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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溶月試圖掙扎,可被李落捏着手,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手腕被李落掐得青紫一片,夏溶月一改柔弱,冷哼:“太子這不是已有察覺,又何苦問我。”

從夏溶月指尖,李落從她手上摸出一根約一寸長的細針,針尖烏黑,顯然有劇毒。

侍衛已盡數轉過來,瞧見那根針,皆面色鐵青。不必太子說,都能看出來,只要被那針劃破一點口子,必然不治。

“你就這樣恨孤。”李落看着夏溶月的眼,問道。

手腕如裂開,劇痛傳來,夏溶月忍住奪眶的眼淚,轉過頭,“是。我恨你。”

“為何。”李落將悲痛演繹的極致。

“呵,恨從不不需要理由。”夏溶月大笑,“你堂堂太子,如今也不被皇帝逼的山窮水盡?那我為何不投靠皇帝這個大樹,為自己謀福?”

青筋暴跳,李落青着臉,掐着她的手愈發緊:“夏溶月!”

“如何?”夏溶月已被抓住現形,不在乎其他,只是笑,不顧手腕上的劇痛,只是看着李落笑。

那笑容,刺痛李落雙目:“帶下去。”

動手的,卻是聊雲。

雙手被反剪至身後,夏溶月聲音帶笑:“原來,聊雲一直是你的人。”

垂低眸子,聊雲壓低自己的頭,一聲不吭。不遠處傳來的反而是李落的笑聲:“是,你不要忘記,聊雲是什麼時候在你身邊,又是誰安排的。”

他背手轉身,沒有回頭,跨步離開,只留下一句話:“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聊雲看着李落離開,又看着夏溶月,嘆:“走吧。”

“閉嘴,叛徒。”夏溶月不復方才平靜,“聊雲,這些年本宮對你如何,你應當清楚,你可真是一個‘從一而終’的好奴婢!”

聊雲沒有說話。她沒有忘記來前太子妃叮嚀她的話:“等到軍營,切記,聽從太子的話。”

可她沒有想到,太子妃謀劃的,居然是這樣一件事。如果她事先知道,一定不會讓她來軍營。

大牢,太子妃的身子骨怎麼承受的住?

回到主營帳後,李落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墨九已經知道方才的事情,也大概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矛盾。

他搖頭,摒退所有侍從,只留下兩個守衛看在門口,叫李落有自己思考的時間。

此刻李落的心中的確很亂。他分不清楚何為真何為假,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做些什麼。

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卻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

是恭王?是皇帝?

一團亂麻,找不到頭緒。李落從未覺得如此煩躁過。究竟是為了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弄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夏溶月此次前來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麼?

在一起以來,李落第一次不明白夏溶月的心。不明白她究竟為何‘自投羅網’。

將處境一絲絲一縷縷分析,李落無聲,抬眸卻看見窗色已灰。

墨九在外面立了許久,門上有他欣長剪影。李落推開門,形容疲憊。那是一種從心裡透出來的累,而非體態疲憊。

見到李落,墨九幾乎是立即開口:“太子,大牢里的人,說太子妃的嘴很硬,撬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