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李落的毒!”夏溶月只覺得怒氣從頭頂溢出去,連自己應當稱一聲王爺都忘記了。
薛明暗道一聲糟糕,自己怎麼就將這件事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所以,原本你就有更好的辦法,對不對。”夏溶月咬碎一口貝齒,就知道,這個傢伙不懷好意。
薛明感覺到自己手心的小蟲子都在瑟瑟發抖,撓得他的手心痒痒的:“我的寶貝蟲子有時候不太好使。”
要是叫她知道自己原本就不打算救晉王,她會不會跳起來打自己?
“現在就好使了?”
咽了口唾沫,薛明將自己的條件脫口而出:“你讓我當娃的師父,我能讓晉王的毒全清。”
夏溶月什麼話都沒有說。
薛明再開口:“我盡心盡職,絕不偷懶。”
夏溶月無動於衷。
薛明:“我將這隻煉了二十年的蠱王給他。”
“當真?”夏溶月這才抬頭。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薛明見夏溶月鬆口,忙道。
夏溶月轉頭,離歌就已經會意,將筆拿了出來。遞給薛明,她笑:“寫吧,這回,你寫出來我就信你。”
薛明:“......”所以,自己就這麼不能被相信么?
在夏溶月的逼迫,離歌的眼刀之下,薛明還是妥協了。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夏溶月才鬆一口氣,“很好,現在你帶着你的那隻蟲子,將毒給解了。”
“我還沒吃完飯。”薛明不大高興。自己怎麼能被一個小丫頭呼來喚去?
“他還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夏溶月將薛明從凳子上扯起來,“你先過去,待會再回來。”
不由分說,薛明被夏溶月拖走,後頭離歌跟着,叫他沒有逃跑的機會。
果然是親閨女,果然是親哥。薛明唇邊,染上一絲笑意。
三人走進內室,夏溶月摒退所有丫鬟,才退後讓薛明上前。
拿出那蠱王,薛明剛想動手,就被夏溶月攔住:“等等。”
薛明轉頭,“不是剛剛叫我快一些?現在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我想問一下,這個東西......”夏溶月指了指那隻甲殼蟲,“是從嘴巴里鑽進去?還是從耳朵里鑽進去?”
夏溶月想,自己要有點心理準備,不然以後可能都沒有辦法正視李落了。
空氣突然安靜,大約過了幾息,薛明大笑了出來,就連離歌臉上,也浮着淺淺的笑。
“你當這是什麼吶?還從哪裡鑽進去?”薛明笑,眼珠滴溜轉,“別害怕,也就挖出一隻眼,將它養在眼窩......”
薛明還沒有說完,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隻手。
來自離歌赤\裸\裸的威脅。薛明沒能繼續編下去。
夏溶月的心放回了胸腔里。還好,要是真的像薛明說的一樣,她還是等一天好了。
薛明剛想伸手,卻蹙眉:“你把他手捉出來。”
“哦。”夏溶月不明白為什麼要叫自己,但是還是很聽話的將李落的手提出來,“然後呢。”
薛明從腰間的一隻竹筒中取出一些粉末,餵給蠱王,再將蠱王放在李落手腕上。
接着,那蠱王扭了扭它烏色堅硬的殼,驟然打開,露出裡頭柔軟血紅色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