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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那些蜂擁而來的修士所賜,任瀚棠和任瀚玥的逃亡之旅難度增加了好幾倍。

而且流霜真君那個老傢伙還把任瀚棠和任瀚玥的畫像賣給了願意出靈石購買的修士,如此一來,任瀚玥只得給自己和任瀚棠全都改裝易容,以逃避無處不在的追捕。

好在任瀚玥扮起男人來毫無壓力,兩人可以偽裝成兄弟、父子、祖孫或者師兄弟在人前現身,否則就流霜真君的這個搞法,他們想要逃脫根本不會有任何機會。

這期間他們也有被人看出端倪懷疑上的時候,不過因為有指環空間這個超級作弊器在,他們倒是一次也沒有被人成功抓住過。

當然,每次衝突爆發,他們都少不了要受些或輕或重的傷,也都免不了要破一次財。

這種亂象持續了大約兩個月後,很多人都放棄了追着像狐狸一樣狡猾的任瀚棠和任瀚玥到處跑——他們選擇了到蒼洲的西海岸守株待兔。

流霜真君也在直奔西海岸的這群人里,急急忙忙處理好了宗門事務,他便乘坐飛舟直接飛到了蒼洲西部海岸線上最繁華的城池——善寧城。

善寧城位於蒼洲西海岸正西偏南的位置,是從蒼洲西部前往聖洲的最大港口,同時也是從周邊幾個小港口開出的諸多海船前往聖洲之前必定會停留個一兩天的中轉站。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從蒼洲西部到聖洲東部的安全航路以善寧城為起點。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任瀚棠和任瀚玥只要還想從蒼洲西部前往聖洲,那麼他們就必須來善寧城的港口搭船或者中轉。

這是航路的安全與否決定的,任瀚棠和任瀚玥就是再智計百出,實力畢竟擺在那裡,如果不走眾所周知的安全路線,他們根本沒辦法跨越蒼洲西部之外的廣袤海域。

一直追着任瀚棠和任瀚玥到處跑的肅毓真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當任瀚棠和任瀚玥再一次暫時擺脫了他和他那些師兄弟的追蹤,肅毓真人也沒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一直到五天之後,他才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任瀚棠和任瀚玥根本沒有進入善寧城。

他手上用來追蹤的異香只剩下了再用三次的份量,可任瀚棠和任瀚玥卻過善寧城而不入,轉道去了蒼洲西北。

肅毓真人的臉頓時綠了,他有預感,流霜真君一定會為這個消息震怒不已。

但為了避免受到更重的責罰,他到底還是把這個消息傳給了就在善寧城守株待兔的流霜真君。

流霜真君也確實如肅毓真人預料的那樣氣壞了,他先是抬手給了幾名弟子每人一個耳光,然後才陰着一張臉帶他們一起前往蒼洲西北部。

包括肅毓真人在內的流霜真君的幾名弟子全都被他打得吐了血,但幾人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兢兢業業的幫着流霜真君找人。

然而讓他們既驚訝又不安,同時也忍不住在心中偷樂的是,流霜真君這個元中修士也一樣沒能把任瀚棠和任瀚玥找出來。

他們依然在流霜真君下發的那種異香的幫助下追蹤任瀚棠和任瀚玥,可這兩人卻跟生了前後眼似的,每一次都只堪堪比他們早一步離開。

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處地方也沒能逮到這兩個小輩的流霜真君都快氣瘋了,可任他用盡百般手段,任瀚棠和任瀚玥卻依然總是能險險早他們一步逃離。

區區兩名金丹後期修士,竟然把一位老牌元中修士耍的團團轉,這幅場景可不多見。

肅毓真人等流霜真君的弟子都暗暗驚奇,不過由於流霜真君已經瀕臨暴走邊緣,所以他們誰都不敢把這份驚奇表現出來。

一直追到蒼洲西北的大悅城,流霜真君總算第一次見到了讓他恨的咬牙切齒的任瀚棠和任瀚玥。

不過此時他見到這兩人也沒用了,因為對方已經踏上了離開蒼洲的海船。

怒火攻心的流霜真君雖然很想攻擊那隻海船,但他的一眾弟子到底還有理智在。

以肅毓真人為首的幾名金丹修士齊齊跪倒,你一言我一語的勸着流霜真君。

擁有這種從事長途運輸業的海船類法寶的組織,背後基本都站着三五個大型修仙門派。

流霜真君要是攻擊這艘船,無疑會得罪那些從中獲利的門派。

如此一來,不光是流霜真君自己,就是他們整個凈月宗的人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雖然阻攔暴怒的師傅很危險,但看着師傅胡作非為卻不管,他們日後也別想再在凈月宗里混了。

跟被逐出師門相比,挨流霜真君一頓打還是要更好一些。

苦逼的肅毓真人一邊磕頭一邊苦口婆心的請求流霜真君不要衝動,在對方血紅的眸子瞪過來時,他福至心靈說了這麼幾句話,“師傅,不是徒兒攔着您報仇。您若是在這裡動手,那些負責鎮守大悅城的前輩必會出手阻攔,這樣您不僅不能報仇,而且還會得罪這家船行背後的幾大門派。那兩個害死陵容的罪魁禍首怕是就等着您失去理智跟船行的人衝突呢,這樣他們就可以坐收漁利了師傅!您可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奸計啊!”

流霜真君的臉色接連變幻,好在最後他到底還是壓住了自己內心的破壞欲,“那照你說本君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他們逃出生天?”

肅毓真人倒是想就此打道回府,可他怕自己一點頭流霜真君就要了他的命,於是肅毓真人只能連連搖頭,“咱們可以坐下一班船去追啊師傅!先頭的那艘船是去往西北寒洲的,只要師傅您有意,徒兒現在就能幫您買好下一班的船票!”

他的態度既恭謹又真誠,可流霜真君就是無端覺得他有點兒礙眼,壓下內心翻湧的殺意,流霜真君冰冷的視線一一掃過跪在他面前的五個人,“那本君就再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肅毓真人忙俯身磕頭,“多謝師傅不罰之恩,弟子現在就帶着幾位師弟買票去!”

流霜真君的眼神有些晦澀難懂,他盯着肅毓真人看了一會兒才擺手讓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