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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深深刻在他骨子裡的對任瀚棠這個“土鱉”的輕視,讓他根本沒有想過任瀚棠也能煉化地心火這樣的奇火為己所用。

輕敵總是要吃虧的,即便狡詐如流霜真君也逃不過這個魔咒。

等到他終於意識到不對,任瀚棠拋出去的地心火符已經變成了他本命法寶的附骨之疽。

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但卻始終無法將那火焰從他的本命法寶上清除掉。

很快,他的本命法寶就受了損傷。

與此同時,他本人也跟着遭了秧。

氣急敗壞之下,流霜真君也沒那個耐性挑撥靜玄真君等人出賣任瀚棠和任瀚了,他手一揮,那些早就已經按捺不住的他的同伴們立刻便對任瀚等人展開了激烈攻擊。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破開任瀚等人賴以存身的防禦法陣的那一瞬,原本荒蕪一人的原野上卻突然冒出了好幾支隊伍。

一見情勢不妙,流霜真君當即就要發動自己早就布設好的陷阱。

然而他嘗試着啟動了好幾次隱藏於湖水裡的那些機關,那些機關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坐山觀虎鬥的那個時候,任瀚他們的各路盟友就已經隱秘的行動了起來。

他們有的潛到湖底幫忙破壞流霜真君布下的機關,有的叫來了自己的同伴幫任瀚他們抵擋那些聞聲而來的修士,有的則匆匆忙忙趕過來參與戰鬥。

龍虎宗、紫陽門、凌霄宗、須彌宮、百花谷,五個修仙門派的七十多名修士轉眼就將流霜真君等人包了餃子。

流霜真君和他的那些同伴全都既心驚又憤怒,其中一人指着龍虎宗的煬顯真君大聲喝問:“煬顯道友,你們龍虎宗為何要摻和到我凈月宗跟九華門和明道宗的私人恩怨里來?難不成你們也跟九華門一樣,想要抬舉這群土鱉頂替我凈月宗?”

煬顯真君翻了個白眼兒,“你少自作多情了,老頭子可沒那個閑工夫!”

那人一口氣松到一半,煬顯真君卻又突然轉了話風,“老頭子只是來給自家徒弟撐腰的。”

流霜真君等人俱是一臉不解,已經在不久之前突破到元嬰前期的湯馨雅卻在蘇禹禎、梁世平、劉琳的陪同下走到了煬顯真君身邊。

劉琳雖然解了心結,但卻依然拉不下臉來對任瀚示好,她只皺着眉頭掃了狼狽的任瀚一眼就轉開了頭,站在煬顯真君不遠處的元中修士李啟思卻仔仔細細打量了任瀚好一陣兒。

“兒妹妹。”湯馨雅站在自家師傅、師伯、道侶、師兄弟、師姐妹們身邊,甜笑着沖任瀚揮手。

任瀚也笑了,她抬起手,學着湯馨雅的樣子對她揮了揮,“湯姐姐,多謝你們大家長途跋涉來幫我的忙!”

原本還對煬顯真君那番話感到困惑的流霜真君一見此景,一張臉頓時黑成了鍋底色。

然而更讓他鬱悶的事情卻還在後頭。

繼湯馨雅等一眾龍虎宗修士之後,紫陽門、凌霄宗、須彌宮、百花谷的隊伍里也給冒出了跟任瀚或者任瀚棠打招呼的傢伙。

紫陽門跳出來沖任瀚笑得一臉燦爛的是跟她一起逃離了百花谷的陸景頤,凌霄宗那邊出面的則是任瀚當年結識的另外一個“逃友”絕世美男夏惟淵。

至於百花谷,如今這個曾經女尊男卑的組織,話事人已經變成了陸景頤的十七哥莫景輝。

在陸景頤和夏惟淵跟着任瀚離開百花谷後,莫景輝花了近百年的時間,終於將百花谷變成了他的所有物。

要不是他身邊跟着他的契約者兼愛侶藤妖嫣紅,任瀚還真認不出這個與陸景頤在外貌上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的男人。

唯一一個為任瀚棠而來的便是須彌宮了,須彌宮的大長老敬啟真君在十二年前曾經偶然瞥見過一回任瀚棠和任瀚腰間的碧玉平安扣。

當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這對碧玉平安扣,經過多方調查、謹慎求證,他最終確定了任家諸人正是須彌宮開山祖師的直系血親。

雖然任家人委婉但卻堅定的拒絕了隨他返回須彌宮,但敬啟真君卻依然將任家人納入了須彌宮的保護範疇。

所以在接到任瀚棠的傳音符後,他立刻就帶着一隊須彌宮的元嬰修士趕了過來給任瀚棠撐腰。

有了這些人做後盾,任瀚他們果斷吊打流霜真君沒商量。

流霜真君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絕難善終了,他直接拿出了拚命的架勢,當然一邊戰鬥他也沒忘了一邊煽動他的同伴們跟着他拚命。

然而在任瀚等人的有意放水下,那些原本打算跟着他一起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元嬰修士卻全都漸漸生出了退卻的心思。

有了第一個逃走且沒有被追殺的,後面的其他人頓時就有恃無恐起來,各種靈符、秘術、一次性傳送玉符一股腦兒的都被這些人用了出來,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包圍圈,拋下流霜真君就走。

流霜真君恨得直咬牙,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就是拼掉老命也別想把任瀚棠和任瀚怎麼樣。

認識到這一點,流霜真君頓時又不想死了。

他也動了逃跑的心思,且還不是最後一個準備落跑的。

任瀚和任瀚棠卻不會給他逃走的機會,一見他神色不對,任瀚立刻提高了聲音對流霜真君的同夥喊道:“流霜真君要跑了”

任瀚的聲音本就極富穿透力,這一大聲喊,周圍的所有人就都全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流霜真君有心遮掩,然而任瀚喊得太突然,驚愕之下他難免有些愣神兒。

也就是那一愣神兒的功夫,他手上的那塊一次性傳送玉符就被他的同伴們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些人頓時怒了。

要不是為了流霜真君,他們早就跟着其他人一起跑了,結果這小子倒好,竟然準備拋下他們獨自開溜!

這個念頭一起,那些原本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跑、要跑的話到底什麼時候跑的元嬰修士頓時手段齊出。

他們爭先恐後的紛紛逃離,生怕自己比別人慢上一步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