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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溶月沒有將自己的錯處說出來,更沒有表現出絲毫痕迹:“皇上需要臣妾做什麼。”

她知道,皇上目前不會囑咐自己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情。他為一國君主,本就多疑,自己想要取得他的信任,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果然,皇上瞥了她一眼,緩緩道:“我有事自然會吩咐你。”

“是,皇上。”夏溶月拜。

“今日是幾號。”皇帝突然問道。

“十五。”夏溶月答。

是了,十五,再過五日,就是夏溶月原本那種毒應該發作的時候。

她心下盤算着,有了主意。若不是皇帝提起這一茬,她怕是會忘了這件事。

與皇上告辭後,夏溶月回到自己房中,就開始打點自己的包袱。裡頭裝着的,全是曬過的上品藥材。

在出江南之時,她就早已有所準備,那幾車箱子里裝着的,不是衣服和物件,而是各類在宮中難弄到的藥材。

原本是以備不時之需,誰知,現在就能用上了。只是沒有想到,第一回自己動手,毒就得下在自己身上。

夏溶月苦笑,只道人生無常。

二十日,是夏溶月發病的日子。皇帝果然沒有派人送來解藥。

早早的,夏溶月就將所有侍從都驅散了出去,一個人留在內室,閉目假寐。

原本,她今日不可能毒發,但她用藥物強行催化,將藥效提前發揮了出來。

這也就意味着她毒發的痛苦,會是原本的數倍。

睫羽輕扇,夏溶月坐在椅子上,等痛苦降臨。她知道,不知在哪一個角落,將會有一雙眼睛盯着自己。

而那眼睛,將會把他的所見所聞,盡數報告給皇帝聽。

雖然皇帝的權勢不如從前,但皇帝依舊是皇帝,他的實力,依舊是不可小覷的。

就算表面上恭王控制住皇宮,也絕非表面上的這樣簡單。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是這個道理。

豆大的汗珠從她頭上低落,夏溶月咬唇,端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

她知道,無論是現在自己去找皇帝,還是痛的鬧騰,都只會引起他的懷疑,不如無作為,反倒叫他信任。

不自覺,夏溶月扣住扶椅,抓得嘎吱作響,連同骨節都跟着顫動。咬住牙齒,她只覺得五臟六腑之中有烈火在燃燒,似乎要燒盡一切。

疼,只剩下了疼,夏溶月幾乎無法呼吸無法思考,直到她看見了一雙掐金雲緞靴。

抬頭,是李淳似笑非笑。

“很痛?”李淳蹲下,笑問。

夏溶月從牙縫中擠出話來:“你可以一試。”

她扣住椅子的手稍稍鬆開,似乎不想讓李淳看見她這樣狼狽。

李淳稍轉頭,就看見夏溶月十根手指之上,八根指甲都被折斷,滲出駭紅色的鮮血來。

他握起夏溶月的手,用大拇指按住,輕輕摩挲,又問:“很痛?”

夏溶月瞪他一眼,猛地抽出手,搖晃起身:“放肆!”

李淳的手中,存留了半截寇色指甲,以及一小塊血跡。拎着那指甲,李淳面不改色:“你這又是何苦?”

“恭王來此,就是為了這些無目的的東西?”夏溶月冷哼。她雙手交疊捧在腹部,臉色雖蒼白,卻不見畏縮。

下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