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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志強帶來的考古方面的專家對在小青山發現的遺址進行了認真細緻的考察,同時對現場進行了保護。

羅力望着竹林里忙碌的專家,他嗤笑的對馬宗洲道:“你說老棒子為什麼對祖先居住的遺址這麼感興趣?就算是孝心,也有點過份了吧?”

馬宗洲笑道:“人家這是認祖歸宗,你哪來那麼多的風涼話?”

羅力笑眯眯的道:“我總覺得老棒子這麼執衷這事兒,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馬宗洲實是無語了:“我說你小子就不能思想健康一點,人家追溯祖先的遺迹,你可到好,滿臉子的陰暗思想。”

羅力笑眯眯的道:“我就是這麼一說,不過說真的,我真有點懷疑老棒子的用意,就算是真的想為祖先歌功頌德,也不至於對一個遺址這麼熱衷吧,我看,他是缺少自信心,上咱們這來刷存在感來了!”

馬宗洲道:“你小子,一腦袋的騷浪想法。”

羅力道:“馬叔,碧海池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馬宗洲道:“碧海池的事情上面很重視,組織了那麼多婦女麥銀,罪名是小不了了!”

羅力道:“段宏瑞自己把事情抗下來了?”

馬宗洲道:“一直沒撬開他的嘴,這小子不像是個有擔當的,心理防線始終沒攻破,要是把心裡防線攻破了,我感覺到能摳出來有價值的東西。

經過這幾天外圍調查,這小子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更沒這麼雄厚的資本做這樣的生意,他唯一可取之處就是有一個好姑父!”

“這麼說,他只是一枚棋子,烏國柱未必牽涉其中?”

馬宗洲道:“專案組是我負責,根據現在掌握的這些情況,並不敢確定什麼,不過段宏瑞是關鍵,撬不開他的口,或者是他把這事抗下來,後繼的事情就會斷了!”

兩人正聊着,馬宗洲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接通,他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什麼?死了?怎麼會死?自殺,這不可能,立刻封鎖現場,我這就回去!”

馬宗洲臉色鐵青,羅力問道:“誰死了?是段宏瑞?”

馬宗洲點了點頭,“現場勘察說是自殺!我得回去看現場。”

羅力道:“不可能是自殺!”

馬宗洲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一切要看屍檢結果!”

羅力道:“我和你過去!”

馬宗洲說道:“這不合規矩,發生這麼大的事,現場有我們大量的人員,你是進不去的。”

羅力道:“那你先去看現場,等過後講給我聽,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宏瑞自殺引起巨大的社會輿論,馬宗洲在感受到這種輿論氛圍的壓力。

林詩在知道消息後第一時間把電話打給羅力。

她在電話裡面對羅力說道:“羅力,你這段時間離開沙縣,越遠越好,注意安全!”

羅力說道:“林姐,你就放心吧,我沒事,到是你,注意休息,不要太過勞累。”

段宏瑞“自殺”,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貓膩,他是整個碧海池的總經理,是直接管理者,碧海池發生的事件他是第一責任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忽然自殺,到底是為了逃避責任還是畏罪自殺,誰心裡都明白。

就算由他來承擔碧海池事件的責任,頂多也就是判個六七年,可是為了這六七年的刑罰就選擇自殺,任誰都會懷疑。

屍體被運往省廳的檢測中心,最終的檢查結果出來,段宏瑞屬於自殺。

馬宗洲把這個結果告訴羅力的時候羅力說什麼都不相信,別說羅力,就算是馬宗洲也不相信。因為這個案子一直是他督辦,他親自提審過段宏瑞幾次,這個人求生欲很強,對自己很愛惜,他不可能因為這件事而選擇放棄生命,這樣的人,讓他選擇自殺,那是絕不可能的。

馬宗洲約了羅力在炖雞館喝着悶酒,這條線一斷,所以有罪責段宏瑞一個人就抗下了,再想更多的人牽涉進來決無可能。

馬宗洲道:“我搞不懂,以省廳的技術,怎麼可能給出這樣的結果,段宏瑞是不可能選擇自殺的,我可以百分晨的確定,是他殺!”

羅力道:“馬叔,咱們逆向思維推演一下,如果省廳技術科給出的結論是正確的,那麼有什麼事能夠促使段宏瑞選擇以自殺的方式來結束這一切,把一切都抗下來?”

馬宗洲道:“根據我們的了解,段宏瑞是單身,他父親去逝的早,只有一個老母!”

羅力道:“如果是這樣,有一個能讓他選擇背動自殺的人,無異於是他的母親,他這個人是否孝心,如果有人用他的母親威脅他,他會不會為了母親而選擇自殺呢?”

馬宗洲道:“你是懷疑有人用這種事來威脅他?”

羅力道:“一切推斷都是存在假設上,省廳的監察結果出現便着的可能性,你認為有幾分?”

“幾乎為零,尤其是這樣的大案!”

羅力道:“這就對了,那就說明一定是有外因迫使段宏瑞選擇結束自己的生死,這個外因對於他來說,是絕對有份量,否則是不可能讓他這樣選擇的。”

馬宗洲想了好一會才點了點頭:“羅力,你的判斷應該沒有問題,可是這個外因是什麼?”

羅力道:“我們有必要找烏國柱了解一下!”

烏國柱沒有想到羅力和馬宗洲會來找他。碧海池關閉可以說是羅力和馬宗洲聯手,才讓這個沙縣最頂級的洗浴中心關閉,也正是因為他們倆,自己的妻侄才會因為畏罪選擇自殺。

因為這件事,妻子痛哭流涕,在家裡把羅力和馬宗洲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個遍。現在他們倆人找上來,烏國柱從內心深處是反感的。

可是表面上,烏國柱並沒有表現出來。

馬宗洲道:“烏SJ,我為這件事向您道歉,如果我們的防範意識再重一點,很有可能避免悲劇的發生,是我們疏忽大意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烏國柱道:“不必自責,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宏瑞犯了法,又不能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這是他自己的原因,並不怪你們。”

馬宗洲道:“烏SJ這樣的理解我們,我真的無地自容了,我今天過來,其實是有些疑問要向烏SJ請教的。”

烏國柱道:“請講!”

馬宗洲道:“烏SJ,段宏瑞平時對母親是否孝心?”

烏國注道:“這孩子還是很孝心的,對母親好,平時也總上我這來,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會幹這樣的事情,是我疏於教導。”

“烏SJ不必自責,有些情況我想進一步了解,您能幫我引薦一下,見見段宏瑞的母親嗎?”

烏國柱道:“也好,讓我秘書帶你們去吧,他知道段宏瑞家!”

羅力和馬宗洲在烏國柱秘書的帶領下來到段宏瑞家裡。

段宏瑞的母親56歲,是一名普通的家庭婦女,這兩天來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傷當中,雙眼哭得渾濁無比,羅力和馬宗洲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反應,她彷彿失去了靈魂,只要馬宗洲一起到段宏瑞的名字,她就會大哭起來,喊着段宏瑞的名字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