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姐姐，你不開心么？”戚五看出了些苗頭。

她與夏溶月這段時間都很親密，幾乎是同吃同行，也真心的將夏溶月當做自己的朋友。

所以，在看見夏溶月臉上漠然的時候，她就明白，夏溶月一定是想起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於是她直接問了出來。

夏溶月便笑：“只是有些不習慣，說不上不開心。”

“那就是不開心了。”戚五拉住她的胳膊，“我明白的，溶月姐姐，你與戚家人都不熟，見到這些人難免會覺得疏離。”

有誰會喜歡在別人家裡過年呢？

“只是有些低落罷了。”夏溶月笑，“我只是想起了我娘親。”

聽夏溶月提到娘親，戚五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她的姑姑，戚歌。

潤了潤嗓子，戚五道：“我聽祖母提起過戚歌姑姑，據說她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

說完，她瞧了一眼夏溶月。

這位，也應當能稱得上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了吧。

唉，自己怎麼就沒有生的像自己的姑姑呢？好歹也有一半的血不是？

“她確實很美。”夏溶月眼前出現的，卻是另一個人的臉。

“只是可惜，我姑姑嫁錯了人。”戚五嘆氣，“我偷偷聽娘親說，其實戚歌姑姑當時並不是像傳聞說的那樣，她根本就不喜歡夏相。”

戚五壓低了聲音，悄悄道。

而這些話，夏溶月早就知道了。她還是聽戚歌本人說的，知道的比戚五的道聽途說要更加清楚。

“我就說，我姑姑那樣的美人，當初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夏侍郎。我偷偷瞅過夏相一眼，覺得他長的根本就不好看。你說，夏相有什麼地方值得姑姑喜歡的？”

戚五憤憤不平。

“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喜歡。”夏溶月笑，被戚五的憤怒轉移了注意。

戚五捏拳：“要是我是姑姑，首先就打歪夏相的鼻子，看他還敢不敢造謠。”

她心中認定，當初京城裡的人說姑姑喜歡夏侍郎，完全就是當初的夏侍郎現在的夏相自己造的謠！

“誰敢惹你。”夏溶月大笑，“你個成天打打打的姑娘，可怎麼嫁的出去。”

聽到嫁不出去，戚五紅了紅臉，咬唇道：“我才不會嫁不出去，打打打怎麼了，我瞧你對晉王殿下也沒有溫柔到哪裡去。”

她至今還記得夏溶月曾經對晉王殿下的態度。那真是，轟轟烈烈天雷滾滾啊！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和男人之間還有這樣的相處方式。

“我說過，眼睛會欺騙你，我對他可溫柔。”夏溶月理直氣壯。

什麼？不溫柔？明明就很溫柔好不好！

戚五對她甩了一個鄙夷的眼光：“溫柔？就你？別嚇我了，我真心看不出來，可能要瞎。”

夏溶月沖她露出一個笑容：“沒關係，等過幾天他來了，你問問他不就是？”

戚五看向夏溶月身後，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問問他。”

她站起身，行了一個禮：“晉王殿下，晉王妃讓我問問您，她是不是可溫柔？”

夏溶月見她正經，笑着按下她:“別玩了，他可不會出現在這裡，現在他應該在和真龍鬥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