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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人稱作齊老三的築基後期修士收回飛劍,“秦老二,要不是你這老小子妄想獨吞,你齊爺爺我又豈會費勁巴力出手阻攔?”

之前被秦老二稱作“大哥”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眉頭皺成了小疙瘩,“齊老三,你最好口下留德。”

“呦——這不是秦老大嘛!”齊老三嬉皮笑臉的看着他,“真是不好意思,一着急就忘了你也在場了。”

秦老大冷哼一聲,“對付那魔修我們所有人都出了力,所以這東西應該是屬於我們大家的,既然你齊老三信不過我們兄弟,那我們就等城主府的錢大人來了再一起帶着這東西去城主府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老大有意無意忽略了包括劉琳在內的六名修士。

包括齊老三在內的其他人也跟他一樣,所有人都巴不得少上幾個分贓的人。

任瀚玥遞了個眼色給任瀚棠,任瀚棠對秦老大等人團團一揖,“各位道友,在下兄妹二人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秦老大等人對任瀚棠的上道非常滿意,他們可不想留着這兩人分享戰利品、分攤殺死魔修的功勞。

要不是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他們都想在城主府的錢大人過來之前將任瀚棠和任瀚玥“誤殺”了。

如今他們願意自己走,對秦老大等人來說無疑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秦老二和齊老三都巴不得他們立刻就走,秦老大卻擔心他們與正往這邊趕的“錢大人”遇上。

錢大人是城主府派來帶隊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比起秦老大他們這些出身於時常與領主府別苗頭的本地修仙世家的修士,他還是更願意讓城主府的修士,或者任瀚棠他們這種外來修士佔上風。

所以,要是讓他知道那名魔修是任瀚棠他們消滅掉的,他十成十會主動跳出來為任瀚棠他們“主持公道”。

到時候別說戰利品了,就是原本說好的五靈秘境的通行玉牌怕是都要有變故。

為了避免事情向最壞的方向演變,秦老大覺得自己有必要讓任瀚棠他們避開錢大人所在的東區。

他抬手一指由他的隊伍負責搜索的南區,“兩位道友這邊請。”

任瀚棠沒有動,敵眾我寡,他不介意吃虧保命,畢竟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可對方若是以為自己可以對他們呼來喝去,那他也不介意亮一下爪子,讓對方知道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在下和舍妹要回北區。”他淡淡看了一眼秦老大,“道友指錯方向了。”

齊老三指着秦老大哈哈大笑,“讓你拽,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秦老大有些下不來台,要不是城主府的錢大人已經在往這邊趕,他今天非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可。

任瀚棠沒理他們,他護着任瀚玥快步往北邊走,紫兮和白毓則跟在他們後邊負責斷後。

兩隻靈寵這副明擺着擔心他們會暗中偷襲的做派讓秦老大愈發不爽,他不動聲色的遞了個眼色給他的兩名同伴,那兩人只得不甘不願的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腳。

秦老二一臉的憤憤不平,他傳音給秦老大,“大哥,你不是準備就這樣放他們走吧?”

秦老大瞪他一眼,“你沒見齊老三隻一味撩撥我們出手,自己的人卻一個都不捨得派出去嗎?”

秦老二頂嘴道:“齊老三如何能跟咱們兄弟比?!他們齊家如今已經是日薄西山,咱們秦家卻人才濟濟,大哥你......”

秦老大一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讓你不要門縫兒里看人!那齊家雖說不如以前勢大,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們秦家如今勢頭雖好,但終究底蘊不如齊家。”

“可是......”

秦老二還欲再說,秦老大卻已經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沒什麼好可是的。拿到五靈秘境的通行玉牌可比收拾兩個不識相的癟三重要多了。如今正是搶功勞的時候,我傻了才會送把柄給齊老三抓。”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要是任瀚棠和任瀚玥以為自己只要不搶功勞就能全身而退,並且還因此對他們放鬆了警惕的話,那他倒是不介意派兩個人去偷襲他們一下。

一方面,秦老大也贊同自家弟弟殺人滅口、永絕後患的想法,另一方面,蚊子再小也是肉,雖然那對兄妹一副窮酸相,但再窮酸的築基期修士也是有家底兒的,滅口的同時還能為自己的家族創收,可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兒。

想到那隻跟傳說中的白澤極為相似的靈寵,秦老大素來冷靜自持的心情也難得的激蕩了起來。

他決定了,等魔修的事情一解決,他立刻就去收拾了那對窮酸兄妹。

就他們那副慫樣兒,哪配擁有那麼神俊的靈寵!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為只是擁有少許白澤血統的白毓其實是貨真價實的瑞獸白澤。

它的長相之所以會跟秦老大讀過的典籍中記載的瑞獸白澤有較大差別,是因為它應任瀚棠所求,完全藏起了自己標誌性的獨角,又稍微遮掩了自己雪白的毛色。

這是發生在羅豫章擅闖他的艙房,並誤打誤撞識破了白澤真身之後的事。

從那時起,白毓就再也沒有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在人前亮過相了。

後來羅豫章毀約背信,任瀚棠還專門逼着他發了個心魔誓,以確保他絕不會將白澤的秘密透露給別的什麼人。

任瀚棠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沒有這麼做,羅豫章也絕對不會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

無論是純陰之體的任瀚珺,還是作為上古神獸的白毓,他全都已經將之看成了自己的東西。

他想要任瀚珺成為他的女人,想要白毓成為他的靈寵,所以在被任瀚棠撞破他背信棄義、與他人又結婚約之後,他才會鋌而走險,偷襲實力與他不相上下的任瀚棠。

任瀚棠沒殺他,這讓他既覺得意外又覺得憋屈,但任瀚棠逼他立誓,他卻立刻就爽快的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