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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價高不高,要價合不合理,這在東大廳在坐的元嬰真君的心目中,這根本什麼都不是,他們心目中的原則是,怎樣拿出來最少的修鍊資源,換取到更多的利益,所以,價格不高這幾個字,只在他們心中轉悠了一圈,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談判雙方若都不肯退讓,談判就很容易陷入僵局。

不太淡定的平恙真君,於是便做起了居中調停的和事佬之職,“以本座之見,若不我們實地考察一下清水峰的修鍊資源,然後各大宗門各出一座,修鍊資源差不多豐富的小峰,湊在一起,供七大宗門的弟子集體採摘,如何?

至於其他細節,等察看要完清水峰,再回來仔細研討。”

平恙真君以為,不就是座側峰嗎,七大宗門,那個宗門沒有連綿起伏的山巒,隨便拿一座側峰出來湊個數就可以啦,至於慕容子軒說清水峰的修鍊資源能供宗門五分之一的弟子日常修鍊所需,純屬誇大其詞,不必太當真。

“如此也好!”慕容子軒笑道,心卻提了起來,師尊說過,虛天宗的變化,和師妹的結嬰天象瞞不了天下多久。所以清水峰之行,既是向各宗展示虛天宗底蘊,也是向天下顯示護衛虛天宗的實力和決心。

“各位前輩,那就隨晚輩去看看吧!”慕容子軒心中雖然緊張,臉上卻依然笑意盈盈,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各大宗門元嬰真君紛紛起身跟上,就連那些沒有話語權的中小宗門元嬰真君也匆忙跟上,他們此次來參加顧輕羽的結嬰大典,就是想近距離感受下天道的氣息,此時就是最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莫隨風慢悠悠的站起來,跟着眾元嬰真君慢悠悠的朝着清水峰走去,冰山臉上所以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心中卻在默默的嘆氣:首座師兄啊!這回你是失策了,小姨子居住過的山峰,那靈植是一叢一叢的生長旺盛,慕容子軒說清水峰上的靈植數量能供五分之一的虛天宗弟子日常修鍊所需,那還是口下留德了,只是不知道虛天宗有沒有做好防禦的準備。

打開清水峰山腳下的七品困陣時,元嬰真君們除了感概虛天宗這些年走了狗屎運,出了個七品陣法師,倒也沒有太大的震驚。

然而等上了清水峰山腰,饒是他們修鍊的涵養深厚,臉『色』也不禁綠了。

密密麻麻的六品上品驚雷符,與七品殺陣組合成一座威力驚人的大型殺陣,而且以他們見多識廣的豐富閱歷來看,殺陣是套在困陣之中,所以若要強闖清水峰,等衝出七品困陣,連口氣都沒時間喘,便會落入這座符籙陣法結合的殺陣中。

別說七品殺陣原本的殺傷威力,光這密密麻麻的驚雷符,也能炸掉他們半條命,等衝到清水峰峰峰頂,他們還能安然在那裡感悟天道嗎!

這是虛天宗在向他們展示實力,警告他們,他們有能力,亦有實力,護住宗門,護住這座清水峰。

等他們跟隨着慕容子軒登上清水峰峰頂的時候,感受到那抹令他們血脈噴張的,完整的浩『盪』天道氣息,再放出神識將清水峰掃視一圈後,一叢叢生長旺盛的靈植,更是勾起了他們心底的貪婪,然而想起山下的困陣和殺陣,不得不將這絲貪婪之心往回壓了壓。

平恙真君有些懊惱的回頭瞪了莫隨風一眼,你小子娶了媳『婦』忘了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回來一大儲物袋的靈植種子,讓宗門最有種植天賦的木靈根的弟子,精心種植在『葯』田裡,可那種子有六七成沒有發芽,你看看人家啊!那怕是扔在旮旯堆里的靈植,照樣生長的鬱鬱蔥蔥,你倒是偷點種植經驗回來啊,一顆顆的靈植種子爛在『葯』田裡,多可惜啊!尤其是那些高階靈植種子,不過看清水峰樣子,也沒有高階靈植的影子,讓他心中稍安,若讓虛天宗再種植出高階靈植,那就太逆天了!

只可惜他心安得太早,不知道高階靈植,都被小界和飛機搬去了疊翠峰。

莫隨風看懂了平恙真君那一眼裡的意思,他回以的依然是面癱的冰山臉,他有他的道心原則,微羽是他的道侶,他可以動用這一層特殊關係,在微羽的同意下,取些靈植種子,為宗門謀取福利。

但,輕羽只不過是他的小姨子,他沒有這個特權,要求輕羽為他宗門送福利,而且虛天宗上下絕口不提輕羽結嬰天象,顯然虛天宗已下了封口令,但從外界看到扶桑神樹的傳聞來看,輕羽的結嬰天象定然是扶桑神樹無疑,虛天宗下封口令,將清泉峰改名清水峰,顯然是對輕羽的保護,他作為她的姐夫,更不會將她的秘密公眾於世,置她於貪婪的風口浪尖上的同時,違背了自己的道心原則。

而對於宗門,他能說的,都說了,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力避免宗門與虛天宗對上,護微羽姐妹安全。

一眾元嬰真君從清水峰溜達一圈回到東大廳,臉上的表情還算沉得住氣,壓在心底的貪婪,卻在猛烈的翻騰,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盤庚在心裡久久不去,沒道理天遠大陸上其他地區的靈植,都有凋零的跡象,沒有他虛天宗一家獨好道理,虛天宗有寶物。

寶物是什麼呢?

外界傳聞,一年前,有人看到了扶桑神樹的虛影出現在虛天宗上空,扶桑神樹守護生命之樹,若隨時能將其召喚而來,靈植生長的這麼旺盛,這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不知道虛天宗藏寶的寶庫在哪裡?是不是趁着玉昆真君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趁着他們都只有元嬰初期修為,羽翼還未豐時,搶先出手,『逼』他們交出寶物,不過七品的殺陣,密密麻麻的上品驚雷符,又有了投鼠忌器的束手束腳感。

一時間,東大廳內,元嬰真君心中心思沉浮,一股洶湧的暗『潮』在東大廳的空氣中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