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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宗事殿的效率一如既往的低。江楚被困在這裡六個時辰,天色已然暗下,他一心兩用,一邊擔心家中的嬌妻,一邊聽長老之間扯皮。

中午為了構樹的事情,思思使了脾氣。他知道思思會不開心,特意找了晉哲的借口,可這似乎讓她更加生氣

思思對晉哲是曾經愛過,對他是很喜歡。愛和喜歡是不同的。他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影響兩人的感情。師尊和白長老至今依然若即若離,他要引以為戒。

但構樹渾身是寶,是一種新發現的修鍊資源。修真界最缺修鍊資源,個人獨佔只會給後代帶來危險。

天魔宗佔了第一宗門幾千年的名頭,還是不敢獨享柴桑島。打着柴桑試煉場的名頭,讓各大勢力共享利益。

這次他和海家把其他的隊伍淘汰,如果沒有降低柴桑墟市的管理費,怕天魔宗會被群起而攻之。

況且思思手裡還有靈泉和高階靈草,已經太招人眼。

想到思思的脾氣,江楚嘆了口氣。生氣不接傳音和手機的壞毛病一定得治。

江楚第三次聯繫樂思憶,依舊沒人接聽。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飛蟲,好聲好氣地在手機留言讓她接他傳音。

不知為何,他今天的心很不安,預感到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修為達到一定拿程度,能感應到一絲天機。所以他今天不停的傳音問思思她的狀況,可思思不搭理他。一樣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江殿主放心不下道侶就揣在腰帶上睡時帶着。樂思憶那個女人已經讓你無心打擊宗門事務。如果你不想做,後面有很多人能頂替你。”大長老言語刻薄。

宗門的收益大漲,庫房搬入靈石日日不絕。江楚讓樂子衍盯緊他們,使得靈石出不了庫房成為擺設。好不容易等到柴桑墟市開業,江楚又是降管理費,又要墊付保險費,理應歸入宗門的收益泡湯。讓等米下鍋的大長老恨得咬牙切齒。

江楚憂心回去後如何給樂思憶道歉。本來放過晉哲已經讓他心頭壓着怒火,聽到大長老這般說,直接頂撞。

“大長老年事已高,天魔宗宗務繁忙,您還是早日退位讓賢,讓我們處理事物的效率可以提高。”江楚的話語指責的意味很重,就是他第一次對宗事殿不敬。

大長老勃然大怒:“江楚,你別目中無人!沒有我在你背後撐着,你能有如今的權勢。”

“沒有人在你背後撐着,膽小如鼠的你能讓其他19位長老信服你?”江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大長老不知道被氣還是被嚇的,哆嗦着身子說不出話。

“我們現在是討論構樹的問題。你們扯遠了。”二長老做和事佬開口勸道。

江楚流露出不滿的情緒:“為了應付層出不窮的搶劫事件,我讓宗門墊付被搶者的損失。我們100年的管理權剛開始,總不能砸了柴桑墟市的名聲。這對我們沒有好處。但大長老天天嚴厲責問這個,怒罵那個。沒辦法,我讓思思交出構樹。”

“構樹上交宗門,依舊歸農場管理。這麼做對雙方都有好處。我就想不通為何大長老會不同意。是因為無法把賺取的靈石交給你的孫子嗎?”江楚覺得他的毒舌功底沒有思思厲害。換作思思在這一定又能把大長老氣的吐血。

構樹能讓農田轉變為良田,可以種植靈植。夫妻共同服食靈植能提高孩子的靈根機率,構樹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除了大長老,宗事殿的很多長老都想把搞到構樹的秘密,都不同意把交給農場。交到農場,以樂思憶的脾氣,絕對不會讓他們沾手。

面對構樹的yòuhuò,投誠江楚的三長老僵着笑臉說道,“農場有樂場主做主。她如何管理農場,我們不管。我們只要農場年底一半的分紅。

但樂場主既然已經把構樹交出來,也該交給司農院,讓宗門其他幾個城把農田改良種植靈植。”

江楚輕笑:“此時交出天靈水,宗事殿光顧着對外傳靈石,忽略了tígòng給門內弟子。別的勢力依靠天靈水,培養了一群築基修士。宗門的現狀呢?

思思交出堆肥土,煉丹閣至今也沒拿得出手的高階靈草。別說堆肥土沒用,丹鼎門用堆肥土培養了不少高階靈草。

我認為宗門最重要的問題是宗事殿的無能。再好的東西宗事殿也能讓它浪費。構樹的結局也會一樣。

我們還是談談宗事殿改革問題。”

於是乎新一輪的扯皮又開始。

江楚給談旭傳音,讓他瞧瞧思思的情況。他打起精神把水搞混,讓思思得到最大的利益。

構樹能製作符紙,能製成肥料、和飼料,能製造微量的靈氣。這次宗事殿議事七殿和七閣需要全部參加。婁天碩借口與煉器閣無關,躲在農場養傷。

萬閣主被宗事殿拖住,萬貞閑大搖大擺地跑到農場的研究院。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不怕再出危險嗎?”婁天碩虎着臉,驅趕萬貞閑回去。

萬貞閑死賴着不走:“農場和天魔宗之間有專門的傳送站,農場的外圍又有外事殿的弟子不停的巡邏。這裡非常安全。你的傷很重,我不放心。”

婁天碩披起外袍,一隻手拽着萬貞賢往傳送站走。“你經常過來,別人就會懷疑我。如果發現我的傷,追究當時的事,你還要不要你的名聲了。萬閣主對你疼愛非常,握在手裡怕掉,含在嘴裡怕化,他知道後會很傷心的。”

萬貞閑低着頭絞着雙手,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是不是你覺得我已經不幹凈了。”

“胡說什麼!”婁天碩銅鈴般的大眼一瞪,“我及時把你救出來,受了很重的內傷修為倒退,你這麼說我豈不是一點功勞都沒有。”

“我的清白還在,那你怕我的名聲壞掉做什麼。”萬貞閑惱怒地問,“你是不是怕我想以身相許賴上你!”

“我和你爹是同輩!”婁天碩悶悶地說。

煉丹師不能得罪,萬一哪天受傷了需要治療,萬一銘對他置之不理怎麼辦?他可一直想給女兒找一位shàngmén女婿,讓女兒留在家中,怎麼看得上他?

“思思和江殿主差了兩百多歲,白長老手下思思,他們兩人的輩分不一樣了嗎?”萬貞閑理直氣壯的說。

“小美人,還記得我嗎?”一個猥瑣的聲音從萬貞閑的傳音水玉里傳出,“你不來,我就收下你這位朋友。”

樂思憶的身影出現在傳音水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