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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嬌蘅尖叫着不斷掙扎,“十三叔,你放開我!十六叔他……”

“蘅兒,你十六叔已經沒了。”被她稱作十三叔的金丹修士一臉沉痛。

魏嬌蘅淚水橫流,表情猙獰,聲音尖利,“都是這群賤民害的!都是他們害死了十六叔!十三叔,我要給十六叔報仇!我要讓我爹帶人踏平這座島!我要殺光這群賤民!”

任瀚玥聽了不由撇嘴。

明明是這個瘋女人被羅豫章那種人面獸心的傢伙迷得神魂顛倒,心甘情願被對方當成一把好刀來利用,也不知她是怎麼有臉把過錯安到他們衢山島一眾修士頭上的。

難道就只准他們來找事兒,別人連還擊都是錯的?

哪有這個道理!

那名被魏嬌蘅稱作十三叔的金丹修士一手牢牢握着魏嬌蘅的手腕,“好,我們現在就回去找你爹。”

魏嬌蘅哪裡會肯,她指着任瀚珺對那名金丹修士道:“你先殺了她!十三叔,你先殺了她!要不是為了這個小賤/人,我們根本不會來衢山島。不來衢山島,十六叔也就不會死在這兒了。”

那名金丹修士頓時頭疼起來,他一邊與任瀚棠等人周旋一邊安撫魏嬌蘅,“蘅兒,你難道忘了我們為何要抓她嗎?殺了她的話,你十六叔可就白死了。”

魏嬌蘅還欲反駁,那名金丹修士卻搶先一步繼續勸導她,“蘅兒,死不是最好的報復,最好的報復是讓敵人認為自己活着還不如死了。”

魏嬌蘅一怔,不過很快她眼中便閃過一絲興奮,“十三叔說的是,是蘅兒想窄了。”

她抬手一指任瀚珺,“那您現在就把這個小賤/人抓走吧,侄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她打入地獄了!”

那名金丹修士嘆口氣,“十三叔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為今之計,我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撤離。”

話音落下,他又開始給赤尾嶼的一眾修士傳音。

那些僥倖沒有死在爆炸中的赤尾嶼修士很快便行動起來,他們先是將傷重無法行動的同伴護在中間,將已經死去的同伴的遺體裝進儲物袋,然後才開始跟着那名金丹修士往海面上轉移。

魏嬌蘅咽不下這口氣,掙扎着死活不肯配合大家撤離。

那名金丹修士嫌她鬧騰的厲害,索性一狠心直接將她敲暈了。

羅豫章見狀,忙過去將魏嬌蘅抱進自己懷裡。

他是魏嬌蘅名正言順的道侶,比起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更適合帶着魏嬌蘅離開。

那名金丹修士無法拒絕羅豫章的“正當”要求,但羅豫章打的小算盤卻讓他分外不喜。

羅豫章主動帶着魏嬌蘅並不是因為他憐香惜玉或者有獨佔欲,他之所以跑過來大獻殷勤,為的不過是赤尾嶼的一眾修士都會豁出命去保護魏嬌蘅這個人。

他想沾光,想享受跟魏嬌蘅一樣的待遇。

原本這只不過是一個自私、狡猾的男人所耍的一點小心機,但誰讓羅豫章不受赤尾嶼的一眾修士待見呢,他的一點小毛病,看在赤尾嶼一眾修士的眼睛裡都會被不自覺的放大到很嚴重的境地。

所以包括那名金丹修士在內,所有來自赤尾嶼的修士都對羅豫章這種投機取巧的做法十分不滿。

尤其,在剛才的那場爆炸里,跟在他身邊的金丹修士魏十六死了,而他一個築基後期的小修士卻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已。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忙着跟衢山島的一眾修士拚命的時候大家還不覺得,現在開始撤退了,許多人不免就想的多了。

羅豫章很敏感,眾人的異樣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但他卻並不後悔自己算計了魏十六、坑死了魏十六。

在兩人只能活一個的前提下,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會毫不遲疑的選擇讓自己活下去。

不要說魏十六隻是魏嬌蘅的族叔,就算他是魏嬌蘅本人,甚至他是羅豫章的兒女,羅豫章也會毫不猶豫踩着對方的屍體爬出黃泉。

既然他的利用和算計已經讓魏十六恨他入骨,那麼他自然要把隱患解決在爆發之前。

借刀殺人什麼的,他早就已經用過了不知多少回,而衢山島的任家,無疑是把刀刀見血的絕世好刀。

再說衢山島的一眾修士。

將所有入侵者全都趕出衢山島後,季天文主動接過了安排巡邏小隊不分晝夜巡查全島的差事,不耐煩理會這些“小事”的季天武,一向唯哥哥馬首是瞻的季天齊、季天全則主動攬過了向島民們報喜的任務。

等到這兩支隊伍離開,任瀚珺和劉懌開始看着眾人打掃戰場,任瀚楓則帶着任瀚棠、任瀚玥回了涼峙村的任家宅子。

一場風波在任子賢和姚玉知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結束了,但任瀚棠等人卻一點兒都輕鬆不起來。

沒有金丹修士,這是他們衢山島一眾修士的硬傷所在。

魏嬌蘅放的狠話所有人全都聽在耳里、愁在心裡,他們是真的擔心赤尾嶼那些人會捲土重來。

看着眾人打掃完戰場,任瀚珺和劉懌直接回了任家的宅子與任瀚棠等人會和。

“珺兒去安排幾個機靈人將羅豫章在赤尾嶼的消息透露給羅輔,務必要讓他們兩家先掐起來。玥兒趕快開爐煉丹,為我們衢山島的築基期修士結丹做好準備。其他修為在築基後期的人,如果需要調整心境就趕快開始,不需要的話就多多畫符以備不時之需。還有一點,爹和娘恐怕要一陣子才能回來,瀚棠你辛苦一些,幫着天文做好防禦。”劉懌的腦子轉的很快,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任瀚珺一聽忙就起身出去安排了,任瀚玥也認命地回了自己的房間準備煉丹,唯有任瀚棠拒絕了劉懌的安排,“島上的防務還是繼續由你們負責,至於我,我準備在赤尾嶼的那些人捲土重來之前,好好煉製幾套法陣以備不時之需。”

“那行,那我和你姐姐就再幫天文一段時間。”劉懌很了解任瀚棠的為人,所以他並沒有繼續勸說任瀚棠總領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