗎!解屍地獄,我再也不想去了!昏暗的地方,無休止地被撕碎,重組,那裡比五巍山還恐怖!”

恐怖?

司機現在才覺得恐怖!後背滲出細密的冷汗。

司機再看周圍,荒涼偏僻,幾乎連行人都沒有,這種地方,忽然讓他無比不安。

那個男聲繼續出現“人傀又不用非得控制他三魂,某些意義上來說,只要讓一個人聽你的,他就屬於你的人傀。”

聲音剛落,壓在風玄瞳身上的司機,就看到平生最驚駭的一幕。

那個美女,腦袋咯嘣一聲轉了一百八十度,後腦頭髮迅速褪去,露出一張男人的臉,男人朝他咧嘴一笑“小子,我看上你了,為我辦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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