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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思憶極為平靜地聽完叔叔的話。

“叔叔,我希望善財殿能對農場的賬本保密。”樂思憶說出她來此的目的。

樂子衍氣急:“你還有空考慮這些?江殿主都把人帶進天魔宗了。”

“天魔宗門下弟子十萬,多一個人怎麼了?”樂思憶一點也不着急,“叔,你是怕我將來沒人要,還是怕我被人欺負啊?”

樂子衍拍拍額頭:“得了,我是白C心。”

“我先走了,叔叔一定要把賬本看緊嘍!”樂思憶打聲招呼就走。

“這孩子!”樂子衍搖頭,大哥拿她都沒辦法,他這個堂叔更加沒法管她了。

樂子衍翻開農場的賬本,思憶的所作所為讓他格外重視她叮囑的事。賬本上是善財殿提供給農場的物資,預先支付給農場,等農場盈利需要全額支付。樂思憶把凡田深耕,一千畝田花費的法器和靈石數額可觀。她承包了十萬畝的土地,都照這方式整田,光靈石就要投入幾十萬。

為了撬開多寶閣和衛家的經濟封鎖,江米廉價賣出,勢頭不錯,不過應該沒賺多少。樂子衍核算物資成本,又算了江米的賣價。一千畝地,刨去人工、租金和原料,最終只有100上品靈石上下的利潤。

這點利潤,不值得讓思憶特意跑一次。

樂子衍喊來屬下:“裘想,我記得農場收穫江米後種上菽豆。這次娶了多少靈石?”

當年菜園的裘管事,現在已經是靈石礦的管事。

“樂執事,這次農場沒有拿靈石,沒用複合肥。”裘想很肯定地回稟。

執事長老們牽掛農場的效益,底下的人不敢絲毫怠慢。裘想一直讓人盯着農場,在菽豆種植前就準備好需要的靈石粉。只是這次農場沒用複合肥。

樂子衍坐不住了:“我去趟農場。”

負責農場的談旭和邢偉沒有樂思憶和江楚的同意,不敢把菽豆的產量告訴樂子衍。樂子衍越發覺得不對頭,仗着樂思憶叔叔的名頭,到榨油坊逗了一圈。

回來後重新核算成本,他顫抖着雙手把算賬的紙張燒毀。執事長老們把目光放在江米,忽略了菽豆,也忽略了江米真正的成本。

菽豆能榨油、做豆腐乾、發豆芽,菽豆的根系是複合肥的配料的成分,菽豆的豆萁被煉器閣用來當燃料。十斤大豆兩斤油,一畝大豆兩百斤。這次一千畝能炸1500斤油,製作1000斤豆乾,折算下來靈植率在30%以上。

一斤油一塊上品靈石,豆乾的利潤忽略不計,投入的法器可以反覆使用多年。樂子衍不敢想下去了。難怪思憶有底氣不擔心江殿主收侍妾,當不成宗主夫人,她在天魔宗的地位也不會差。

樂思憶人剛到研究所,就被萬貞嫻攔下。

“我又不是他什麼人,我用什麼身份去干涉他的事情?”她沮喪地回答萬貞嫻的問題。

萬貞嫻拍拍額頭,風風火火地跑遠。

樂思憶換上憂傷的面孔,走到離心機旁觀察天靈水的生產情況。因為十方屋很安全,天靈水暫時安放在這生產,由研究所暫時無事的五人看管。

十二人中唯一的女修,陣閣的戈靜芸Y着臉說,“愁眉苦臉有什麼用,直接找上門質問。你怕我陪你去!同心咒在你手上,你還怕什麼!”

這位戈靜芸是陣閣閣主的孫女。出生背景好的人,比一般人的眼光見識長遠,會脫穎而出也正常。她的脾氣有些古怪,此前一直用審視的眼光瞧她,這次會幫她說話實在太令人驚訝。

樂思憶受寵若驚:“不用,不用。江殿主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樂思憶真實想法是:他敢收侍妾,馬上一腳踹開他。

“小思思,我也很不錯。除了痴迷煉器,沒其他缺點。找我當道侶,絕對省心!”婁天碩拍着胸脯自薦。

戈靜芸鄙夷地問:“你哪點比得上衛景煥?”

婁天碩瓮聲瓮氣地問:“和他比做什麼?我對道侶絕對一心一意。”

“衛景煥拒絕了與幻音閣溫芊雨的婚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想娶的人是誰。沒有江殿主,也輪不到你婁閣主啊?”戈靜芸吐槽他。

婁天碩撩起袖子:“衛家之心路人皆知,思思最近的舉動讓衛家坐不住了,用這麼低劣的手法撬牆角。堅決不能讓他們得逞。”

“婁閣主,我要你煉製的設備弄好了沒?”樂思憶打斷他們的對話。

婁閣主摸摸頭:“你要要求很高,法器怕是達不到。煉製法寶成本會高十倍。”

“法寶也成,只要能煉製就好。”樂思憶顯得很高興。地球暫時沒有完善的技術做到機械收割棉花。如果用法寶收棉花,高十倍的代價絕對能接受。

交代幾句後,樂思憶趕在開課的前一息趕到學堂。這節是符籙課,馬上就要舉行初級考核。她各門過了丙級就能正式成為白長老的親傳弟子。

匆匆坐下,旁邊的女修馬上湊過來,“樂思憶,水芯芷專門在這等你,這人心機很深,別傻乎乎地人誆了。”

樂思憶一驚:“葉雨夢,你怎麼還在上課?聽說你上次考了甲等,符籙閣有意招你入內門。”

葉雨夢坑過樂思憶一次,她的話樂思憶不敢信。

“和某人一樣,專程在這等你。”葉雨夢露出友善的笑容。

樂思憶挪了一個座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葉雨夢咯咯直笑:“我打算開點心店,需要幾台烤箱。”

“自己用貢獻點去靈寶殿兌換。”樂思憶防備地道。

葉雨夢委屈地說:“我沒家世、沒人脈,小小的外門弟子如何接得了宗門任務?原本可以把符紙賣給多寶閣,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可多寶閣關門,你又弄了家符籙作坊。我能怎麼辦?”

原來是走投無路向她低頭來了。

樂思憶思量她的話是否可信。

“我幫你對付水芯芷,”葉雨夢忙說,“我鄰居家的大姨的外甥的女婿是水月觀的外門弟子,聽他說江殿主以前的情人就是水芯芷的姑婆,她們倆人長得很像。”

原來如此,江楚一直不肯說起這位給他冰系靈根的女子。姑父的話猶言在耳,‘說出來表明已經不在意了,放心裡表明還耿耿於懷’,江楚一直沒放下這位女子。

“成交!”樂思憶脫口而出。

她最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