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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何衛芬還是買回來一瓶二鍋頭和一包花生米外加一個豬頭肉和四個饅頭。

五十塊錢也就只能買這些,何衛芬剩下了十來塊錢。

這可是留着以防萬一呢。

從小賈的事情之後,何衛芬就發現什麼都不能想的太好,得留條後路。

把錢藏在鞋墊底下,何衛芬拎着東西準備回去。

就看到了熟悉的那輛車子。

那是紅筲的車子。

紅筲鬼鬼祟祟在四處探頭探腦。

何衛芬心頭火起。

這個死丫頭,這段日子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不管自己老娘的死活,枉費她這麼多年都是為了紅筲這丫頭能過上好日子,費心費力的,結果這個白眼狼一看不對,跑的比誰都快。

何衛芬上去一把就揪着紅筲的耳朵,“死丫頭,你去哪兒啦?你還知道回來看看!是不是來看看你媽死了沒有?”

紅筲捂着耳朵叫。

“媽,放手!疼死了!你放手,聽到沒有啊?”

何衛芬最終還是撒手了,這是自己養大的閨女,她還是下不了狠心下手。

這是她親閨女!

再想想齊國軍現在對自己這個樣子,真的是沒活頭。

紅筲揉了揉耳朵,一回頭就看到何衛芬在那裡抹眼淚,再仔細一看,好傢夥!

“媽,你這是怎麼啦?被高利貸打了?這些人怎麼這樣,連女人都打!真不是人。媽,我看看!傷着哪裡了,要不然我帶你上醫院看看!”

她也不能不管何衛芬,話說的好聽,可是紅筲可一點都沒有準備好真的帶何衛芬去看病。

何衛芬打了紅筲一巴掌,“你還問,這是那個齊國軍打的,現在他已經不是人了,今天差一點把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也不回來看你媽,你再不來,你媽就死了!那個齊國軍就不是個人,他快要打死我啦!”

何衛芬越哭越傷心。

紅筲急忙扶着何衛芬坐到自己的車裡,看了看何衛芬手裡的二鍋頭和花生米還有豬頭肉,鄙視的不得了。

就這樣還要喝酒。

怪不得窮呢。

窮鬼加上酒鬼。

不打人才怪。

“媽,到底怎麼啦?你給我說說,為什麼齊國軍就打你?”

何衛芬把這段日子的事情給紅筲一說,包括今天去找齊寒月逼着齊寒月用斷絕關係來要出來三千萬的事情,紅筲眼睛一亮,這可是三千萬呢。

高利貸肯定不能不還,不還會死人的。

但是不是還剩下九百萬呢。

九百萬足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過上好日子。

紅筲在何衛芬耳邊一說。

何衛芬瞪眼,搖搖頭。

她不是個東西沒錯,可是那些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紅筲,可不是她天生就會害人。

現在這可是謀財害命。

“不行!齊國軍再不好,那也是一條命,我們也不能這麼對他。”

紅筲差一點笑出聲。

“媽,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剛才是誰和我說他都要打死你了,你不收拾了他,他就會打死你,再說了我也不是要你殺了他,不過就是讓他受點傷,到時候我們拿着那剩下的九百萬,遠走高飛,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想怎麼生活不行啊!你還何必守着一個齊國軍。”

何衛芬猶豫了,這輩子她也沒當過好人,在她的心裡對自己最有利的才是最好的。

跟着齊國軍肯定是沒什麼好日子過,齊國軍現在連偽裝都不屑,這個男人徹底已經是不要臉了,今天可以打她,以後就會成為一個習慣,何衛芬想想那種日子都心裡發寒。

“可是怎麼受傷啊?他可是原來是當兵的,警覺性多高,要是真的打起來,男人都不一定打得過他,我更不可能!”

紅筲想想,腦子一轉立馬主意來了。

附在何衛芬耳朵邊上絮絮叨叨。

何衛芬連連點頭,臉上有了笑意。

豎起大拇指。

“行,你這個辦法好,到時候我拿着錢和你去一個陌生城市生活吧。這裡不適合我。大城市裡壞人太多了,要不然我就會省城去,那些錢省着花,可以花一輩子的。”

何衛芬沒想過離開省城,主要是這次京都的事情太讓她害怕。

這樣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好把人套住,這一次她不就是狠狠地栽個大跟頭。

多虧有個齊寒月頂着,要不然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衛芬發誓,這一次拿到了錢好好的過日子。

過回自己的貴婦人的生活,這一筆錢買房子買車,幹什麼不行。

齊國軍?

何衛芬還是有些顧念舊情,有些不忍心。

可是摸摸自己的額頭上面的包,還有肋骨生疼,前胸後背都疼得要命,齊國軍打自己的時候已經和個瘋子沒兩樣,那個時候的齊國軍可沒有顧念一絲夫妻的感情。

是下了死手往死了打自己。

還管他幹什麼!

想想決心就堅定下來,和紅筲細細的商量。

紅筲又掏錢打包了兩份菜,一個紅燒肉,一個糖醋排骨,再加上兩瓶高度汾酒,這種酒入口甜,底蘊不辣,喝多了根本感覺不出來。

何衛芬拎着酒菜回到了家。

齊國軍躺在床上睡覺。

何衛芬把菜都擺好,齊國軍已經聽到動靜起來了。

本來想着罵何衛芬一頓,買個菜也要這麼久,可是看見豐富的酒菜還算滿意,也就不多說了。

自顧自的坐下,拿着杯子倒酒。

一邊喝酒一邊吃菜。

何衛芬小意陪着笑,說著好聽的話,一杯接一杯的給齊國軍滿上酒。

“這酒不錯,好喝!你個老娘們,明明兜里有錢,還給我藏着掖着,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清楚,你不就是鞋底下藏着呢!”

齊國軍喝的高興,一瓶汾酒已經下肚,第二瓶開了,何衛芬又給倒上。

“是啊,當家的,那不是我想着留着給我們以防萬一的用處,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為了咱們這家!”

何衛芬繼續勸着齊國軍喝酒。

眼看着齊國軍已經有些醉的目光迷離,滿臉通紅,心裡知道差不多。

“你還為了這個家,你是為了你自己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年對寒月是怎樣的,我是不說,不是不知道,你這個女人心狠毒,都是你才讓寒月對我也恨上了,都是你!”

齊國軍已經喝的醉醺醺,一瓶半酒下肚,整個人其實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

何衛芬也喝了幾杯,她需要借酒壯膽。

幾杯下肚,回濰坊根本不會害怕。

舉着酒杯對齊國軍說。

“齊國軍,你好意思說我,你明明知道我虐待你的閨女,你還默不作聲,因為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因為你那個前妻看不上你,給你戴了綠帽子,所以你恨她,連帶着也不喜歡齊寒月,要不是你那種態度默許,我敢虐待她!欺負她,把她當保姆使喚?

其實都是你,只要你有心護着她一分,我都沒有這個膽量做這些。你還假惺惺的生氣,說什麼我的小心思,咱們倆大哥別說二哥,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埋怨我心狠,我也不會說你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