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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君自家的密室之中,五具屍體整齊地擺放在這裡,正是黑玫瑰小隊的五人。

五人生命本質已經完全被蘇君吸取,這次五人並非來源於同一個體系,遠比業火小隊複雜。

舒清怡貢獻了五秒太隱時間,灰色的倒計時出現在生命卡的最下方。

蔣波的修鍊法來自六聖地之一的無冬城,倒計時呈現一種深藍色,同樣也是五秒。

他的修鍊法雖然不是無冬城最核心的那一種,但也是外圍修鍊法里比較靠前的一類。

這種修鍊法在低層次時候,與核心法也沒有太大差別,將來甚至有希望轉為核心法。當然,代價是能夠真正加入無冬城。

這也是六聖地招攬中堅力量的手段之一。

其餘三人則來自同一個地方,一個名為“鄭”的小國度,儘管喜歡自稱“大鄭”,但因為領土太小,外界依舊稱之為“鄭國”。

五秒太隱時間,五秒無冬城時間,十五秒鄭國時間,這就是蘇君這次的收穫。

“這些時間裡,暫時能派上用場的就只有太隱時間,天痕這一招我應該也能用,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先試試掠奪,看能不能前往主位面。”

等到將手尾收拾乾淨,蘇君再沒有耽擱,意識沉入時之書內,輕輕點擊掠奪攔下的“錢仁東”這個名字。

下一刻,白光覆蓋蘇君全身,他的身體瞬間在房間中消失。

……

另一邊,趙玉和童柏武兩人面前,正坐着一名白衣青年。

如今的玄門其實是很大的一方勢力,儘管還比不上正氣道,但要論強者的絕對數量,其實並不少見。

趙玉兩人面前的徐驍陽,就是玄門內部地位頗高的一人。

單論在玄門內的地位,徐驍陽甚至不比左惜珏弱上多少,只不過他出身貧寒,在聯邦的地位遠不如左惜珏,另外……也沒有一個好師傅。

左惜珏的師傅是上代玄門門主,他去世後,這個位置也自然而然交到左惜珏手上。

當時徐驍陽已成歸境,但終究沒有顯赫的傳承,只能坐看這一切。

當然那個時候,玄門門主這個位置也不值錢,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靈氣復蘇這麼一回事。

“兩位的意思我明白了。”徐驍陽溫和地笑着,“蘇君此人行事確實太過,理應略施懲戒。”

趙玉連連點頭,彷彿就等着徐驍陽出手似的。

童柏武卻皺眉道:“要對蘇君下手難度太大,而且聖武殿那關也過不去……我聽說他有個弟弟,最近也要來京城了。”

蘇君一家四口的關係並不難查,趙影昭身份不比蘇君低,蘇然行蹤詭秘,最容易查到的反而是江安琦。

“江安琦嗎?我倒是聽說過他。”徐驍陽笑着說道,“今年青年賽冠軍的有力競爭者。”

青年賽指的是聯邦武道大賽的青年組比賽,不屬於職業聯賽的正賽,卻依舊受到相當多的關注。

青年只接受22周歲以下的武者報名,這個年紀的武者里,死生境的選手幾乎見不到。

所以不會出現境界差距太大,使得比賽勝負難以預料,極具看點。

而且青年賽沒有常規賽事,直接就是全國預選賽,與職業聯賽沒有太大的衝突,所以參加的,大部分都是預備役甚至現役職業選手。

江安琦如今在聯邦內,也算是聲名鵲起的年輕小將了。幾次上場都有不錯的表現,被很多人視為賽場新秀。

他的境界不算很高,但修行和戰鬥的天賦都很不錯,能夠應對各式各樣的對手。

徐驍陽又看了看童柏武:“童兄打算怎麼做?阻止他奪冠?只是一個江安琦的話,只怕無法牽連到蘇君身上。”

趙玉憤憤說道:“讓他難受一陣子也好!”

徐驍陽不由啞然失笑:“這事不可能公之於眾,趙小姐總不會想主動去告訴蘇君吧?”

他這話讓趙玉張了張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你別說,她還真是這樣想的。

徐驍陽狐疑地看了看她,突然感覺自己與這兩個傢伙商議,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童柏武嘴角微抽,忍不住輕咳一聲道:“小玉,你先聽我說。我們這次非但不能阻止江安琦,還要反過來幫他奪冠。”

“為什麼?!”趙玉頓時驚叫道。

反而徐驍陽輕笑起來:“童兄的意思是,採用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

童柏武也笑了笑,他本意是在決賽的時候,直接弄死江安琦的對手,那時候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不過考慮到趙玉在場,童柏武也沒有說得那麼露骨。

趙玉也不是傻瓜,這時候也反應過來:“等這事發了,我們再栽贓給蘇君?”

徐驍陽擺了擺手道:“哪有什麼栽贓的事。陰謀做得再隱秘,終究是陰謀……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把蘇君的身份宣揚出去就夠了。”

童柏武眼睛一亮,不等趙玉再說話,斷然道:“就這麼辦!”

……

就在趙玉三人密謀商議的時候,蘇君再度睜開眼睛,便發現自身已經處在一片不同的天空下。

他平躺在草地上,首先看到的就是湛藍蒼穹,然後就是一張稚嫩的面容。

那是一個圓臉少女,穿着蘇君不認識的衣服,連口中的話語都是蘇君從沒聽說過的。

“楊健?你是叫這個名字吧?”圓臉少女皺眉看着他道。

等到這句話進入蘇君耳朵里時,他腦中就像是打通了什麼關節,關於這種語言的信息,自發從他腦中冒出,讓他聽懂了這句話。

怎麼回事?又穿越了一次?

靈氣活躍的不像話,倒像是主位面沒錯,難道在主位面的掠奪任務,就是以奪舍他人的方式進行?

蘇君又飛快地檢查了一番自身,果然發現他的一身真氣並未帶過來,就連身體也孱弱得不像話。

唯獨精神還是如同先前一般活躍而強大,這倒是驗證了蘇君的一個想法:精神才是生命的本質。

“喂,你說話呀!”圓臉少女見他一直發獃,不由催促道,臉上已經帶上了幾分狐疑。

蘇君看了她一眼,覺得裝失憶的話,對方八成不會信。

而他腦中回憶起的信息並不多,繼續問下去的話,說不定要被問出破綻,主位面人說不定早知道有奪舍這回事。

於是蘇君想了想,決定把主動權先抓到自己手上:“你又是誰?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