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緣對着程雄笑了下：“我給你的兩顆丹藥，都是天階丹藥，希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才是……”

程雄眼睛一亮，她讓他吃了兩顆天階丹藥，難不成這賤人是要放過他？

若真是這樣的話，他日後絕對離這賤人遠遠的，永遠都不去觸她的霉頭了。

換做其他人，他或許還能有報仇的想法，但面對林緣，他心中便只剩下了無邊的恐懼。

這哪裡是貌美又嬌弱的美人，這女人簡直就是蛇蠍……“啊！”

程雄突然大吼了一聲，聲音中的凄厲與痛楚簡直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也不知道他那沒有牙的嘴是如何發出這麼洪亮的聲音，不過尖叫似乎用不到牙幫忙……

林緣一刀插進了他的大腿，長刀沒柄而入，直接穿透了他的腿，甚至穿透了地面。

程雄整個人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翻動身體，但是他的動作卻影響到了自己的傷口，導致傷口的長度變得更大了些，使得他更加痛苦。

“雄兒！”程飛簡直睚眥欲裂，指着林緣的鼻子大吼了一聲：“賤人！不要折磨我兒！”

他從程雄出生之後便沒有動過他一根指頭，也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之前見到兒子被林緣扇巴掌，已經讓他相當心疼了，如今卻又親眼見到了自己的兒子被這樣折磨……

林緣溫和的眼神轉到了他身上。

程飛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看到兒子被折磨所失去的理智一下子回籠，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剛剛做出了什麼蠢事。

他指着那個實力高到逆天的少女罵了一句賤人。

這就好比一個人面對一隻猛虎時不僅不跑，還不知死活的上前扯了猛虎的鬍子……

老祖宗的屍體扔在旁邊都涼透了，他竟然還敢去捋虎鬚！

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

不過幸好，林緣只是盯着他許久，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將他盯到幾乎翻着白眼兒昏過去之前，才將視線轉回到程雄的身上。

程雄只覺的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刻就昏過去，但是他的意識偏偏特別清醒，就連昏都昏不過去。

這下他才明白林緣剛剛讓他吃的葯是什麼作用，早知道就算被打死也不要吃。

至少不吃藥被這賤人這樣折磨，他有很大的幾率昏過去，只要一昏之後的事情就就都不知道了。

但是現在再想後悔也晚了，丹藥已經化作了精純的藥力，滲透進入了他的全身。

他現在已經知道林緣不會放過他，心中卻突然生出了一股子不知從何而來的骨氣，硬是咬着牙沒有求林緣一句。

林緣將刀緩緩抽出來。

她抽的很慢，刀身與肉體的摩擦又是一陣漫長的折磨，程雄雖然疼到恨不得捶地，但是卻無法動作，他只要動一下，所帶來的折磨就會更加深重。

直到林緣將整把窄刀都抽出來，也不見程雄喊出一句，林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是稱讚還是嘲諷的哼了一聲：“有骨氣。”

“唰！”話音還未落，林緣手中的刀就又一次刺入了程雄的腿。

程雄的身體一陣抽搐，這下終於還是沒忍住喊出了聲音。

他的眼淚一下子從被肥肉蓋住的眼睛裡擠了出來，之前的骨氣似乎已經隨風飄散在空氣中，短暫的就像幻覺一樣。

程飛在一旁看的心疼不已，但卻死活不敢多說一句話，剛剛林緣不計較，不代表下次她也不計較。

“剛剛還誇你有骨氣，現在怎麼還哭上了？”林緣緩緩拔刀，有些漫不經心：“你這樣怎麼熬過之後的折磨呢？”

“唰！”又是一刀落了下去。

“爹爹……救我！女俠饒命……是我有眼無珠，給我個好死吧……”程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在求饒，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起來，難為他滿嘴牙掉光還能說出話了。

他實在有些熬不住了，林緣一隻腳踩在他的肚子上，硬是將他所有的掙扎都壓了下去，連躲都躲不了。

至於骨氣，早就被他丟到了天邊。

骨氣只會帶來疼痛，沒有一點用處，他也不是那種能忍的人。

見他又恢復成了這幅沒有骨氣的模樣，讓林緣心中剛剛升起的興緻又落了下去。

若是他真能一直硬氣下去，或許她還會給他個好死，可惜他不是這樣的人。

“饒過你？”林緣輕笑一聲，柔聲問道：“你剛剛把我強擄回府中的囂張哪裡去了？”

“如果我沒有實力，干不翻你們全家人，現在的下場是什麼？”

“你家裡的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願跟着你嗎？不見得吧？”

“你剛剛還說要打死九淵，這個熟練的姿態不是一次兩次了吧？有多少有夫之婦的男人被你殺掉了？”

“難不成他們每個人都罪無可恕不成？”

“……”

林緣一邊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從來沒有停過，她一刀接着一刀，將程雄的一條腿扎的血肉模糊，全都是穿透性的傷口。

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腿流下來，在地上積成了一大灘。

或許是因為他太胖的緣故，血液上邊甚至還飄着一層白色的油花，噁心的林緣下意識的用靈氣罩將自己包裹起來，把腳邊帶着油花的血液隔離在自己的鞋外面。

見着程飛一條腿似乎沒下刀的空位了，她將刀收起來，伸手指向九淵的方向：“你想殺他我不管，但你敢打我的主意，我就有義務讓你明白一些人生中的道理――”

林緣停頓了一下：“――有些鐵板，是不能踢的，踢了就得死。”

“當然了，這個道理你得來世再實踐了……如果你還有來世的話。”

程雄的意識無比清醒，但是他早已哭不出來了，長時間的折磨使得他對痛苦的感受都有些麻木了起來。

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林緣的話，口中不停的求饒停頓了一下，而後說出了“對不起，我錯了”之類道歉的話。

他不見得真的知錯，但他知道若是不道歉，林緣下手或許會更狠。

現在別說給林緣道歉，只要能給他個好死，就算讓他跪下吃排泄物他都毫不猶豫。

九淵簡直莫名其妙，他安安靜靜的蹲在一旁，連句話都沒說，怎麼就突然躺槍了？

什麼叫做想殺他就不管？

惹麻煩的難道不是林緣這張臉嗎？不是她的話，誰會說要殺他？

林緣踩着程雄肚子的腳一直沒有放開，她稍稍一用力，踩着程雄的肚子換了一邊，一刀扎進了程雄的另一條腿上。

直到將程雄的兩條腿都紮成了篩子，林緣方才意猶未盡的停手。

她鬆開腳，程雄卻沒有任何閃避的動作，似乎所有的感官早已被劇烈的疼痛所佔據，消耗了他所有的體力，已經沒有移動的力氣了。

林緣的臉上帶着一絲沉吟，她的視線在程雄的兩條手臂與肚子上游移了一會兒，最後還是一刀扎進了程雄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