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與威脅並行,夏溶月算是給了眾人一個交代。
她攜白蓮等人回了內院,摒退了侍候的丫鬟。
石榴擺下椅子,服侍夏溶月坐下,從進院子里的一刻起,白蓮就開始哭。
夏溶月看着她,咬牙切齒:“跪下!”
白蓮腿彎一軟,跪了下來。她不敢哭了,低聲啜泣,也不去抹眼淚,任由臉上布滿淚痕。
即使粗心如九墨,也看出了情況的不對。白蓮?難道是白蓮出賣了王爺王妃?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告訴我,他是誰。”夏溶月被氣昏了頭。怎麼可能,白蓮怎麼會背叛自己!
她想過所有丫鬟小廝,就是沒有想到她白蓮頭上!
方才薛明給自己暗示的時候,自己還替她圓場,可是現在呢?現在呢!
她居然背叛自己!她白蓮居然背叛自己!
一口氣沒喘上來,夏溶月劇烈的咳嗽,猩紅了眼。
“王妃,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奴婢不知道他是誰,奴婢真的不知他是誰......”白蓮終於是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出聲。
“住嘴!”夏溶月怒,“白蓮,我不明白,我究竟是哪裡對你不好,還是王爺對你不好,你要這樣做!”
她幾乎是竭嘶底里:“白蓮,你告訴我,告、訴、我!”
“奴...奴...婢,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嗚...”白蓮被自己的眼淚嗆到,又不敢咳出聲,聳動雙肩,楚楚可憐。
夏溶月也知自己氣極,深呼吸幾口氣,掐掐自己叫自己平靜一些:“那你告訴我,他是誰。”
攪住袖子,一圈圈繞在手中,掐緊,再繞,再掐緊。
白蓮啞着聲音,眼睛已經哭腫,“奴婢不知道,奴婢...奴婢只是碰見過他,他說過一些莫名的話。”
“他說了什麼?”夏溶月閉目,她是徹底明白,風聲,多半是從白蓮這裡漏出去的。
“奴婢...奴婢...”白蓮哭着,突然啞了口,她臉刷的一下變白,忙從懷中掏出一張符。
“王妃...王妃,他,他只給了奴婢一張這個...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白蓮緊張,抖着手,將符咒給夏溶月。
“我來。”沒等夏溶月動手,石榴就拿出帕子,接過白蓮手中的符,彎腰呈給夏溶月,“王妃,請。”
石榴情緒淡淡,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夏溶月並未阻止石榴,湊過頭去,看見那符咒上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等她仔細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了。
“他只給了你這張符?”夏溶月問。
白蓮已經知道,就是自己收下的這張符招來的禍事,當即不知怎麼辦才好,心灰俱死,“回...回王妃的話,他就給了奴婢這張...張符。”
知道是自己的過錯,白蓮不想解釋,也抱了必死的心。
“九墨,壓她下去。”知道真相,夏溶月反而覺得疲憊不堪,她揮揮手,“下去吧,這件事不要叫旁人知曉。”
白蓮服侍了她近十年,可偏偏是她,叫現在李落生死未知。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會是她!
唯一一次,白蓮沒有哭,被九墨帶下去也沒有辯解。她回頭,再看一眼夏溶月,眸子徹底灰了下去。
下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