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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飯林芝苗沒讓老兩口出去,不說今天多累,天天出去在外面待那麼長時間對他們的身體也是負擔。

把老兩口留在空間里,她自己挺着個吃撐的大肚子出來把大門打開,再把院子里的燈籠都點上掛起來,然後站在院子里晃着腰消食。

其實林芝苗站在這裡挺憂愁,吃了狍子肉應該好好顯擺一下的,可鄉親們可是好長時間沒沾過肉了,她哪裡好意思說得出口啊?多麼憋屈的傷痛。

這時一牆之隔的老李頭家傳來了斷斷續續的吵鬧聲,從老李頭死了以後這一家子為了爭遺產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回了。

她一邊無聊的努力豎起耳朵聽着牆角一邊等人過來,可等了老半天也不見一個人過來。

她正奇怪呢,宋小山從外面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小苗!你們家的糧食什麼的咋樣啦?”

林芝苗看着他一臉的汗,慌裡慌張的樣子才明白為什麼今天晚上大家都沒來。

“咱們家還沒看,咋啦?”

“呼~你不知道,現在所有的糧食都遭了蟲子了,現在所有人都在家裡收拾糧食呢,我早前來過一回,你們家沒開門。今天晚上我看是沒人能來了,你也趕緊看看你們家的糧食吧。”

“啊,好,我等會兒就看。之前糧食不都是做過防蟲處理了嗎?咋又開始鬧蟲子了?”

宋小山搖搖頭,他也愁的厲害,好不容易慢慢習慣了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如果糧食再出問題,他真不敢想以後該怎麼辦了。

“不知道,反正今天咱們家還有一左一右的人家都發現大米里有蟲子了,還是以前以前沒見過的蟲子,現在都拿出來晾曬呢。幸虧問題不大,要不……對了,你們家需不需要幫忙?”

“小苗!”

得,又來一位,林芝苗這回也不等金磊問直接開口問他。

“唔,你們家大米咋樣?”

“咱們家大米還行吧,就外邊的那十來袋兒,可收拾起來也麻煩,弄不好就怕還有蟲子留下來。我媽說是要一點一點挑,挑完了再多噴點葯。你趕緊看看你們家的糧食,要是也起蟲子了得趕緊拿出來,正好咱們在這兒一起幫你幹了。”

咱家大米你們可真搬不了,都在空間里呢。

“咱們家的糧食都是放在地下室里,應該沒什麼事兒,如果有事兒我再找你們。你們先回去幫忙幹活吧,需要拿點什麼傢伙事兒不?”

“哦,那成,那把你們家三輪車還有曬帘子還有大塑料布借一下,用完還你。”

林芝苗點點頭,轉頭看宋小山,想了想乾脆直接帶着兩人去了倉庫,讓他們自己拿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送兩人離開。

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過來打水,林芝苗也沒管他們打多少水,只是偶爾問問各自家裡的情況。

等到半夜感覺不會再有人來了剛要鎖上大門,卻敏銳的感覺到旁邊的陰影了站着一個人。

她不動聲色的把大門鎖上,轉身往院里走去,那人也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

從對方的呼吸和腳步聲音上林芝苗聽出來是個女人,她仔細想了想發現應該恨自己的女人還真就有那麼幾個,就是不知道是哪個恨她的女人了。

等到了院子里林芝苗突然轉身看向對方,院子里還算明亮的燈火下,林芝苗看的很清楚張河清正雙手高舉着一把刀,馬上就要向著她砍下來了。

“我說你還真會找時間啊,選在這個時候來我們家。我都佩服你,要是一般人這會兒已經被你砍死了吧?”

張河清看着指到自己眼前的槍,不甘心的情緒已經翻騰到了臉上,那張本來還算是秀氣的臉已經完全扭曲。

她想慢慢把刀放下,卻不料鼻樑上被林芝苗手裡的槍頂了一下,疼的她當場飆淚。

“唔!”

“別動,就這姿勢挺好的。”

張河清心裡恨的不行,兩隻高舉的手臂也酸軟的發起抖來。

“我記得你剛才身上根本就沒有槍……”

她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的啊。

林芝苗笑了。

“這麼暗,你能看得清楚才怪。我一般都是別在腰上,你上哪兒看清楚去?別說,你這動作什麼的看起來挺熟練的啊,怎麼練出來的?反正你也要死了,乾脆讓我做個明白人咋樣?”

別說殺人行為動作熟練,就是看她的眼神都能看出來不是第一次了,太冷靜了。

張河清臉上的汗水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淌着,她現在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可嘴上是一點都不讓份。

“呵……我以前只聽說過有要做明白鬼的,還頭一次聽說還有要做明白人的。……本來今天晚上要是你死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只要能得到你手裡的槍,誰還敢瞧不起我?可惜,看來是我要死了。”

她說著緩緩放下了兩隻手臂,林芝苗見了也不當回事兒,這人估計已經被自己逼瘋了,和以前一比行事說話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反正都要死了,告訴一聲又怎麼了?”

她說著也後退幾步放下了手裡的槍,一直舉着她也覺得累。

“嘿,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再說你心裡明明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假惺惺的問我。”

林芝苗無奈,不管對方先在是視死如歸,還是篤定自己不敢殺她,反正是沒希望知道什麼了。

“把刀扔了轉過去吧,我讓你少受點苦。”

張河清的眼皮狠狠的顫了顫,再抬頭看向她的時候眼裡一片漆黑。好半天好似終於認命一般把手裡的刀扔到地上,緩緩轉過了身。

林芝苗就趁着她轉過去看不到的時候,舉起槍托猛一下敲在她的腦後。

“唔!”

林芝苗看着她軟軟的倒在地上不動了,才不屑的撇了撇嘴。

等到第二天晚上大家陸陸續續的來到林芝苗家的時候,發現大門口竟然掛着一個人都嚇了一跳,等有膽子大的打着燈籠照到臉上,再把上面的蟲子啥的都趕開一看發現是張河清一片嘩然。

而且這人滿臉通紅、緊閉雙眼,嘴唇上已經乾巴暴皮了。

她是咋掛到這兒的?之前到底是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