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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商可是要去長安城之中的,你可願去長安城之中?”

佘笙隱着怒氣,涼聲而道“難不成嫁你就不用回長安城了?還是左相爺一開始便想着反正民女只是商戶,名聲早就便不好了,隨便花言巧語幾句哄得我動心了,用不着娶我便可以尋來做養在江南城中的外室是不是?”

顧延聽着她這話,苦笑道:“你何必處處把我想得如此絕情,又把自己想得如此輕賤。”

“前日里九皇子之話別以為民女聽不見!”佘笙抬眸看向顧延,“你倒南王府不能接受商戶之女,你顧府難不成就可以了?你也算是皇室之人,娶我可行?”

“只要你肯點頭。”顧延眸子間儘是肯定之神色。

“你曉不曉得你這般糾纏讓我心中累極了?民女身子本就不好,已伏低做小到這個地步便是看着你是相爺的身份,也看着往日里至少你於我也算有恩,可若再這般下去,大家都弄得面上無光,又何必了呢。”

顧延看着她臉上生出厭煩之色來便道:“那你便將我當做是蘇小小與晴丹便好。”

“你當真?”佘笙覺着顧延有時為人處世來的太隨意了些,這他什麼身份,與蘇小小晴丹名妓之流相比?

顧延點頭道:“當真。”

佘笙掃向院門口兩邊拿着笤帚在掃花間小徑的奴僕道:“將笤帚拿來給我!”

“是。”奴雙手恭敬着將笤帚拿給了佘笙。

佘笙接過,單手推着輪椅,單手用笤帚掃着顧延之腳道:“這府中有兩個名妓已夠,再來一個別人還以為笙園便青樓了呢!”

顧延低頭見着帶着水珠的高粱糜子在自己的錦靴之上劃撥着,這算是要將他掃地出門了?

“佘笙,你好大的膽子!顧延,你竟能被她如此欺負了去!”景抬見着這一幕,那身為高位者的氣勢便自然拿了出來。

便是在皇宮之中都無人敢在顧延面前動掃把,這佘笙還直往顧延身上掃着。

“九皇子殿下,不知道你這話是何意思?我掃我笙園之中的庭院,怎得就是大膽了?”

“佘笙,你該是知曉你面前男子的身份吧?”

“顧延自個兒說自己是青樓女子,我府上也是正經人家,怎得可以讓青樓女子進家門敗壞門風?”佘笙這話說得極為淡然。

景抬抬眼看向顧延,見他不反駁,又嘆氣搖頭道:“你啊,唉!”

他這般模樣的顧延讓長安城中的皇姑姑瞧了去,不得心疼死。

顧延奪過她手中的掃帚言道:“算我說的不對,你便將我當成是你的小廝便好,暖床也可,péishuì也可?”

“你”佘笙無恥兩字還為出來,便一口氣沒有上來暈厥了過去。

“東家,東家,相爺不知我東家有病嗎?何必如此氣她呢?”粗使婆子隱着怒氣也不知禮數地埋怨了幾句。這佘笙若是出事了,她們到何處去找個好東家來?

“佘笙。”顧延將她抱起,手摸向了她頸項處的脈搏,還在跳動他心下里鬆了一口氣。

將她橫放在奴僕抬來的小榻子上,低頭,便往着她的嘴裡渡着氣。

“大姐夫,聽聞你在紹興城中了,怎得都不來瞧瞧我,明明顧府有着是屋子倒要來別人家裡暫住?”蘇珍珠不顧門房阻攔的一路到了這東院的院門口,見着景抬語氣間含着不悅地言道。

果真他們已在城中了,好在她前日里留了個心思派人去尋了大姐。

若是大姐探得顧延留在杭州梅府之中過年,她便偷摸着尋到梅府之中去。怎料大姐回信言顧延與九皇子竟早早地到了紹興城中,她一查才得知他們竟住在佘府之中。

蘇珍珠走近了些,將顧延在親吻女子一幕是看的一清二楚,只是那女子斜躺在小榻之上瞧不清楚容貌。

她心裡便將這女子當做是佘錦,跺着腳着急道:“這光天化日里的也不知羞,我倒要問問這佘笙是如何看管她妹子的!”

顧延聞言,將佘笙眸間也有些微動,不再渡氣進去,將佘笙打橫抱起。

她長發正好將她的面孔遮了起來。

“顧相爺。”蘇珍珠上前叫着他道,“這佘錦前幾日還與男子一道私奔了呢,這樣的女子便是做妾都是無人要的,您不可為她所騙吶?”

“蘇家既然還未回長安城,看來蘇家亦是想要嫁到南王府去的,本相便替你去求了貞節牌坊來!”顧延抱緊着佘笙言道,若非蘇珍珠,他又豈會無趣了這十年。

蘇珍珠豆大的淚珠藏在眼中,一顆顆的熱淚自鳳眸眼角滾落了下來。

顧延對蘇珍珠根本不理會,抱着佘笙進了她的閨房之中,將她放在大床之上,這佘笙閉着眸子羸弱着言道:“你若是真敢給蘇珍珠求了貞節牌坊,我與你拚命。”

“我不過是幾句玩笑之言,你便氣的暈厥了過去,若是要拚命還是養好些身子再言吧。”顧延見她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難免又有些心疼。

雖是白日里,她這房中亦沒有多少暖意。

顧延將手伸進被窩之中,冰涼之意從他的指尖傳到心頭處,怪不得佘笙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卻還發抖得厲害。

“你怎得身上也一點暖意都無?我要不進來給你暖床?”顧延倒是想起方才她的話來,她便是把自個兒看的太輕賤了些,這次他也不敢再孟浪了。

佘笙牙關緊咬着都會冷得發抖,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多說些話。

“也不是第一回了,你何必如此扭扭捏捏地跟個大姑娘一般。”顧延自言自語地說道,褪下了外裳往被窩裡頭而去。

佘笙已經瞌睡地迷迷糊糊,方才又被顧延給氣着了,沒了往日里的清醒,朝着熱意湧來之處而去。

腿腳冰涼地緊,也沒有知覺全靠本能地往着熱處鑽着。

顧延覺出她的那雙冰涼的玉足往着他的腿間鑽着,呼吸不由地粗重起來。

心中暗念了三遍佛家心經,才將心頭處那帶着**的躁動之意給平復了下去。

外頭,蘇珍珠站在原地倒是不肯動彈半步,今日來見顧延她特地掃了娥眉塗了胭脂,本想着能讓顧延眼前一亮的,誰知都被這個佘錦給毀了去。

淚水混着香粉而落,別人家的都是咸淚,她的該是香淚了。

“八妹還是回長安之中的好。”景抬瞧着她不動,便勸着。

“大姐夫,珍珠不妨實話於你說了。這長安蘇家是何等顯貴的門庭,我雖受寵愛可我也知曉,我未嫁未婚夫婿即死,蘇家定會嫌棄於我,日後隨意找個小廝做夫君老頭做填房也是有的,還要受盡庶姐庶妹的嘲弄。從今之後我便是顧相爺到哪我便到哪了?任憑你們何人勸說我都不應!”蘇珍珠握着粉拳打定了主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