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倒些水。”李落起身就要掀開帘子。
“等等。”夏溶月拉住了他的胳膊,臉稍稍有些紅,“不如,我們滅幾盞燈太亮了”
李落點頭。
他熄了幾盞燈,唯獨留了案桌上的一盞:“那燈不能滅,龍飛對燭要亮到天亮。”
夏溶月點頭,這個亮度雖然依舊看得清,卻比方才亮堂堂的要好得多。
“那個”李落欲言又止,他不知該怎麼開口。
夏溶月脫鞋,挪到了床里,打開了被子:“上來。”
李落眼神有些飄忽,動作卻不輸於夏溶月,不僅鑽進了被子里,還除去了自己的外袍。
似乎是覺得自己太唐突,李落補充了一句:“我有些熱。”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表現特別傻。
還好,外頭的嬤嬤及時的‘救場’:“晉王殿下,奴婢可要進去拿帕子?”
裡頭的聲音,她聽不大真切。只能憑着時間感覺。
“催帕子。”夏溶月點點李落的腰,“這個好像也是有時辰的。”
之前,夏溶月覺得連這種時間都有時辰,簡直是對人性的挑戰。可是現在,夏溶月覺得,是對她和李落尷尬的解救。
“等着。”李落的聲音有些啞,他盯着夏溶月的臉,咬咬唇,去解她的腰帶。
夏溶月捏着拳,忙閉緊了眼。
這一舉動,無異於給李落添了一把火。他的動作終於大膽了起來,游蛇一般滑進衣里,將裡衣也盡數剝去。
入目是潔白的香馨,李落只覺得有火在燒,叫他忘記自己是誰,也忘記此刻該做些什麼。僅剩下的,只有本能。
紅綢被下,兩人坦誠相待,李落輕輕在夏溶月耳邊問道:“夏溶月,會不會後悔?”
會不會有一天後悔,陪着自己入皇家,永墮深淵。會不會有一天後悔,與自己想要的生活失之交臂。
“不。”夏溶月幾乎是顫慄的說出這個字。李落的手,此刻正從她平坦的腹部游過,撩起一圈圈的波紋,叫她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咬住她的耳垂,激起一層淡淡的粉暈,李落執筆,點橫撇捺,或深或淺,在白絹上落下一朵朵艷麗的梅花
嬤嬤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退了出去,外頭爆竹聲響起,另外半本金冊也入府,夏溶月正式成為晉王妃。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李落叫水,稍作洗漱,命人換去了床褥,兩人才相擁而眠。
夏溶月的命運,終於緊緊扣在了這裡,再也不能分離。
第二日,依舊是寅時,夏溶月和李落就起身洗漱,預備進宮。
“晉王妃。”白蓮端着銅盆迎了進來,臉上喜氣洋洋。一同跟進來的,還有原本伺候在李落身旁的一等丫鬟石榴。
“聒噪。”夏溶月笑着,汲着鞋走了出去。
李落坐在床沿邊看着她,不自覺問了一句:“為何你還能下地?”
夏溶月:“”一大早的,咱們能正經些么?
“咳咳。”夏溶月掩面,“我為何不能下地?”
“可是我聽小衍說”接下來的話,李落憋回了肚子里。
罷了,不如自己再努力些,或許李落的臉上染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瞧見他的臉色,夏溶月就知道他心裡有些什麼小九九:“石榴,給王爺打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