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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微目光平視着寢殿的上頭道着:“你娘是世間最溫柔心地最善良的女子。”

“那娘親為何從未來見過咸兒呢?咸兒也想要娘親。”

万俟微道着:“若是咸兒有了娘親,那爹爹就要死,你還會要娘親嗎?”

“不,咸兒要爹爹。”万俟咸抱住了万俟微,奶聲奶氣地道着。

寢殿之內燭火飄動,玄衣女子自天窗頂而落道着:“万俟微,你此次去大印不亦於是要造反,收手吧,將咸兒給我可好?”

“爹爹,女魔頭又來了。”万俟咸小聲地道着。

玄衣女子拔劍朝向万俟微道着:“今日里你我決一勝負罷,勝者可有咸兒,日後我不會在對你與咸兒糾纏,可若是你輸了,將咸兒給本尊可好!”

万俟微目光掃過窗外的人影道着:“佘笙未死?你為何要留下她?”

“小狼。”玄衣女子衣袖輕飄,持劍出招喊道着。

万俟微手中的線朝着玄衣女子而來,身子凌空追着玄衣女子道着:“今日本王便與你相較一個高下!”

玄衣女子持劍雖與万俟微打鬥着,卻也漸漸地出了北漠皇宮。

等玄衣女子離了寢殿,這寢殿外頭又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侍衛在門口守着。

沙飛揚手指尖內力閃過,這些侍衛便盡數暈厥了過去,“佘坊主,你要快些,本尊那替身的功夫與万俟微打鬥至多只能撐半刻鐘。”

佘笙推着輪椅進了裡頭,趁着月光與燭光看清了床上小兒的模樣。

“爹爹?”床上小兒扔掉了手中的機關朝着佘笙奔來。

佘笙瞧着這小郎君的模樣,與她像極,此子是万俟微的不錯。

“咸兒,爹爹比試輸了,那女魔頭快要追來了,快與爹爹離開此處!”佘笙將小郎君抱着腿上道着,順便着給他的脖頸處下了一針,讓其暈厥了過去。

柳萬金吐槽道着:“這女魔頭也就是麻煩,非要您過來,她隨意派個人過來不就成了?”

沙飛揚將佘笙與小兒給了手下,看着她們將其二人帶出了宮門。

便將還未來得及出去的柳萬金扔進了小王子的寢殿之內。

“女魔頭,阿不,沙尊主饒命,您要是將我殺了,我東家定不會給您辦事情了的。”柳萬金下跪着道。

沙飛揚指着遠處的床道着:“那裡有一機關,你按下你會被關在地牢之中,這寢殿便會被火藥給炸掉,本尊去地牢之中救你,快些。”

柳萬金哆嗦着腿到了床邊取過一機關來。

等着沙飛揚出去之後,便按下了機關上邊的按鈕,頓時間灰白色巍峨宮殿化為了一地的廢墟。

方出宮門的佘笙聽着爆響,堵住懷中孩兒的耳朵問着身邊沙飛揚的手下道着:“這宮裡頭不會出了事吧?”

“無礙的,那寢殿之中有火藥機關所在,佘坊主,您坐穩了,我等人用輕功將你帶離此處!”沙雲幫幫眾說道。

佘笙單手抓緊了輪椅的扶手,大漠夜間除了一望無垠的沙子更是冷得緊,佘笙抱緊着懷中的小兒取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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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微和玄衣女子過了幾招之後便覺得事有蹊蹺,這沙飛揚為何一直要躲,明明她的功夫是與自己差不多的。

而且她身上還有一顆延年丹,若是再吃下去她的功力會盡數恢復。

玄衣女子見已經離宮需要一刻鐘的時辰,便伸着劍刺向万俟微道着:“小狼,你我之間總要有一個了斷!”

万俟微皺了眉頭惱道:“你不是她。”

“不賴吶,小狼狗,如此快就將我認了出來,我並非是尊主,我今日要替尊主殺了你這不忠連狼狗都不如之人!”

万俟微冷斥道着:“就憑你?”

万俟微手中劍從眼前抽過,便有一刀劍光含着刀片朝着玄衣女子的脖頸之處而去。

動作之快讓玄衣女子避無可避,就在她閉眼之時,有一把劍而來將她脖頸前的刀劍擋了開去。

玄衣女子連連下跪道着:“見過尊主。”

“起身吧。”沙飛揚道着,“万俟微,小狼已死,遂小狼對我的背叛我可不計,咸兒是我十月懷胎的骨肉,我必定是要帶回的,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話盡於此。”

“原來你此次去長安並非是為了本王,而是知曉了蘇年錦,要將她帶來迷惑咸兒?”万俟微握緊着手道着。

沙飛揚點頭道着:“正是,在大印你本可趁機替蘇家除去一心腹大患,但你見着與你一模一樣的容貌之人時生了惻隱之心,遂做戲讓本尊嫉妒,本尊不過也是將計就計而已,要讓大印左相夫人抽空來替本尊行事是難得很。”

万俟微手中一刀扔出將沙飛揚身邊的玄衣女子一刀而斃命。

沙飛揚嘆氣着道:“何必又要平添一條人命呢?你為了蘇家自小就在北漠荒蕪之處,你也見到了與你一道出生被蘇家所棄的同胞阿姊。

若是日後蘇家大事一成,你不過也是蘇家一顆不能回大印的棋子而已。”

“我自出生之時就無得選擇,你不也是嗎?”万俟微手中又含着一刀片。

沙飛揚眸光掃向她手中的刀片道着:“万俟微,方才本尊與佘笙說起你當年所做之事來,她說殺了你便好。可本尊時至今日都捨不得真殺了當年單純能讓我笑的小狼。”

万俟微冷情地道着:“當年我就覺得你是噁心至極的人,每夜裡與你在一起我幾乎都是要作嘔的。沙飛揚,我從未愛過你,接近你也不過是為了你的寶藏罷了。”

話音一落,万俟微手中的刀片朝着沙飛揚的臉而去。

沙飛揚站在原地不動,刀片還未到她脖頸前,便有血珠在了她的臉上。

她輕笑一聲,看着万俟微站在她跟前,手被刀片深深地割着,而她安然無恙。

沙飛揚唇角微揚着道“我會照顧好咸兒的,再見。”

“沙飛揚,我不愛你,我愛的是北漠的江山!”万俟微大聲地喊道。“咸兒,寶藏,本王一定會全部都奪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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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洲裡頭鷹鳴陣陣。

佘笙睡了一覺起來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刀劍相碰過招之聲。

她連着坐上了輪椅推開了房門,見着柳萬金躲在她門前的柱子後頭看着好戲,見着佘笙出來他連道:“東家,快看這乃是武林之中難得一見的盛事,這二人打了快一夜了。”

佘笙看向湖上沙飛揚與一白髮老翁打着,兩人之動作飄逸至極,“柳先生真是好興緻,咸兒呢?”

“那小兒還未醒轉來呢,這老翁不只是江湖上哪門哪派的,能與万俟微過上如此多招,必定也是高手。”

佘笙道着:“柳先生還是與我一起去瞧瞧咸兒去,這小兒醒來無熟人許會受怕的。”

“是,坊主。”

“坊主?你可是顧延小兒的夫人?”白髮老翁詫異地問着,若非她開口,他還以為是一個清秀的公子哥兒呢。

佘笙瞧向白髮老翁點了點頭道着:“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