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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將手中最後一塊壓縮餅乾遞給父親,他們現在情況堪憂,被逼的無路可走。

兄弟六個只剩下三個,殘餘一個小分隊,也是傷的傷殘的殘。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小小的荒島,也不清楚能躲藏多久。

外面是個什麼情形,他們不敢輕易查看,就怕泄露了位置。

當初逃命太突然,什麼都拋下了,就連生命所需的口糧和淡水都沒帶多少,只能緊着父親先用。

外面一片黑暗,浪濤洶湧,洞里沒有點火,加起來總共不到一百人,都擠在裡面,無人說話,好似睡了。

蘭斯等父親睡了,才起身走出矮洞,站在夜空下,頹廢和孤寂才顯得那麼真切,將他包圍浸沒。

右手不自覺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也不知龍芽如何了。

既然他們暴露了,那以前的住處也會留下蛛絲馬跡,萬一他們對龍芽動手......

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龍芽才六歲,那些虛偽的政客絕對不敢傷害她,他們會將龍芽當做受害人,大肆曝光,為自己添彩,看,有解救了一個兒童。

龍芽若知道了她的主人受難,會如何?

蘭斯想着她小小年紀的固執,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鬆開了眉頭。

不管龍芽多麼固執,就算為他,為島上說好話,世人也只會以為她是被蒙蔽,被毒害了,不是她的錯。

要是這次能逃出升天,一定要將龍芽接到身邊才行......

蘭斯想着遙遠的事實,難得平靜的心情突然緊了起來,眉頭又一次深深的皺起來。

手上轉動戒指的速度越來越快,那雙一直仰望着星空的眼睛,上一刻還溫和柔軟,下一刻卻淬滿了毒藥。

將戒指退出來,抬到眼前仔細看,之前沒有注意過的細節,在月光下卻開始清晰起來。

蘭斯嘴角漸漸泛起猙獰的笑意,口中瀰漫著血腥味,只有不斷的給自己施加疼痛才能讓頭腦保持清醒,不至於被憤恨沖昏了理智。

“龍芽,你竟然敢......背叛主人!?”

看吧,其實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理智與感情分開的人,那根本不是人,是智能機器人。

蘭斯之所以能做到感情不影響理智,不過因為這份感情,根本沒有撬動理智的那份重量。

在身陷囹圄時,發現置他於死地的是曾經說愛他的人,憤怒能輕易摧毀理智。

可見所謂的愛,不過佔了心中那麼可憐的一小點。

她為他提供溫情,而這份溫情是能夠進行選擇的。

當親愛的蘭斯先生感到孤獨無助的時候,這份溫情是良藥鐵劑,看,世界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小東西視他如生命,通過他人的需要,瞬間治癒空虛又無助的心。

可當蘭斯先生春風得意,權利滔天的時候,這份溫情就顯得可有可無,有事甚至有些矯情多餘。

美好的人生不需要這樣的錦繡添花,但既然也有些喜歡,留在身邊也是可以的,就當玩嘛。

這是沈玉暖老早就看透的事實,本就是仇人的立場,談什麼感情?可不可笑?

被‘心愛’之人背叛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超級不可思議?

原主上一世可比他凄慘的多,這才哪到哪?

沈玉暖很想讓親愛的蘭斯先生也嘗一嘗他敬愛父親的祭祀放血活動,也讓他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可惜,現在是不能夠了。

她更想讓十來個老太太揚着皮鞭,扒了道貌岸然,悶騷男人的褲頭,使勁抽丫的!

對小孩子的屁屁能起反應,不是變-態是什麼?

要不是礙着任務,礙着天道,她能扒了他的皮!

變-態就是變-態,用感情來偽裝他的變-態,他就真不是變-態了?

她雖然心裡已經老成妖精了,可原主的身體才是個幾歲的孩子,誰下得去手?

偏偏世界上那麼多骯髒的人,止也止不住。

為了讓自己在和蘭斯接觸的過程中不露出任何不適宜的情緒,沈玉暖還費心思給自己下了一個暗示。

沈玉暖通過鏡頭看到蘭斯先生咬牙切齒恨不得飛到她身邊,將她撕碎的猙獰表情,非常之淡定。

看吧,這人也是有情緒的,也能瞬間成為表情包,只要觸及到切身利益。

她將攝像投毀了,從此以後,不會再接到對方任何信息,他們逃不逃的過,就看運氣了。

島上被救出來的人很多,沒有超過十五歲的。

媒體跟蹤報道,活着的每個人都有詳細的資料備案。

她還看到了很多熟人,聯邦專門成立了一個部門,對這些獲救的孩子進行心理干預以及矯正,希望他們以後能夠有正常的生活。

沈玉暖入侵檔案系統,為自己造好了身份,她是這棟別墅的繼承人,家裡只有一台智能管家和奢侈過一輩子的金錢。

暴動後,聯邦政府大清洗,有沾染的人全部革職查辦,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

解毒藥劑也在加緊製造,那份情報中飽含解毒劑的詳細製作過程,一切都好起來。

而被逼在海上流浪的那一小股殘餘,逐漸的絕望。

吃的可以就地取材,淡水也可以自制,可心裡的乾涸是最可怕的。

某天早晨,他們的荒島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不,是個波濤洶湧的小蘿莉。

從肉林酒池走出來的艾莉絲,哪裡會害怕這點男人?

那被催熟的身體,早被耗幹了,可這裡有‘神父’啊,輕易賜她長生。

當昔日的威嚴不在,又在這極其嚴苛的環境下,百來號人也會不聽話,會有自己的小九九,小心思。

為了維持威嚴,神父不得不延續以前的祭祀活動。

正好艾莉絲的到來解決了這個難題,誰都不適合放血,艾莉絲卻最合適。

條件不允許,艾莉絲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死了活活了死,直到放的血夠一個成年男人的身高,才會停止,這樣的事情每隔一個月就會來一次。

艾莉絲成了這些男人的物品,需要身體的時候用身體,需要血的時候放血,循環利用,非常節約。

在封閉的荒島上,時間越久,這些人越發的沒了理智,死不了,也活不痛快,逐漸瘋魔,開始暴力相向,最後自相殘殺,做到了毀滅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