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每次送還魂草的時候,悄悄夾雜一些毒藥混在裡面。由於皇帝的指令,夏相將東西帶進來成功的很,也躲過了繁雜的勘察。
夏相,可是恭王的人。
“此事可需要放出風聲?”
由李落來說,自然是不妥的,可是要是是下頭的宮女太監說出來的,就能叫人抓不到風源。
“不妥。”李落搖頭,“父皇對長生這件事頗為忌憚,要是捉住了他的痛處,未必不能查到我們。”
“難道要坐以待斃?”夏溶月覺得放過恭王的方式也不好。
“未必。”李落道,“此事父皇總會知道的,不過不能由我們先開頭。況且一次性滅兩個兒子,父皇也不會這樣做。”
反倒是說出來打草驚蛇,叫李淳早早的有了準備。
“借刀殺人?”夏溶月問。
“沒錯,我們只需旁敲側擊。”李落笑,“別忘了,我們這裡還有個神醫。”
“所以”夏溶月看透了李落的壞心思,“你是要顛倒黑白?”
皇帝所中的毒中,要是有一味葯能徹底指向夏相和恭王,就再好不過了。
李落笑得開懷:“你最懂我。”
甘露殿。
房外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人,離歌正擒着皇帝的手,閉目診脈。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倆,而皇帝正一瞬不瞬的看着離歌。
“神醫,朕如何?”皇帝緊張道。
生病的人,總是最尊敬大夫的。
離歌輕輕放下皇帝的手:“恭喜皇上。”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要是皇上沒有事,自己的腦袋就能保住了。不然,怕是下半輩子都要同皇陵中的古佛作伴。
皇上臉上先是喜悅,又問道:“不知神醫是否能告訴朕,究竟朕中的是什麼毒?”
離歌卻連連皺眉:“這毒,怪異,極其怪異。”
“哦?此話怎講?”皇帝的臉色有些難看。
連神醫都說怪異的毒,那定不是普通貨色。
莫非霖王真的想要致自己於死地?
是了,他本身就是要自己死。在叛亂中死,和被毒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皇帝的臉陰霾了下去。
“此毒是一味失傳已久的毒,我也罕見。不,是從未見過。”離歌篤定道。
他似乎看不懂皇帝的臉色,也不管他臉色有多麼難看,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這味葯中有一味草藥,就早已失傳,我雖想看一眼,卻從未見到過。”
“是什麼?”皇帝幾乎是咬牙了。
好一個霖王,居然這樣狠毒!
“還魂草。”
離歌的話音剛落,皇帝的臉上就從憤怒變成了驚愕。還魂草?怎麼可能是還魂草?
“神醫,這是不是有錯?”皇帝有些不敢相信。
離歌也皺眉:“我也認為是有錯,可我診斷的結果明明就是還魂草沒錯,真是奇怪,還魂草分明世上就沒有了,怎麼還有用它制的毒?”
皇帝瞧了一眼屋內,發現恭王並不在,長舒了一口氣:“還請神醫不要將這件事宣揚出去。”
“我從不將任何病人的病情說出去。”離歌皺眉,似乎是對皇帝有了意見,“這是我的準則。”
皇帝不與他計較,反而笑道:“神醫,你此番救了朕,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不如同朕說說,朕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