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嗯。”李秀慧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就只是看見他，都覺得心情好了起來，“怎麼不過去？”

她的腳步輕鬆了些。

誰知白彥停了下來，沒有跟上她，“不想過去。”

李秀慧皺眉。不想過去，是不想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之中？

她知道白彥不太喜歡說話，但他並不是一個不湊熱鬧的人。如果他不想來燈會，那為什麼又要過來，又要跟着自己？

無數種可能出現在腦中，李秀慧愈發理不清楚頭緒。

“你過去，我看着你。”白彥淡淡，似乎並不想與李秀慧多說。

淡漠的語氣，叫李秀慧覺得他很不重視自己，甚至，對自己是有些討厭的。

幾乎是立刻，李秀慧就蹙起眉，“是么？好，那你別跟過來！”

說完，甩手就要離開。

不在乎就不在乎，誰還在乎了！

她想着，忍不住跑了起來。還沒有跑兩步，就被人扯住了手臂。轉頭，還是白彥。

“你這是做什麼。”李秀慧橫眉。不是叫自己走，自己走了，他這又是幾個意思！

白彥看着自己拉着她的手，自知不妥，連忙放開，“慢慢走，跑快容易摔。”

李秀慧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生氣還是高興，“我摔不摔，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嗯。”白彥低下頭，沉默。

他確實沒有任何立場去管李秀慧的事情。

李秀慧覺得自己今天快要被他氣死了。她咬唇，“我走了！”

“嗯。”白彥回答。

“我真的走了！”李秀慧往後退一步。

“嗯。”白彥答。

“你難道就希望我走！”李秀慧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個悶葫蘆，李秀慧知道，就算是和他說再多，也沒有用！

白彥嘆息一聲，才回答，“不希望。”

李秀慧是真的想要扶額了。她又問，“那為什麼不攔？”

“攔？”白彥抬頭，皺眉，似乎才想到了這種方法。

跨出一步，白彥站到李秀慧面前，“那你不許去。”

李秀慧：“......”所以，他真的是個獃子！

“理由呢！”李秀慧覺得，既然他呆，自己還是聰明一些比較好。

“我以為你知道。”白彥從頭至尾，都很沉默。

知道，自己知道什麼？李秀慧覺得自己愈發不懂。難道說自己應該明白什麼？

見李秀慧迷惘，白彥眉擰到了一起，“我告訴過你。”

告訴？她有告訴過自己什麼？李秀慧依舊不明白。

“你為什麼......”白彥還是沒有辦法說下去。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再次沉默。

李秀慧也沒有說話。不過，她看出了白彥的煩躁。

白彥很少煩躁，他素來都是靜靜的，溫和看着她，偶爾帶着笑意。李秀慧很少看見白彥這樣的...惆悵。

或許用惆悵來形容最為恰當。

“我怎麼了？”見白彥不說話，李秀慧只好自己再問。

天，她平時怎麼沒有覺得他是這樣的一隻悶葫蘆！

“我不夠好？”白彥答非所問。

李秀慧不明所以，“很好，怎麼了？”

如果不好，自己又怎麼會存了心思。

“那你為何...為何還要去看其他的人。”白彥轉念，還是說了出來。

從聽到消息起，他心裡就覺得疑惑和不安。難道說，秀秀其實並沒有那種想法，只是不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