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的出現,叫李淳明白,自己又中了計。
身旁那人舒展開身體,喟嘆一聲:“終於,不用再縮着。”
要知道,縮着自己的骨頭,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當年為了煉成這種武功,薛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沒錯,一直以來偽裝成夏溶月的,就是薛明。
當時在祭典上的時候,他就偽裝成夏溶月身邊的侍女,而在火焰蔓延的時候,又是他召喚的‘鳳凰’,也是他完成了與夏溶月的調換。
之所以當時髮飾散亂,完全是因為來不及將頭髮梳理好,才會故意裝成髮髻散開的假象。
看着那張臉,李淳大驚:“國師大人?”
國師,是離歌,而薛明是離歌的兄弟,與離歌長相相似。李淳只認識離歌,不認識薛明,故而將薛明認成離歌。
聽李淳這樣說,薛明的臉色有些不大好。他討厭別人將他認錯。
推開李淳的刀,薛明輕輕鬆鬆的奪過,擱在了李淳脖頸上:“什麼國師?記住你爺爺的大名,薛明,可懂?”
要不是自己徒弟的爹娘在這裡,這個人早就成了自己的刀下亡魂。
“薛明?”對這個名字,李淳很耳生,他沒聽過這個人的事迹。
薛明之前沒有出過苗疆,鬼才之名也是後來從苗疆傳出來的,大多數江湖上的人都不知,更不要說處在深宮中的李淳。
“不知道罷了,你爺爺我的名字還沒有必要被你一個無名野鬼知道。”薛明氣憤。
哼,知道于飛那小子的名字,卻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不是和自己過意不去?他就是故意的叫自己難堪!
“無名野鬼?”李淳怒視薛明。
什麼叫無名野鬼?他李淳堂堂一個恭王爺,怎麼可能是無名野鬼?他才無名野鬼呢!
“說的就是你。”薛明加大聲音,反瞪了回去。
比誰的眼睛大?誰怕誰了!
“你們夠了。”夏溶月見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無謂的爭執,“說夠了就閉上嘴巴,這裡不是你們表演的舞台。”
薛明笑,刀尖頂着李淳的咽喉:“太子殿下,恭王已經送到,全憑您的指示。”
方才拿着匕首的,還是李淳,如今主動權就到了薛明的手上。李淳嘆,自己已為魚肉,任由太子這把尖刀宰割。
“帶下去。”李落示意侍衛,也看向方才押上來的副將軍。
侍衛會意,將李淳拿下,與副將軍提在一起,要將兩人一同押入大牢。
夏溶月看了擔心。如今李淳被拿下不錯,可皇帝正是要找李落錯處的時候,要是他背上一個弒兄的名頭,對他日後的發展,豈不是不好?
正當她糾結之時,有侍衛來報,說是蒙國突然朝這邊發起攻擊。
怎麼可能?蒙國分明是要與李落議和的,就算不是真心實意的議和,至少也會有一個形式擺在面上,如今突然發動進攻,又是為了什麼?
如今的形式,蒙國根本就不適合與李落開戰。此戰,必敗無疑,只是堯國士兵的損失大小罷了。
李落面上平靜無波。似乎蒙國會發動進攻這件事,他早有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