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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埋頭煉丹的任瀚玥用了一年又五個月的時間才煉製出了凰亭訂購的全部靈丹。

除了作為材料費用的那部分丹藥,其他的凰亭全都給了任瀚玥一個不錯的價格。

由於任瀚玥也問天罡暗市買了很多東西,所以在徵求過任瀚玥的意見後,凰亭和渠藍便直接在丹藥的貨款里扣除了任瀚玥的購物費用。

至於任瀚玥指定的那三滴青蛟精血,天罡暗市也承諾了最遲一個月就會送至任瀚玥手中。

諸事順利,任瀚玥愈發歸心似箭。

眼下已經是她來到昊洲的第四個年頭,分別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是想念不知所蹤的任瀚棠。

雖然她有預感任瀚棠還活着,也相信他們一定會在約好的西北寒洲再次會面,可任瀚玥卻依然控制不住的想念那個將她寵到骨子裡的男人。

在去驗收自己訂購的海船之前,任瀚玥問了一直默默守在她身邊的龍淵關於自己未來的打算。

她給了龍淵三條路,第一是留在天罡暗市跟着渠藍學做生意,第二是回他自己的家繼續過平淡安穩的日子,第三則是在完成血脈的改造後回去青蛟一族依附他們生活。

當然,如果龍淵選了第三條路,任瀚玥少不得還要再付出一些代價,讓天罡暗市背後的靠山代為牽線。

出乎任瀚玥意料的是,龍淵並沒有選擇這三條路里的任何一條。

他央求任瀚玥帶他一起離開,“師傅,您帶徒兒一起走吧。徒兒想跟着您。”

任瀚玥驚訝極了。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帶龍淵一起離開,無論是半妖還是妖修,在人類的世界收穫最多的往往都是敵意,而她卻不想讓這個質樸淳厚的少年被當成異類敵視和算計。

任瀚玥坦誠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和顧慮,但龍淵卻依然初心不改,他對任瀚玥道:“徒兒不想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日子,可這世上真正願意對我好的,除了您也就只有我死去的親娘了。渠藍前輩......她太精明了,連對她有救命之恩的您她都敢算計,徒兒怕自己被她賣了還要幫她數錢。至於青蛟一族,就算您幫徒兒改造了血脈,他們的族人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接納徒兒的。與其去看他們的白眼、受他們的排擠、遭他們的利用,徒兒寧願跟着您離開這裡。至少,師傅您是真心對我好的。”

任瀚玥被他一番話說得又是心酸又是好笑,她再次強調,“但是你要清楚一點,那就是在人類的世界當中,無論是半妖還是妖修都屬於異類的一種。而且我剛才也和你說了,就算你跟着我走了,我也不可能真正收你為徒。你對外的身份最多也就只能跟紫兮一樣,是我的契約者。”

龍淵一本正經的點頭,“徒兒知道。徒兒也願意做您的契約者。只要能跟在您身邊,其他的徒兒都不介意的。”

他一臉誠懇,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孺慕,讓任瀚玥根本就不忍心開口說什麼拒絕的話。

她抬手摸了摸龍淵的頭,“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一個月後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龍淵頓時喜上眉梢,“徒兒遵命!多謝師傅成全!”

任瀚玥唇角微勾,“別高興的太早,接下來才是我們大逃亡的關鍵時期。”

凰亭和渠藍投鼠忌器,而且也已經在她手裡拿足了甜頭兒,十有八/九不會對她下手,但天罡暗市的其他人可就未必了。

還有天罡暗市背後的幾個妖修部落和任瀚玥指定的交易對象青蛟一族,上品洗髓丹對妖族的誘惑力任瀚玥可不敢低估。

想要宰了她這頭肥羊下酒的勢力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任瀚玥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

次日一早,兩人在渠藍的帶領下去了天罡暗市的某處秘密工坊。

說是工坊,但其實就是個荒無人煙、也沒有妖修出沒的深山老林。

任瀚玥是個謹慎的人,她並沒有直接跟着渠藍進入天罡暗市的工坊。

在渠藍既驚訝又無奈、同時還有幾分讚賞的目光的注視下,任瀚玥帶着龍淵去了離天罡暗市的這家工坊距離最近的海邊。

渠藍勸不動她,只得隻身一人去了工坊傳達任瀚玥提出的條件。

凰亭早就已經在工坊里了,與她一起的還有來自天罡暗市總部的某個禽類半妖以及意圖分上一杯羹的天罡暗市分部的其他掌事。

那名來自天罡暗市總部的禽類半妖名為青炔,他的生母是天罡暗市背後的妖修部落花雕一族的長老。

跟絕大多數半妖的生身父母比起來,花雕一族的那位長老對自己的這個半妖兒子還是不錯的,青炔成年後,她便小小的動用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權柄,將青炔安排到了天罡暗市裡充當她的代言人。

因為身份特殊,青炔在天罡暗市很有權柄。

這樣一個背景深厚的半妖也不辭勞苦的趕了過來,足可見任瀚玥這隻肥羊是多麼的誘人了。

聽完渠藍的稟告,凰亭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巴巴將青炔請過來的幾個此處分部的掌事。

這幾個分部掌事雖然跟渠藍一樣都是她的下屬,但他們對她這個大掌事可沒有身為下屬該具備的“忠誠”和“服從”這兩種素質。

因為眼熱任瀚玥給她和渠藍帶來的利益,這幾個人串通一氣,背着她將任瀚玥的存在捅給了天罡暗市總部的青炔。

凰亭已經習慣了被這些人背後捅刀子,這一次他們會搞小動作也完全在凰亭的預料之內。

所幸她已經提前做了預防,這些人就是搞再多小動作,形勢也不至於對她和渠藍太過不利。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任瀚玥比她預料中的還要難對付一百倍。

就她手底下這幾個已經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並且還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平常心的掌事,他們就算全都捆在一塊兒也不會是那姑娘一個人的對手。

看看,現在情勢不就朝着她預料的方向發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