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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斯城堡,五層。

這個五層,沒有奇怪的掛畫、沒有瘋狂的抓痕、沒有滲人的白骨,更沒有那華麗的裝飾和嗆人的香味。

就是如此的普普通通,哪怕說這裡像一個從來沒有裝修過得毛坯房也會相信。

但是……

就在這一層的某個房間里,除了一張床之外,周圍一圈,全部都是能夠裝下一個成年人的大衣櫃。

此時,雪薩拉德正一手拖着那個被她敲暈的山治走進這個房間,然後熟練的找到一個空無一物的衣櫃打開,沒有絲毫手下留情的意思,隨手就將山治像一個破沙袋一樣扔進了衣櫃。

“這個傢伙,實力不俗,長相不錯,攻略難度一星……真是再好不過的皮囊啊!”雪薩拉德輕蔑地一笑。

剛才,她只不過是三言兩語便騙得這個傢伙脫離的大部隊,而後更是輕易地繞到他身後,將他用竹子敲暈。

雪薩拉德彎腰一點點靠近山治,然後雙手搭在了山治的耳朵上,然後向上用力一拽。

眨眼間,一張完好無損的人皮就落在了她的手裡。

而再看山治,便是一個通體鮮紅、肌肉外露的無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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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薩拉德哼着小調,打開了一個衣櫃門上貼着“雪薩拉德”四個字的衣櫃門。

而在衣櫃裡面,則蜷縮着一個同樣的無皮之人。

但是看體型,應是一名女性。

“快到時間了,該把你的東西還給你了。”她說道。

她一手擔著山治的皮,一手捏在自己的鼻子上。她的食指與拇指稍稍一用力,“雪薩拉德”便變成了一張人皮,拎在她的手中。

她隨意地一扔,人皮落在那個無皮人的身上,人皮以飛快的速度和其融合,眨眼間,真正的雪薩拉德便出現了在她的面前。

就算恢復了真正的模樣,但雪薩拉德還是一臉畏懼地縮在衣櫃的角落裡,而在她的腳上帶着海樓石鐐銬,鐐銬的另一頭則固定在衣櫃的一角。

那鐐銬的活動距離,根本就讓雪薩拉德連邁出衣櫃的餘地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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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不思議傳說,都是真的。

當然包括其中無皮人。

這個,也是因為她的能力。雪薩拉德……不,是阿狄娜。是阿狄娜的果實能力。

阿狄娜是人皮果實能力者,能夠從不反抗的人類身上剝下皮膚,然後穿在自己的身上,並且獲得對方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是有時效的,隨着果實能力的熟練,這個時間會變長。

然而阿狄娜在一年多以前才剛剛吃下果實,所以現在能夠運用的時間也不過是只有四十八小時。而一旦超過這個時限,被剝皮之人就會死亡,而阿狄娜所披的人皮也會開始像真正的屍體一樣,開始腐爛。

而對於“還回去”的人皮,則需要和穿在身上之後同等的冷卻時間之後,才能夠再次使用。如果阿狄娜披着雪薩拉德的人皮有三個小時,那麼“還回去”之後,必須要三個小時之後才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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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狄娜抖了抖山治的人皮,然後反手將其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沒過幾秒,一個山治,便站在了這裡。

“咳咳,試音,試音……”

“山治”嘗試着開口。

“嗯,還不錯,這個聲音如果正常的說話,還是蠻有磁性的。”

隨後“山治”又在房間簡單地踢腿,操練了幾招。

“他”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不錯,身子很輕,充滿了力量。比起雪薩拉德的身體素質,強了不知多少倍……哪怕現在就是鋼鐵放在我的面前,我也有信心將它踢個粉碎!”

“只是……哎,可惜了,比起這個人皮,我還是很想要手術果實的人皮啊。那種能力,一旦使用出來,想必連整個多爾斯城堡都能連地拔起,然後切個粉碎吧?”

“但可惜的是,那個叫做特拉法爾加羅的人已經被預訂了。能夠親手把他折磨死的人,就只有東一大人了……”

“不過呢,不過呢……那個看起來跟娃娃一樣精緻的黑髮少女,也許能夠搶到手裡呢。帕佩特都已經有了那麼多的娃娃,應該不會介意我再多一件衣服吧?好了,這就去三樓看一看吧!”

“山治”像是少女般興奮地自言自語,然後就跑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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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阿狄娜離開這個房間,沒有鎖上這個房間的門,也忘記了去鎖上山治的衣櫃。

她甚至,連一點對於山治的束縛都沒有加。

但阿狄娜能夠這樣做,就是有着充足的信心,她斷定被她“剝皮”之人逃不出這個房間。

雖然利用人皮果實能力剝皮的時候,作用對象是沒有任何痛苦的,但是在剝皮之後,作用對象就會感受到沒有皮膚保護的痛苦,哪怕只是一陣風吹,也會像針扎一般。更被提行動之類的了。

在前一段時間,出了一個求生意志極強的傢伙,竟然從多爾斯城堡一路出逃到霍普因森林的邊緣。不過還好,四隊的隊員發現了這個逃出去的獵物,及時抓了回來。

無皮人的傳說,也就是始於這個傢伙。

但很顯然,阿狄娜不認為能夠如此巨大痛苦的傢伙,除了一個那樣的特例,還會存在第二個。

因此也還是維持着一貫的作風,沒有對這些已經收集到了“皮膚”多加管理。

但俗話說的好。

有一就有二。

山治在被剝皮之後,就清醒了過來。

他清楚地看見,阿狄娜將“雪薩拉德”的人皮脫下來,然後將自己的人皮套在了身上。

他更也清楚地聽見了,阿狄娜自言自語的那番話。

原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陷阱嗎?

山治忍着巨大的疼痛站起來,推開半關不關的衣櫃門,走了出去。

每一步,都是鑽心的痛楚。

每一步,都是一個天大的考驗。

但山治依舊堅持着,向著房間門口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同伴,不能讓其他人也身陷囹圄的念頭,驅使着山治起身,不能在這裡放棄。

只是,因為痛苦太深,而導致他沒有辦法正常走路。這若是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個行走的殭屍一般,可怖,但也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嬰兒一般,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