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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圍着梨兒欺負,被反欺負了居然又叫幫手,蕭茗看了一眼被打得可憐兮兮的白家三公子,雖然三公子的模樣有點慘,甚至是可憐,但一點也不值得同情。

呵!已經過了受了委屈回家找媽媽的年紀了。

看來白家大公子也是個明事理的,這就好。

懂道理好啊!她最愛與懂道理明事理的人說話了,咱們就來捋一捋關於以多欺少,男人打女孩的故事。

“素聞帝師白家最是知禮守法的人家,禮儀廉恥無一不尊,小女子初來京城不知我家奴人有何得罪白家之處,是我們礙着你們白家小姐的眼了還是阻了她的道兒?不但無端被她們推下水,更是得你等眾人聯手打壓,而後你們公然闖入他人門庭拿人。”面對來人,蕭茗渾然不懼,就問你一句為什麼推了人還打人,現在還要抓人。

欺負咱外來的是不是?

難道堂堂帝師夜出來的,就是這樣蠻不講理。

白夜寒徒然氣勢一弱,無語凝噎,這個小丫頭好生厲害,是在罵白家仗勢欺人么。瞧瞧人家小姑娘多厲害一張嘴,在看看自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三弟,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

仗勢欺人,還被人按在地上摩擦,如今又被人拿住話柄,這個虧也就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還要怎麼鬧,這要傳出去還不得坐實了白家仗勢欺人的話柄,讓御史參一本到皇上跟前去?

今日不比從前了,皇上已經過了啟蒙的年紀,白家也只是個掛了個帝師的名頭,除了祖父餘威尚在,父親也只是領了個閑差。

若果,這事一旦鬧起來,白家不但成了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上御史們有機可趁。

白夜寒已成年,他並不是三弟一樣不計後果的愣頭青,一時間想得有些多了。

陳寧珂見事有迴轉,趕緊的道:“當時人多雜亂,想來白家五姑娘是不小心把小雨推下水的。”此言一出,她還是站在蕭茗這一邊的。

天可憐見,白家可沒有祖母要服用的葯,白家也沒有讓元澤心甘情願叫姐姐的人物。

而且,白五姑娘把白小雨推下水,這是她親眼所見的事實。

白夜寒疑惑的看向三弟,這是什麼情況?你知道不知道?

在來之前他並不知道五妹推人把人推下水的事?他只知五妹被人推下水,三弟被人打了,看着昏迷不醒的五妹,一聲是傷的三弟,他心頭一怒就帶着人來拿人。

哪知?情況有變……

他措手不及。

白夜潭默默搖頭,他還真不知道有五妹事先把人推下水的情況,當時他剛巧看見這個兇惡的丫頭把五妹推進水裡,還好水不深,不然五妹還不得淹死咯。

他怒氣沖沖的帶人過去,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一幕,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事,他沒有想到家裡養得五大三粗的家丁們十個還不敵不過一個野丫頭。

養兵千日精,用兵一時廢!

白夜潭看着梨兒,目光兇惡,這個山裡來的粗俗丫頭給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滴血。

他勒個痛喲!半張臉都麻木了。

自此,白郊山上開始流傳着白家三公子被一個女孩打得頭破血流的美麗傳說。

“五妹怎麼可能把你妹妹推下水,明明是你們無禮在先。”白夜潭不滿的叫囂,他打算掙扎一下。

“三弟。”白夜寒輕聲叫喚,陳家姑娘名聲在外,並不是一位信口雌黃的人物。

“大哥,她與陳家姑娘是一起。”白夜潭低低的解釋,其意不言而欲。

她們兩個是一夥的。

“三公子怕是有些誤會,不若坐下來詳談,再把白五姑娘請到此處,兩相對峙如何。”陳寧珂不豫,白家人不相信她呢。

“還請兩位把這些人遣退,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陳寧珂看着那些拿着棍棒圍着梨兒的家丁,這白家真不把陳家放在眼裡呢。

欺到頭上來了。

“梨兒,回來。”蕭茗喚着幾步之遙的梨兒。

“哎!”梨兒歡快一聲,也不顧圍着她的人們,就近撥開一人小跑回蕭茗身邊。

只是那人一時不查,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下盤不穩。

白夜寒臉一黑,白夜潭更是指着梨兒罵:“粗俗,無禮。”

白夜寒輕輕揮手,示意來人退下,再讓人把五妹請來,誤會一場,把事情說開了兩相賠禮道歉也就完事了。

他並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

“梨兒,我說過多少次了,要有女孩兒的樣子,咱們女孩子可不能像男子一樣喊打喊殺的,更不能不問青紅皂白的動手打人,要知道打人是不對的,君子動口不動手,知道嗎?”蕭茗板著臉教訓梨兒。

“哦。”梨兒懵懂的點頭,不動手,下次動腳,姑娘說過不能用手解決問題的時候就用腳。

“哼!粗鄙。”白夜潭深深鄙視,把臉扭向一邊,這麼粗俗無禮之人他實在沒臉看。

污眼。

白夜寒深深點頭,沒想到這位姑娘還是位深明大義之人。

事情好解決了。

“雖然是別人的錯,儘管你很生氣,可你也不能動手打人是不是。”蕭茗繼續教育,“你看你把白家公子打得,他受這麼重的傷,臉腫了,衣服也破了,他一定很痛,趕緊的給他賠禮道歉,請他原諒你的無知……”

白三公子確實有點慘,臉腫了半邊,兩個烏青的熊貓眼,嘴角還有乾涸的血跡,上好的錦衣華服破了破成了布條,怎麼看都怎麼像一個黃花大姑娘被人狠狠的蹂躪了一樣。

那叫一個慘啊!不知道回去他母親大人還能不能把他認出來。

唉!蕭茗很憂傷,打人是個技術活,為什麼要打臉?

白夜寒:“……”他承認他家三弟打不贏你家丫頭,你也不用這樣拿出來顯擺不是。

這一定不是真的。

他家三弟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怎麼會與女人動手。

打女人,不是君子所為,特別是女孩子,更是禽獸。

所以,……

莫名的,白夜寒腦補了一下三弟被打的真相。

“你……”

白夜潭指着蕭茗,雙手顫抖得舉不起來,哆嗦個不停,他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滿腔的憤火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