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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過去嗎?”

樹蔭下幾人的影子身旁浮動着朦朧的光斑。

“知道是我的話,萬一有逃走的就麻煩了,不久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們的行動。”

奧克塔維亞肩旁柔亮的髮絲被涼風挑出兩三根嬉戲,她的視線越過一片初夏景象的山巒峽谷,在更遠的地方。

“或許吧,不過這樣或許也不錯,躲在樹下曬太陽。”嘉拉迪雅嘴角泛起一抹嘲諷,倚靠大劍坐下,同在樹蔭下的還有雙子和里卡魯多。

“我不欠她們什麼,所有事情也都是她們自願才會參加。”奧克塔維亞背對着嘉拉迪雅,站在這矗立在山頭的大樹下,“況且,我有拒絕的理由和可能么?這世界本就是實力決定一切。”

“好了,那邊的戰鬥開始了嗎?”里卡魯多打斷道。

“已經快結束了,對方雖然是曾經是個位數排名,但在米里雅和安娜她們面前沒有一點逃命的可能。”嘉拉迪雅閉上雙眼,遠處妖氣的波動無論大小都一一被她捕捉、分析,完整的戰鬥場景在她腦海里準確地復原了出來。

……

在條件落後的偏僻小鎮里,也會有過着奢侈生活的貴族。卡魯噶的宅邸整整比周圍所有建築都高出兩層,佔地廣闊幾乎不亞於西瑞爾家。

但現在已經幾乎毀了一半。

精貴的落地窗中間多了一個大洞,鋒利的玻璃碎片耀着陽光稍顯刺眼,房屋半邊傾塌,一塊塊草地被掀翻露出黃褐色的泥土。空曠無人的花園正好是適合戰鬥的地方。

一道長着翅膀的奇怪生物忽然從天空墜下,長滿漂亮白色羽毛的翅膀上有一道道劍痕。

“安娜貝爾,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砸落地面的奇怪生物表情痛苦,仰頭向天空上的人大聲質問。

它的體型並不大,像是沒有下半身一樣只有一對羽翼和一雙長臂,脖子如同被強行拉長,崩裂掉了所有皮膚,而臉部簡直像是戴着一個人臉面具,除了眼睛很傳神幾乎看不見表情。

“你不用知道太多!”

趁着怪物落地的時刻,米里雅身如幻影第一個靠近,大劍毫不留情地橫斬!

美麗的一對羽翼應聲從中而斷,平整的創口迅速噴出幾齣紫色血液,這個奇怪的生物忍不住慘叫出來,沒有雙腿的身體在地面行動艱難。

米里雅的速度太快了,時機也把握得剛好,驟然爆發之下對手毫無反應的時間。

對手失去了飛行的能力,也不是能很快恢復斷肢的類型,安娜貝爾放心的降下高度,“伊文捷琳,時代已經變了。”

雖然對方是比較罕見的能飛行的覺醒者,但仍舊難逃一死,空中戰鬥時安娜貝爾全面壓制着她。

“時代?呵呵,我確實不懂你怎麼會和她們攪和在一起。”伊文捷琳看着身邊包圍過來,足足五位實力在個位數的戰士,心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熄滅。

“安娜和你們並不一樣,這一點還請牢牢謹記。”艾花雙手持劍,並沒有因為對手受到重創而掉以輕心。這是戰士們基本的素養。

“可笑,還多說什麼廢話。”伊文捷琳眼裡有悲哀和嘲諷,“明白與否重要麼?你們只管殺了我就好不是嗎?執行委託的機器而已。”

“錯了,很重要,不過你只用知道這兩點,”米里雅出聲回應:“組織已經由我們葬送,還有,現在出現的所有戰士,都是憑着自己的意志行動,想讓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能夠不再承受妖魔與覺醒者帶來的恐懼!”

“所以說,時代已經改變了,伊文捷琳。”

趁着對手稍稍分神,安娜貝爾身形一晃便出現在對面,貫穿的距離中,折翼的覺醒者長得怪異的長頸徹底兩斷,驚訝的目光還停留在她有些不相信的眼眸里。

如果不是被米里雅說的話所分心,她應該還有反擊之力。

但現在冰涼狼藉的泥地上,伊文捷琳的妖氣很快消失。

“作為頭彩,大家做的很好。”米里雅收回大劍,嘴角有一分輕鬆的微笑,雖然目標在小鎮中,但這次行動達成了速戰速決的目標,將戰鬥範圍限制在這花園之中,沒有任何人死去。

“讓李坊過來吧,收拾完我們就去下一個地方。”

“他好像在那邊做什麼。”珍指了指大家身邊快要報廢的房屋一樓右邊的窗口旁。

“我去叫他。”拉芙緹拉主動躍進已經算是危房的房屋裡。

沒多久,她便同李坊一起從屋門處走了出來。

李坊手裡拎着一個至少兩百斤的中年男人,面色不愉,毫不客氣地一把將他扔到地上。

“他是這裡的鎮長,不過卻是主動幫覺醒者殘殺人類的傢伙,他能發家很多就是靠吞併死者的家產。”

李坊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痛苦"shen yin"的男人,繼續說道:“他將屍體都處理在旁邊山上,那裡是這隻覺醒者居住的地方,要不是房間里有一具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屍體,差點就被他矇混過去了。”

“果然到哪裡都有這種人渣啊。”艾花嘆息道。

“米里雅,我們怎麼處置他?”芙羅拉輕聲詢問。

而米里雅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沒什麼好說的,當然是一死百了,讓我來吧。”李坊抽出背後的劍,他知道大劍們仍很難對普通人出手。

“除了這樣,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安娜貝爾無奈一笑。

“可以。”米里雅心情沉重地點頭,忽然有些想念留在拉波勒的好友,如果希路達在身邊自己或許會輕鬆很多。

她轉身走向嘉拉迪雅她們等待的方向,一眾大劍也陸續跟上,她們並不想看見紅色的血。

“你也先走吧。”李坊對安娜貝爾說道。

“嗯。”安娜溫柔的點頭,背過身離開。

呼。

李坊深吸口氣。

沒聽這個不知名的鎮長說什麼求饒的話,粗壯的鐵劍利落地切過,頭顱滾落,血水如柱淋漓灑下。

這是自己時隔多久之後的又一次殺人?李坊皺眉看着劍身上甩不幹的血液。

這或許不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