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衝天飛去,腳上一隻環在陽光下泛着銀白色的光芒。
坐在高牆之上,九墨清清楚楚的看見那隻白鴿,以及白鴿飛出來的方向。他唇角勾出一個冰冷的笑,目送着白鴿飛向遠方。
跳下牆頭,九墨幾個縱身就沒了蹤影。
門帘輕輕晃動,有人從裡間往外走了出來。
李落打開門,看見九墨恰好落地。
他反身合上門,將手背在身後:“可有動作?”
九墨點頭:“如王爺所料,信鴿從菡萏院出來,朝皇宮而去。”
菡萏院,是晴夫人的院子。
“我知道了。”李落道,“依舊盯緊她倆,不要鬆懈。”
“是,王爺。”九墨又道,“三皇子在府裡布下的姦細,也除掉了。”
“你做的很好。”該誇的時候,李落從來不吝嗇自己的讚揚,“各方勢力在我們這裡太久,現在,是動刀子的時候。”
“記住,不急於一時,要穩妥,要細水長流。”
若一次性斬草除根,怕有人會狗急跳牆,這可不是李落想要的結果。
“是,王爺。”
“去吧。”李落道。
說完這話,他轉身開門走了進去。
合上門,面前是一道山水屏風,抬手推開,雙開屏風就朝兩邊拉開。
一隻拳頭就朝着李落的門面打來。
很輕鬆的,李落就捏住了那隻拳頭,抬手一拉,就將襲擊者帶入懷中。
“看來恢復的不夠好,力氣小了不少。”
李落低頭,就看見,某個傢伙光着腳站在地上,頓時皺了眉頭:“就這樣急着出來?成何體統!”
於是彎腰抱起某隻‘不體統’,幾大步走到床前,將她放了下來。
夏溶月仰着頭,看他給自己捂好被子,不禁笑問:“也不問問我是不是好了?李很體統?”
“會打本王的,除了那個夏溶月,還能有別人?”李落淺笑,顯然心情不錯。
夏溶月揚着臉笑,突然就收住了。
李落心裡跟着咯噔一下,莫不是有什麼問題?他心下一慌,剛想要問,就聽見夏溶月說道:“你怎麼瘦了許多?”
原本李落臉上還是有些肉的,怎麼連顴骨都這樣明顯了?
夏溶月的眉頭皺的越發深。
聽她這樣說,李落的一顆心安回了肚子里。
挨着夏溶月,他坐了下來,握着她的手,緩緩道:“既然你良心發現,那你得賠我。”
賠你?賠什麼?肉么?
夏溶月腦子轉了一圈,想到了許多不好的東西。她決定,身體力行的實踐一下。
捧住李落的臉,夏溶月淺淺的印了一下:“肉償即可。”
李落的笑意漫上整張臉:“這倒是個好補償方法。”
“喜歡就好。”夏溶月笑,“同我說說這些天發生了什麼。”
她雖然剛剛醒來,但方才李落推門,外面進來的冷風叫她直打顫,她就知道,時間過了不少。
可李落沒有順着回答她的問題:“先告訴我,你身上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會來的時候,會是那種樣子:絕望,失魂落魄,了無生氣。
提到這個,夏溶月就垂低了眸子,半晌,她才道:“我想不起來了。”
“我當時在外頭待了多久?”夏溶月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