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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夕顏心底生出一種怪異感,她和韓逸凡這幾年呆在一起的日子用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他居然跟雅姿阿姨說她的事情?

這不就是瞎說嘛!

“夕顏,你告訴我,是不是韓逸凡逼你去習武的?”陳雅姿停下了咒罵韓逸凡,拉着木夕顏的手問。

木夕顏和懷疑,要是她說是,趙雅姿會不會扛着一把菜刀追到京都去,把韓逸凡砍上幾刀泄泄氣。

“沒有,是我自己要學武術的。”木夕顏呵呵笑着回。

本以為她的解釋能讓陳雅姿冷靜一點,誰知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斬釘截鐵的說:“不可能,你一個女孩子知道什麼,一點是韓逸凡那王八羔子強迫你的!”

事實不被接受,木夕顏也很無奈,她總不能順着她說就是韓逸凡強迫她的吧?要真這麼說了,韓逸凡會不會拔掉她一層皮?

木夕顏求助的目光落在程益魯身上,她算是看出來了,陳雅姿的這把火,只有程益魯才能滅,連程新語都沒有辦法。

程益魯接到求救信號,拉着自家老婆老婆大人的手說:“那個,雅姿,這事你現在着急也沒用,下次等他出現的時候你再去找他算賬不是更好?你現在急不也是白急了嗎?”

“對呀!”陳雅姿一拍手,摸摸程益魯的粗硬的短髮說:“下次見到韓逸凡那個王八羔子記得提醒我啊,不然......”一大串陰險的笑容從陳雅姿嘴裡冒出,“不然後果自負!”

木夕顏偏頭對程新語小聲的說:“這是你爸媽常見的生活模式嗎?”

程新語點頭:“對啊!”

嘖嘖嘖,木夕顏咂咂嘴,突然對程新語無比同情,天天被喂狗糧,心夠不夠塞?

那兩夫妻秀完恩愛後,終於又把視線落在木夕顏身上。

“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麼多年過去了啊!”

陳雅姿突如其來的一句惆悵的感嘆,讓整個氣氛瞬時間變得沉靜下來,陳雅姿好像沒又感覺到其中的變化,自顧自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像一個小糰子,白白胖胖的,被你母親牽着,很乖巧,眼睛力泛動着靈氣,我就心想,這個孩子一定很聰慧。”

“是嗎?”木夕顏若然惆悵的說:“原來我小時候是這個樣子啊。”

“夕顏,你還記得以前的事情嗎?”陳雅姿問。

木夕顏涼涼的笑了一聲,搖頭道:“不想,從母親死後,我就不再想以前的事情。”

屋內漸漸響起了抽泣聲。

“雅姿阿姨,您別哭了,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其實反過想想,母親就這樣死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她愛木毅騰,活着的時候,每天都受煎熬,現在就這樣挺好的。”木夕顏極力隱去眼中的水光,說的風輕雲淡。

“對,你能這樣想就對了。”陳雅姿憐愛的看着木夕顏,即心疼她年幼喪母,又心疼她如此乖巧懂事。

木夕顏不想沉浸在這悲傷的氣氛中,故意岔開話題問:“對了阿姨,我還沒有問你們的事情呢?逸凡叔叔帶着我和母親去程家的目的就是送你們走嗎?”

“算是吧!”程益魯接過話題。

木夕顏看着程益魯問:“怎麼說?”

“相信你也聽說過,我在一次抗災救援的行動中‘死亡’就一直沒能回程家,這些年來,雖然我沒有回過程家,但是對程家的關注沒有少,當年得知你母親的事情後,是我建議讓韓逸凡送你們回程家。”

說著程益魯的臉上露出自責,“說氣來這也是處於我的私心,我不在程家這些年實在是太想念雅姿和孩子,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結果......讓你和瑜慧吃了這麼大的苦頭,叔叔必須要跟你說對不起。”

木夕顏其實自己也想到了,現在程益魯說的只不過證實她的猜想而已,只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是程益魯的策劃的。

見程益魯還是一臉自責,木夕顏開解道:“沒事的舅舅,您不用自責,其實您的辦法在當時在講是最好的選擇,相信您也是深思熟慮過的,底下本來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這一段話簡直就是暖了程益魯的心窩子,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很自責,背負着深深的負罪感,甚至很多時候他在想,是不是不把她們往程家送,瑜慧是不是就不會死?

陳雅姿在椅子下悄悄握住程益魯的手,枕邊人的心思,她又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木夕顏的一段話,算是解了他心裡的一個心結。

“啊呀,爸媽,你們真是的,沒事盡說些這麼沉重的話題幹嘛?古人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往事不可追憶’過去的就讓他們過去吧,最要緊的就是活在當下,夕顏妹妹,你說是不是啊?”

程新語有意化解這沉悶尷尬的氣氛,木夕顏又怎麼不懂得,她順着程新語的話說:“是啊,我相信媽媽也希望看到我們活得好,而不是因為她的逝去從此黯然銷魂,悲痛欲絕。”

接着木夕顏的話題一轉,視線落在程新語身上:“對了,程新語,你都還沒有跟我說,這裡到底事什麼地方?”

“這裡啊”程新語對木夕顏擠眉弄眼的講:“這裡其實就是一個有錢,有權的人過來鍍金的地方?”

木夕顏不滿的望着程新語,“瞧你這話說的,說了跟沒說有差別嗎?”

“就是。”陳雅姿在一旁幫腔道:“夕顏,那臭小子就是腦袋有坑,好好的話不會說,偏偏要故弄玄虛,講些別人聽不懂的,這不叫腦袋有坑叫什麼?”

木夕顏大大的給陳雅姿豎個大拇指,果然不愧是世上最跟兒子的老媽人選。

“媽!”程新語抗議的說:“夕顏妹妹還在這裡呢,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還有爸,你就這樣放任你老婆欺負你兒子?能不能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了?”

陳雅姿從桌子上拿出一包麻辣往程新語扔過去,“想找你爸求救,沒門,你把的自主權利都在我手上,他管得着你么?”

木夕顏有一種扶額嘆息的衝動,這嘴什麼時候才能斗完?還有沒有人替她解答一下,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求個真相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