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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長生道長老水仙才回到了西山上的據點之中,就被劉洋喚了去後,告訴她準備着手,開始長生道的下一步計劃——為劉洋鑄造邪兵,找尋聖嬰童子。而翌日,墨寒和龍姑一起上街,機緣巧合,在一家年糕店內,無意中知道了老花子王,經常到此來購買年糕。引出來細問之下,店夥計並不知道花子王的行蹤。但店中另一個客人,卻聲稱自己知道花子王在何處。於是要帶墨寒和龍姑,前去找尋花子王。不曾想世風日下,人心險惡。此人也不知道老花子王的下落。騙墨寒他們隨行,只是為了打劫而已。】

今日風和日麗,城中熱鬧有喧囂,玉龍堆上也是車水馬龍。

玉龍堆附近,本來就集中了城中的大車店,貨棧等店鋪,天亮後自然就熱鬧了起來;而且這些大車店和貨棧,也無不是配有畜棚的。這迴旋在山坡上的微風之中,難免少不了一股牲口騾馬的糞便和汗液臭味。

戚家貨棧之中,也不例外。

角落裡的觸碰里,幾隻健碩的騾馬正在食槽邊上,低頭吃着槽子里的乾草和黃豆。就拴在槽子邊柱子上,那只用來避馬瘟的灰毛母猴,正在坐在地上乾草上,在陽光下悠哉悠哉的抓耳撓腮着。

腳邊地上,還丟有一地的果核。

而到了此地的木青冥,在貨棧之中,幫着手下的工人們忙活了許久,把今日送到貨棧的貨物分類歸納入倉庫之後,走到了正屋的屋門前,就擺在牆角處的水缸邊上,拿起了晒乾的葫蘆做成的水瓢,打起了一瓢清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他喝了幾口,就把一瓢清水都喝下肚後,小黑子拿着一疊貨單,站到了他的身邊。

木青冥放下了水瓢,看了一眼小黑子,問到:“什麼事?”。

“最近需要出入的貨物貨單,都已經登記好了,請你看看吧。”小黑子說著,把手中貨單遞給了木青冥。

木青冥把沾了些水的手,在前襟上隨便蹭了蹭,就接過了貨單,站在門口細細的看了起來。

沒看多會兒,一個工人走了過來,見木青冥正在看貨單,於是站到他身邊,在他耳邊悄聲嘀咕了幾句什麼。

對面的小黑子看得困惑,卻又聽不清楚那個工人,給木青冥說了什麼?

不過小黑子也沒有好奇的去發問,也沒有挪步,依舊站在原地。

片刻過後,那個工人說完了一切,木青冥微微頜首後,他就自顧離去。而木青冥再次細細看起了手中的貨單來。

不一會後,木青冥把手中貨單遞還給了小黑子,道:“其他的也沒什麼,但你還把乙號倉的貨登記詳細些,不然戚夫人看起來會很麻煩的。”。

小黑子點頭着接過了貨單,從中找到了木青冥說的乙號貨倉單子,看了看後,又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等。”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去,木青冥就叫住了小黑子。

“木少爺,你還有什麼吩咐?”聞聲駐足的小黑子,轉身過來問到。

木青冥微微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什麼,對小黑子問到:“黑子,問你個事情。你從小是在昆明城中長大的吧?”。

小黑子不假思索的把頭一點,道:“是啊。”。

末了,小黑子又補充問到:“怎麼了?”。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你知道城中各地的,那些梁上君子們都在什麼地方活動,或者都有什麼聚集的地方嗎?”緊接着,木青冥問出了此話。

微風起,四周翠竹中婆娑聲隨風響起。

小黑子愣了一愣,默然搖頭,以此告訴木青冥他不知道這些後,才好奇的問道:“怎麼?木少爺要找梁上君子們做什麼?”。

說話間,小黑子好奇心更重了幾分。

不知道木青冥原來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人,怎麼忽然就要找這些梁上君子了?

木青冥眼中閃過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很快又定了定神後,舒展開了眉頭,呵呵一笑,對那小黑子簡單的說到:“沒什麼,就是想找他們打聽點私事而且。”。

木青冥知道,梁上君子們雖然為人不齒,也多有令人憎恨的。但他們經常在城中高來低去,走街串巷,也是情報和消息靈通之人。想要找到老花子王,不妨找這些梁上君子打聽打聽,反而容易一些。

頓了一頓,木青冥見也沒法從小黑子這裡打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叫那小黑子自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待到小黑子走後,他木青冥呆站在原地,沉思了半晌後,才轉身進了正屋之中去。

微風再起,拂過了戚家貨棧的小院,捲起了地上的落葉,將其吹上了四周屋舍的屋頂之上......

城中,陽光照進了墨寒所在的那家年糕店中。

墨寒對那個店夥計,略有急聲的說到:“如果你知道花子王的下落,請告訴我一下。”。

店夥計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夫人家裡是有孩子體弱多病,想要認花子王做乾爹的吧?”。

在民間,一直流傳着認個乾爹,孩子就好養活的傳說。以至於傳的太多,人們都當真了。

正所謂騙着騙着,自己都信了。所以很多人,都在孩子不好養活,多災多病時,就給孩子認個乾爹。

而這個乾爹越是身份低賤,孩子似乎就更是容易養活。

所以,城中的花子王在這方面,可是搶手貨。不少人要是家裡孩子不好養活,也寧願省吃儉用,也要花錢請花子王給孩子做個乾爹。

店夥計自然一下子,也就聯想到這方面了。

而且店夥計也不知道,墨寒他們的真正目的,自然先想到的,就是墨寒要給孩子認個乾爹。

而墨寒也沒有猶豫,就順着這個店夥計的話點頭着道:“是的,家裡有個孩子多病難養,都說認了花子王做乾爹,就能有所好轉。”。

心裡卻暗暗想到:“要真是這麼靈應,那花子王還會失魂落魄,居無定所嗎?”。

臉上卻還要面含淡笑。

店夥計正在為自己猜對了而得意,同時立馬對墨寒脫口說到:“那夫人怎麼不去找現在的花子王?老花子王行蹤不定,他上次來我門店買年糕,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現在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全然沒有想到,墨寒是順着他的話說的。

此言一出,墨寒難免有些失落,卻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伸手拿了幾個年糕放入了籃子里後,對店夥計說了結賬。

店夥計轉身去了櫃檯那邊,拿來了算盤,給墨寒結賬。

之時,一個已經在店中許久,聽到了墨寒和店夥計話的男子,走了過來,對墨寒說到:“夫人,我最近有見到過老花子王啊。他現在就住在我們家巷子的深處。”。

墨寒和身邊的龍姑聞言,心中無不是暗暗喜出望外,但是很快墨寒就鎮定了下來。

她打量着那個主動來和她說話男子,這男子中等身材,一聲黑布褂子罩在身上。清瘦的男子,兩側臉頰都微微陷了進去。

模樣倒是也沒有什麼特點,非常的普通。

眼中目光也沒有狡詐和陰險,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