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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收的年禮只叫蘇蘇的的私庫將東廂房也占上了,洪笙拖了送財官送了幾個箱子回來,除了捎了口信,還是沒有信件。

對於蘇蘇來說,再多的珍貴物件、再多的銀子,如今也不過是個數字罷了,全都沒有知道哥哥和夫君他們平安來的重要。

不過要過年了,又是蘇蘇在哈密過得第一個年,即便男主人不在,府里的氣氛也是喜氣洋洋。

除此之外,蘇蘇的胎過了三個月,終於在過年前通知了滿府下人,還按例賞了一個月的月錢。

蘇蘇一直叫人密切關注京城消息,到了大年三十,宋家暗部傳遞過來的消息叫蘇蘇很是鬆了一口氣。

宮裡的禧妃娘娘在生完小公主後隔了六年,再次晉位了。

這回已經到了妃嬪的頂端——正一品貴淑德賢四夫人之中最尊貴的貴妃娘娘,而且保留封號。

而這有封號和無封號可有着大大的不同,簡單說沒有封號的貴妃就是正一品;

而有了封號就相當於大楚妃嬪定例中沒有的皇貴妃份例,見了皇后都可只行半禮,說白了就是皇室中的平妻。

而五姑娘,老夫人和三老爺到底心軟,所以她既沒有暴斃,也沒有出家,而是要遠嫁四川。

據說是李家舅老爺在那邊有一個結拜兄弟,雖也是商戶,但家風正。

那家的孩子除了不愛讀書,經商上是一把好手,長得也不差,人品也好,配五姑娘綽綽有餘。

說是開了春就要嫁過去,蘇蘇考慮再三,到底叫人捎了一份東西過去給她添妝,只借的卻是三夫人的手。

若知道是她送的,以五姑娘的性子定會以為她是諷刺她,何必呢!

至於三夫人,就算對五姑娘恨得牙痒痒,如今應該也是不得不好好的送她出嫁了,畢竟高姨娘上吊了。

這個一輩子都活在幻想里的女人在夢醒的那一刻,或許明白自己將女兒坑得有多麼慘,或許是不能忍受家人的背叛,在得知信兒的當夜,就弔死了。

蘇蘇對此也只是感嘆了一聲“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也就撂開了手。

在蘇蘇心裡,她們,都不過是不相干的人罷了,這個結局,對於大家來說,都好!

大年三十,中午大餐,晚上餃子,這似乎是中國人主要是漢族幾千年都不曾改變的習俗。

大年夜,因着蘇蘇懷了身孕,自然不能守夜,卻也是先睡了一會兒,到了午夜十二點,穿着皮襖,披着大毛斗篷被丫鬟們扶着一同看護院們點煙火炮竹。

今夜,星光璀璨,燈火通明,鞭炮鳴天,煙火絢爛。

蘇蘇仰望天空,想着遠方的親人,他們同賞一輪明月!

而洪笙在軍中和將士們一同過大年,抬頭看着那輪明月,只恨不得自己學了那筋斗雲,一個跟頭就到了媳婦跟前。

這是媳婦來哈密的第一個新年,自己居然不能陪着她,失敗。

“洪指揮僉事,想什麼呢,我們兄弟以水代酒,敬你一個。”

洪笙不用回頭,也不用聽聲,他的隊伍里,叫自己“洪指揮僉事”的,也就那麼四五個人,還都姓阮!

娘滴,你說他這是什麼命吧!

不過回頭時笑的一臉熱情,“以水代酒沒意思,我那還有一小壺藥酒,是我媳婦給我帶的,一直沒捨得喝,今個過年,正好喝了。”

哈哈哈,我媳婦給我的,你們沒有!

阮鈺看着一臉嘚瑟就差直接顯擺的洪笙,心裡好笑,面上卻淡淡的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皮囊。

“好巧!”

洪笙:……

媽蛋,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大年初一,蘇蘇早早起來,收拾妥當後,下人們也都到了正房的院子外面,女的在院子里,男的在院子外,齊聲給蘇蘇拜年。

蘇蘇笑道:“都起來了,我也給你們拜年,謝謝你們在舊的一年裡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說完,對着捧着大紅漆盤的幾個丫鬟道:“把紅包給大家發下去吧,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裡,日子紅紅火火。”

大家領了紅包,蘇蘇這才回了房吃早飯,一會她還要去劉府和酒駕別院給秦姨和四姑娘、十姐姐拜年。

期間左鄰右舍的孩子們來了家裡,蘇蘇拿了特意叫水墨她娘從京城買回來的水果軟糖和牛奶糖招待他們。

還一人給了一枚銅錢大小刻着平安如意字樣的平安扣。

十枚平安扣統共也不到一錢銀子,打的精緻異常,散給孩子們既不會顯得突兀,也不會失禮,還能收穫鄰居的友誼。

果然,自打蘇蘇他們搬過來就不大走動的街坊鄰居等孩子們回了家後皆送了一些糖果吃食過來做回禮。

吃了飯,蘇蘇重新漱口打扮,今個是拜年,又沒有別的事,自然也不用着急,由着玲瓏幾個替她梳妝打扮。

蘇蘇今個梳了一個顯得華麗的飛天髻,戴着一套赤金累絲的紅寶頭面,身上穿着一身新裁的冬衣。

玫瑰金色洪福齊天妝花緞面珍珠皮里領口袖口滾着雪白狐狸毛邊的對襟大襖,露出裡面銀紅面駝絨里的小襖立領,領口別著一枚赤金托兒翡翠竹節的領扣。

下身系著一條蜜黃色十樣錦百花不落地的灰鼠皮裙,內里穿着駝絨的保暖褲,下面一雙鹿皮面的小靴。

這鞋子實在不搭,不過裙擺寬大,走路坐卧都看不到鞋子,也就只考慮保暖性了。

待到了出門,裹上一件雪狐腋裘,真真是富貴逼人。

若說在現代,蘇蘇只聽說過“集腋成裘”這個詞,那時候別說狐腋裘,就是鑲着一道養殖狐狸身上的毛邊棉襖她都捨不得買。

等到了大楚,野生的皮毛穿不穿過來,如今更是奢侈的穿了一件雪狐狐腋裘,這要是擱現代,蘇蘇都不敢想象它到底值多少人民幣。

甚至連《紅樓夢》里名貴的雀金裘、鳧靨裘,蘇蘇的嫁妝箱子里也有。

那雀金呢,是孔雀毛捻了金線織的,甚是名貴,蘇蘇嫁妝里也有兩匹,這也是禧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禧貴妃賞的。

蘇蘇這個人,在現代看多了太多的利益紛爭,甚至連她自己都是這紛爭下的失敗品。

坦白說,她將物質看得很重,畢竟她過過那種“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生活。

在她心裡,誰對我好,我對誰好,只靠嘴說是不中用的,咱就得明晃晃的表達出來。

土豪不怕土,就怕是假豪!

所以說宋家用銀子堆出了蘇蘇的忠心這一話倒也不假,而蘇蘇覺得,自己也要對得起那麼些白花花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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