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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拂過結界,吹入了木家小院之中。

草葉微微搖曳,寒泉從木青冥的腿上一躍而下,穩穩的站在地上後,一路小跑去了倒座房,找惡狡雪豹玩去了。

反正大人們說的事情他也聽不懂,只知道玩,木青冥也沒有管他,隨他去了。

而墨寒懷裡的寒泉,也打了個哈欠後,困意襲來,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墨寒見狀,木青冥又在沉思,就自顧自的起身,把兒子抱回了房中要哄他睡覺去了。

而妙雨安排來看這木青冥喝葯的龍姑也站起身來,把葯碗端起來去井邊洗洗刷刷去了。

木青冥獨坐在樹下,閉目沉思着。

不一會後,院門被人忽然敲響。

木青冥猛然睜眼,感知到門外來人的氣息正是鐵樺和鐵嬸的,趕忙對身邊不遠處的龍姑說到:“龍姑,去開門。”。

龍姑應了一聲放下藥碗,把沾水的手在腰間花布圍腰上擦了擦,走向院門那邊,開門把門外的鐵樺和鐵嬸迎了進來。

夫婦兩人一進門,只是給龍姑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就朝着木青冥直奔而去。

“少爺,少爺。”都還沒有坐下,鐵樺就急匆匆的對木青冥嚷嚷道:“你絕對想不到我們昨晚遇到了什麼?”。

兩人是從石林長湖那邊才趕過來的;昨夜屍骨婆離開後,他們愣了許久才緩過神來,前往湖中島上查看了許久。

那湖中和湖中島上,已經沒有肉眼可見的變化,依舊只是靈氣出現了枯竭之象,那是因為長生道要煉化媒介,瞬間幾乎抽幹了湖中靈氣所制。

一部分因為符咒的作用化為了煞氣,另一部分直接注入了青銅鼎,合在一起後煉化出了鼎中之物。

見長湖四周,也查不到什麼線索了後,鐵樺夫婦才從石林趕回了城中。

心中一直心事重重,對昨夜所見的那些奇異景象,和屍骨婆的忽然出現而耿耿於懷。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屍骨婆忽然出現。但是鑒於之前,鐵樺夫婦也知道屍骨婆或許和長生道,是有所合作的,立馬聯想到了屍骨婆的出現不會是劫奪媒介,或許是要幫長生道取回媒介。

可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屍骨婆早已不見了蹤影。鐵樺夫婦就算是要不顧安危的抓住那屍骨婆,問個一清二楚,也沒有機會了。

他們夫妻兩人回到了昆明城中家裡,細細一想覺得事不宜遲,還是要立馬告訴木青冥後,就顧不上休息,趕了過來。

“鐵樺叔,鐵嬸,什麼事情也得慢慢說。”

木青冥見他們面色焦慮,氣喘吁吁的,還急的都是一頭熱汗,就趕忙讓他們老兩口坐下後,對關上院門讓結界收攏恢復的龍姑道:“去取點糕點和瓜果,再泡上一壺好茶。”。

龍姑點頭應聲而去後,木青冥收回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鐵樺夫婦,道:“叔,嬸,有什麼事情都慢慢說,慢慢說啊。總能說清楚的。”......

屹立在滇池邊的西山,俯視着山下碧波翻滾的滇池。

冬天飛來的紅嘴鷗,已經開始返會北方。只有零零星星的幾隻,還留在這裡,時不時的掠過了山下湖面。

山上,羅漢山巔千畝小石林中,奇形怪狀的石頭在山風中巍峨不動。任由大風吹過,發出一聲聲怪嘯。

小石林地下的長生道暗道里,安靜極了。

最近藏在這裡的長生道邪人們,也不再賭錢玩骰子打發時間了。

劉洋下了個令,讓他們抓緊時間修鍊邪術,提升自己的修為為主要目標,為不久未來的大戰做足準備。

除了站崗放哨的教徒邪人,其他的教徒都各自窩在自己的石室里,開始修鍊。

整個地下據點裡,比以往更是陰森了。

這裡彌散着濃郁的陰邪之氣,讓整個據點裡都有一種刺骨的陰冷,還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連燈火都在陰邪之氣中,總是青綠色的。

詭異得很。

劉洋而已窩在自己的石室里,注視着身前石案上,那張拔出了棺材釘殭屍皮,和一枚金丹。

正是昨夜,長生道兩個邪人幫他煉化的媒介。

站在他身前的那個教徒,對眼露興奮的劉洋緩緩說到:“教主,屍骨婆送來這些後就走了。銅鼎和棺材釘已經送回了庫房中去存了起來,媒介就交給你了。”。

劉洋面帶微笑,抬頭起來問到:“那屍骨婆沒有說什麼?”。

“沒有,只說是你之前交代的事情,她給你做到了,而且東西送到,我們也看了沒有什麼欠缺的,就把你交代的讓她蟄伏的事情說了一下,就讓她走了。”那個教徒搖搖頭,答到。

“那,那兩兄弟已經犧牲了。”在劉洋微微點頭時,對面的教徒又問到:“他們在城中的據點怎麼辦?”。

問的有點小心翼翼,語速見諒放慢了些。

“派人去清理一下,收拾成人去逃荒了屋子留下的樣子。切勿留下任何證據,讓城中的鎖龍人們發現那裡是個據點。”劉洋也沒有多想,就斬釘截鐵的下了令。

看來他也不知道,其實鎖龍人早已知道了那裡有些人了。只是需要媒介,又為了保險起見,才派出了那邪人兩兄弟,去幫他辦事的。

此時就站在劉洋對面的邪人聞言後,也毫不猶豫的點頭應了下來;看來同伴的死,在長生道中教徒看來,只要死得其所也是無所謂的。

他們無悲無哀,臉上只有平靜,非常自然的平靜神色。

而眼中興奮不減的劉洋,隨之又對教徒吩咐道:“另外,他們兩兄弟的那個住處據點,不要再啟用了。保險起見,連長湖那邊也不要再啟用了。過段時間,再派人出去把長湖上改造過的風水地形痕迹抹去,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對面的邪教徒又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劉洋現在倒是謹慎起來了;他還是有點擔心,長湖那邊還留着痕迹,在沒有完全勝利之前被鎖龍人發現。

既然長湖那邊的改造,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而劉洋又自大的認為勝券在握,自然也不會再留着無用之物了。

殊不知,鎖龍人們早已發現了。

只是他就一直沒有去長湖,加上消息蔽塞,讓他弄出這麼多的誤判。

或許是真的老天開眼了,註定了劉洋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見自己的教徒點頭應聲了下來後,劉洋站起身來,去了身邊岩壁雕刻成書架上,一陣翻箱倒櫃,找尋起了東西來。

片刻之後,劉洋從柜子上翻出了一柄短刀緊握在手,隨即咬破了左手食指,血珠溢出時劉洋以手指代筆,不急不慢的在刀身上寫寫畫畫,龍飛鳳舞的幾個長生道邪術符篆。

這些符篆和他當初用來殺金仙所用的,一模一樣。

很快,劉洋就在刀身上畫滿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血符。

他再次走到了石案後時,手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不再能滲出一絲一毫的鮮血來。

速度之快,堪比木青冥當年還身懷魔氣之時。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因為劉洋如今體內有着太多的力量所制,因此比起過去的木青冥,劉洋並不會入魔,變得毫無理智。倒是力量已經達到了當年木青冥還身懷魔氣時候。

他手舉短刀對準了桌上的殭屍皮,毫不猶豫的割了下去。

寒光一閃,刀身上的血符亮了起來,一個個都騰起殷紅的血芒。堅硬如鐵的殭屍皮,被劉洋用手中短刀,輕而易舉的分割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五塊小皮。

不多不少正好一大四小,而每一塊皮的正中處,都有一個孔。

那個孔,就是之前棺材釘留下的痕迹。

而在切割完成時,劉洋短刀上寒光不見,刀身上的血符也消失無蹤。之前彌散在石室里的血腥味,也跟着煙消雲散了。

放下了短刀的劉洋,把其中的四塊小皮交給了對面的教徒:“把它們交給我才訓練出來的四大護法,讓他們按我之前教授的奇術來使用。”。

那個教徒接過了劉洋遞了過來的那四塊皮,點了點頭。

殭屍皮入手一沉,他就感知到了皮內聚而不散的濃郁邪氣。

隨之,那個教徒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離開了劉洋這間,此時已經不再是陰氣四溢的石室。

敞開的石門緩緩關了起來,坐下來的劉洋眼中還是含着不減反增的興奮。

他現在像是看到了垂手可得鹹魚的老貓一樣,一直眼泛金光,胸中激動翻湧不停。

而坐下來的劉洋,端詳着桌上的金丹許久之後,毫不猶豫的拿了起來,又是左瞧右看一番之後,展開了嘴,把手中媒介放到了嘴裡。

金丹入口,劉洋閉上了雙唇之後,把那枚雞蛋大小的金丹,一口就咽了下去。

金丹咽下之後,劉洋猛然一愣,緊接着渾身上下一陣劇烈的抽搐,手腳和甚至都猛烈的顫抖了幾下。

他額上和脖頸上的青筋凸起,在昏暗的燈火下閃爍着金光。

體內金丹中散發出的陰邪之氣,拉扯着劉洋體內的那些攝取來的力量,將其迅速融合之後,成為一股嶄新的邪氣。

當初木青冥藉助着訶梨帝母的力量,和城中的風水大陣讓自己的魔氣重生,如今劉洋藉助着長生道邪書上煉製而出的媒介,讓自己攝取來的力量融合,化為一股全新的力量。

一股前所未有的邪氣。

一瞬間過後,劉洋甚至能感知到山下方圓十多里內,那些埋在土裡的屍體氣息。他能清楚的感應他它們,有着微弱的回應。

這正是劉洋所需要的,他獲得掌控長生的力量後,也要能控制屍體大軍的能力。而咽下去的金丹,不但是整合他體內力量的媒介,也是讓他掌握召喚死屍的能力。

再獲得長生的力量後,他就能賦予屍體不死的生命。

越想越是興奮的劉洋,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了桌上的那塊最大的殭屍皮,也是一番打量後,緩緩的脫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他陷入,已經可以看到每一股血脈都凸起的胸膛。

劉洋要用那殭屍皮做什麼?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