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慧的嘴巴圈成了一個圓。
她看着那個兔頭,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兔子,眨了眨眼睛。
李落和離歌已經從湖邊趕了回來。
於慕歌站起來,順手拿過桌上的桂花糕,遞給秀慧:“秀秀,吃糕。”
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抖。
秀慧沒有接過桂花糕,她盯着夏溶月烤架上的兔頭,一瞬不瞬。
戚歌的臉垮了下來,她扯了扯離歌的袖子,示意他說話。離歌推推李落,叫他出面解決這個問題。李落無助的看向夏溶月,表示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承受秀秀的怒火。
夏溶月轉念,將烤兔子塞給於慕歌,退後了一步。
大家都很配合,只留下於慕歌,全部退後了一步。
所以,留在原地被秀慧盯着的,就只剩下了於慕歌。
“兔兔?”秀慧亮着眼睛,盯着於慕歌。
於慕歌哭喪着臉:“嗯。”
眾人幸災樂禍。叫他要吃秀秀的兔子,這下好了,一個人承擔吧,看秀秀怎麼對付他。
“吃兔兔?”秀慧歪着頭,又問於慕歌。
於慕歌哭着答:“啊。”
秀慧舉起手中的兔子,眨眨眼,“秀秀,吃兔兔。”
眾人:“......”
離歌和李落見沒戲可看,接着去釣魚。夏溶月從於慕歌手裡搶過叉子,和戚歌開始切肉。只留下於慕歌一個人風中凌亂。
所以,自己是活下來是么?
就因為兔子肉好吃,所以秀秀不打算追究自己的責任了是么?
於慕歌痛哭流涕。原來自己還比不上‘好吃’兩個字來的有用。
因為是養的塘,李落和離歌那邊很快就提過來一桶魚。都是處理乾淨的。
當然,李落是不會處理魚的,他也頂多能幫離歌打打水。
於慕歌手腳利落,拿起竹籤就將魚給串好,架在火上接着烤。
秀慧蹲在一旁,看着於慕歌串魚,指着魚桶里的魚道:“魚。”
於慕歌笑:“秀秀真聰明。”
得到了誇獎,秀慧將夏溶月拉過來,指着魚桶道:“娘妻,魚。”
“秀秀真乖。”夏溶月笑。
秀慧又跑去拉李落。
李落正想着要怎麼誇她的時候,秀慧將一支竹籤給了李落:“爹爹,串,串串。”
李落:“......”果然是親女兒,有事就叫爹爹做。
秀慧蹲在一旁,看李落串魚。
怎奈在這種事情上,李落做的實在不如於慕歌,他的速度不僅慢,串出來的東西還丑。
秀慧看出差別,拍手笑:“爹爹,丑。”
李落:“......”算了,不想說話。
將桌案擺好,鋪好墊子,將食物都裝在乾淨的白瓷碟中,夏溶月命人取來酒,在這院子里擺上了一桌。
三年里,這樣的場景不算少,卻也不多,每個人都不是閑人,有自己需要忙的事,只是每當到了這場景,大家都同心的不提任何擾心的事情。
就像是單純普通人家野餐一般,其樂融融,也不講求規矩,好不自在。
酒過半巡,眾人都有些微醺,離歌張口道:“在晉王府上住了這三年,給晉王帶來了不少麻煩。”
他舉杯,敬李落一杯。
李落舉杯,笑着搖頭:“又何苦說這樣的客氣話。”
他仰頭一飲而盡。
離歌笑:“今日不同,我和歌兒,是來告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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