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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7?我和團長之間的故事

魯春花是在養子的攙扶之下來到希望之門面前的,一道道光束照射在他們母子身上,或許這會給他帶來一些好的運氣吧。

“準備好了嗎?”鞠果問道。

“準備好了。”三十年等待,只想在這一刻看到一個結果,魯春花渾身都是顫抖着的,她攥緊了養子的手,深呼了一口氣,做好了思想準備。

同樣緊張的還有現場的觀眾們,他們是不知道大門之後到底站沒站着人的,作為觀眾,他們的心也是揪着的。

他們已經被魯春花的故事深深感動,為這個堅強而又善良的女人所動容,所有的人都期盼着他能夠在今天同失散的兒子團聚,也算是兌現在丈夫去世前許下的承諾。

“好,請開門。”鞠果雖然表情上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但她的心跳也在加快,作為主持人的她也是不知道結果的。

當魯春花的手掌放到開門的按鈕上的那一刻,鋼琴聲再度響起,伴隨着音樂的旋律,大門緩緩開啟。

大門開了將近四分之一,並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看到什麼人影,讓所有人不免陷入到失望之中。

魯春花的情緒也有些崩潰,或許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或許今生今世同大兒子沒有緣分了吧......

第二現場,王亮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縫,他搖頭笑了笑:“節目組還是老套路,一點都不懂得創新,不過我喜歡,夠刺激。”

王亮這話也就是剛剛說完,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大門裡突然亮了起來,門打開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

現場的觀眾們全部站了起來,不停地鼓掌,當然,還有不停地大喊“好”的人。

伴隨着燈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魯春花在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飛奔了上去,緊緊地擁抱住陌生的兒子,嚎啕大哭。

看得出來,這個男子也非常激動。

“媽媽找了你30年了啊!”

“媽媽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媽,別哭了。別哭了,媽。”

簡單的對話是那麼地扎心,同生活在一個世界卻持續三十年無法相見,日日夜夜的思念讓母親的頭髮都白了,這是何等的凄涼!

公證員宣讀了鑒定意見:“茲根據昌市公安司法鑒定中心法庭科學DNA鑒定和走訪調查證實,魯春花和吳巧國存在血緣關係。”

三十年的尋子之路終於劃傷了一個圓滿的結局,一家人團聚,遺憾的是爸爸不在了。

母親魯春花拿出那張拼湊起來的黑白全家福給兒子看。

兒子非常懂事,道:“我的母親是最偉大的,血濃於水,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忘不了我母親。真的,這麼多年了,真的啥時間也忘不了。”

一家三口的照片被展現在大屏幕上,物是人非,歲月的痕迹明顯,喚醒了沉睡的回憶。

幸運的是魯春花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壓在心中30年的大石頭總算是可以落地了,兒子現在也已經成家立業,而且還有了兩個孩子,生活幸福美滿。

結局還算不錯,李展秋為一家人拍攝了一張全家福,這是徹底醫好魯春花心病的一劑良藥。

魯春花帶着丈夫、兩個兒子,還有兒媳帶着觀眾們的祝福邁向了幸福的康庄大道,開始嶄新的生活,鞠萍也繼續進行:“我們有請下一位求助者上場。”

只見一位身着八路軍軍裝的老者在一個中年人的攙扶之下緩緩地來到了台上,第二現場的王亮看到老者的面龐不由得獃滯起來,這應該是李蛋了,從他身上所穿的灰色軍裝就可以確定。

只不過當年的小蛋子已經老了,老得不成樣子了,頭髮白了、滿是皺紋、身形佝僂、步履蹣跚。

王亮盯着屏幕仔細看了一會兒,還是能夠將年少李蛋同這位老者聯繫在一起的。

“您好,老先生,來,快請坐。”

“你好,鞠果老師。”

“看您的穿着應該是八路軍吧?”鞠果選擇以着裝為切入點,展開交流。

“是的,是八路軍。我的名字叫李蛋,是八路軍晉察冀軍區獨立團一營二連的一名普通戰士,參加過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李蛋不無驕傲而又自豪地回道。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此話一出,現場便響起熱烈地掌聲。

經過魯春花故事的渲染,現場的觀眾們已經自然而然地進入到了一種狀態,氛圍已經形成。

但凡是坐在這裡的,無論在社會上是好人還是壞人,此時此刻,他們都是乾淨的、純潔的、一塵不染的。

老兵,抗戰老兵,這是為新中國的成立浴血奮戰過的一個群體,在今天這個時代里,抗戰老兵越來越少了,也顯得彌足珍貴。

“您是一位抗戰老兵哈,那麼今天您是來找誰的呢?”鞠果繼續問道。

“我找我的老團長王亮。”李蛋不假思索地回道。

鞠果點了點頭,道:“王亮?您能為我們介紹一下關於您和您的老團長王亮之間的故事嗎?”

看到這裡王亮笑了,小蛋子還能記着自己,真是難能可貴。

李蛋講述道:“我的團長王亮,救過我的命!記得那是1941年的夏天,當時我才14歲,團長率我們一營二連去偷襲日本鬼子的一個據點,誰知道叛徒出賣了我們,日本鬼子設計好了圈套等我們來鑽。戰鬥打響了,據點裡的鬼子早有準備,埋伏在周圍的鬼子也殺了出來。團長王亮迅速組織我們進行突圍,在突圍的過程當中,我的小腿被敵人的子彈打中了。”

鞠果為之動容,顯然是已經進入到故事情節之中去了,現場的觀眾也是一樣,不由得為李蛋爺爺捏了一把汗。

李蛋歇了歇,繼續講道:“當時我就感覺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十分沉重,直愣愣地就摔倒在了地上,隨後便是錐心刺骨的痛楚。不要忘記當時的我只有十四歲,不爭氣,哀嚎了起來。團長注意到了我,給了我一個耳光,對我吼道:‘還沒死呢,瞎叫喚什麼?’隨後他就把我背了起來,帶着我一路突圍。日本鬼子鋪天蓋地,他們一個比一個狠毒,平日里視我們八路軍為眼中釘肉中刺,現在好不容有機會咬住我們,怎麼肯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