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李落起身,從剛才被他踹翻的東西里翻出一截繩子。
然後,他走到夏溶月面前,將她的手捆得嚴嚴實實。
“這是幹嘛?”夏溶月瞪大了眼。
“你不是要苦肉計么?不過,我覺得,美人計更好。”李落將繩子綁好一個結,試試鬆緊。
夏溶月皺眉,美人計?自己用什麼美人計?
不等她想明白,李落就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之前看你演的挺好,再接再厲。”
說完,黑着臉捏着繩子的另一端,拖着夏溶月就走。
夏溶月:“......”你真的不和我說清楚,究竟你要做什麼?
她跟着李落的步子,試探道:“你不會要賣了我做軍妓吧?我聽他們說你們這裡女俘虜長得好看的有可能去做軍妓。”
夏溶月想,自己好像也挺好看。至於做軍妓,夏溶月知道,李落當然不會讓自己去。
沒什麼,就是想逗逗他。
李落的臉更黑了,咬牙切齒:“是誰和你說的。”
“就是之前那個管這裡的......獄司?”夏溶月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以後他不會是獄司了。”李落拖着夏溶月,忿忿然。哼,打自己的人,還威脅她做軍妓,真是好大的膽子。
夏溶月眼睛一亮:“你這麼厲害的么?”
李落剛想揚眉,卻發覺話里的不對勁:“我什麼時候不厲害?”
哼,方才蹲在那裡哭的不知道是誰。夏溶月在心裡默默誹謗,卻沒有說出來。
要是揭露了他,搞不好要狗急跳牆了。
在監獄的拐彎處,夏溶月看見了墨九。墨九瞧見他二人,瞪大了眼睛。然後發覺不妥,又迅速的低下頭去。
“殿下。”墨九嗡嗡道。
怎麼了,他這是?
夏溶月看看李落又看看自己。有什麼不妥么?
再轉過頭去看墨九,夏溶月瞧見素來沒有什麼情緒的墨九,在很努力的忍着笑。
有沒有一點點同情心了?自己身上還有這麼多傷口,看看,衣服上還沾着血,這人怎麼這麼過分,居然還偷着笑!
過分,太過分!
望着監獄門口,夏溶月瞧見聊雲。哼,墨九這個沒良心的傢伙,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笑得出來,待會看聊雲,她一定是心疼自己的。
聊雲守在門口,面上滿是焦急。若不是墨九叫她守着,她早就衝進去了。
瞧見李落的那一刻,聊雲稍稍放鬆了警惕,踮起腳來往李落身後看。果真看見夏溶月踉踉蹌蹌的跟着他。
聊雲的眼睛幾乎是立時就紅了。然後,她看着李落和夏溶月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夏溶月:“......”真的就有這麼好笑么!你們真的就要這樣當面嘲笑我么!是不是太過分了!
聊雲忙憋着笑,低着眼,偷偷用餘光看着李落和夏溶月二人。
只見太子黑着臉,掐着繩子走在前面,滿臉寫着不高興,夏溶月三步變兩步的慢慢走在後頭,臉上各種表情很是複雜。
這情形,要不是隨時可能有人過來瞧見自己,聊雲真的很想大笑出來。
她想起從前在鄉野看見人扛着豬的樣子,大概也就是用一根繩子拖着走吧......
該死,怎麼能將太子妃比作豬呢?僭越了,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