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瞧見夏溶月的笑意，李落也忍不住揚起唇角。

“笑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包容自己，尋找解決方案。

“和以前一樣不好么？”李落也笑。看見夏溶月高興，他就忍不住高興。

“嗯。”夏溶月倒在他懷裡，歪頭，“也好，也不好。”

李落問：“好什麼？不好什麼？”

對夏溶月的事情，他總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當我知道你的想法時，我覺得全身暖暖的，當我不知道的時候......”

夏溶月沒有往下說。

她想起了在宮中的那些事。

她和李落，對這件事都選擇了規避性忘記。他們誰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

簡單的掩飾，解決不了問題。

李落也知道她想起了什麼。

喉頭滾動，李落開口問：“你...真的不怨我？”

雖然當時夏溶月解釋過這個問題，可他還是覺得，當時夏溶月是怨的。

不然，她為何要離開京城，離開自己？

而且當時的箭雨......

李落還沒有為自己解釋過。

“不怨。”夏溶月搖頭，“但是失望過。”

失望他的取捨，也難過自己的選擇。

這話，叫李落心頭一沉。他將夏溶月抱得更緊了些。

“不過看見你的那一刻，就覺得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夏溶月道，“我說過的，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永遠支持你。”

可是，她好像失言了。

至少，在知道李落選擇放棄自己的時候，她也選擇了放棄。那個時候，其實她也不確定李落會怎麼做。

“不用。”李落道，“溶溶月，你永遠不用讓着我。後來我明白，從我的局中套入你的時候，我就錯了。”

可，一步錯步步錯，他不能停下。停下，付出的代價他接受不了。

這是他選擇的路，也是必須要走的路。如果還能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選擇這樣做。

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是他不後悔。

夏溶月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做錯事情還理直氣壯的，你是我見過為數不多的一個。”

“除了我，還有誰？”李落的關注點卻跑偏了。

夏溶月擰了擰他的臉，“老實說，這件事你是在什麼時候想到的。”

她耿耿於懷。看當時的局面，李落一定策劃這件事情許久了。可自己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哼，突然發現自己枕邊人有點危險。

夏溶月往他懷裡挪了挪。

“什麼時候？”李落想了有一會，“大約是在小衍迎娶蕭筱的時候？或許要更早一些。”

夏溶月不信，“這樣大的局，你居然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的，你騙我三歲小孩？”

李落笑：“不騙你，真不記得了。”

鼓着眼瞪着他，夏溶月不說話。這明顯是不信了。

李落解釋，“我真不是故意這樣做，我算計別人，一般都順其自然。”

夏溶月：“......”要是恭王和皇帝在地下，聽見這話估計都會忍不住爬上來。

“我不騙你，真的是順其自然。”李落接着解釋。

“看，太陽要落下了，別再順其自然。”

再順其自然起來，可能地底真的要爬出兩個人。

夏溶月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