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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他鬆鬆垮垮的領口,林緣勉強想出一個不那麼難聽的形容詞來――隨性。

其實她更想用邋遢,風騷,隨便,不安於室來形容他……

林緣是第一個回答他的人,她對着董筠之笑了笑,感覺到他求和的意思之後,林緣也就沒了繼續針對他的意思,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若是要打的話,也得在背後打是不是。

“我叫斬雲。”她說。

她指了指素素:“她叫素素。”

又指了指阿拉蕾:“她叫阿拉蕾。”

董筠之恍然。

林緣手中都有一份名單,董筠之身為煉藥工會的人,手中當然也會有一份名單,阿拉蕾的名字肯定赫然在列,素素的名字應當也是有的,因為素素煉一個丹藥炸一個煉藥爐着實太奇葩,想不讓人記住都不可能。

煉藥工會哪怕是為了不讓董筠之被素素的爆炸影響,也絕對會讓他知道有素素這麼個人。

但是她的名字那就不一定了,她可是從未暴露過自己的真實實力。

不過現在,就算不暴露也暴露了……

董筠之就這麼加入了林緣三人的隊伍,說是加入其實也不準確。

加入也只是看上去而言,事實上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四人暫時和平共處罷了。

林緣三人煉製靈藥的速度很快,也從來不會去等董筠之一下,煉完丹藥之後直接就走,不過董筠之也不需要她們去等,因為這位的真實實力其實也很強。

到是董筠之跟着林緣三人開始不務正業的摸魚划水,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拿不到好的名次一樣。

很快幾人便超過了林緣昨日的進度,朝着五層的更深處前進,等到晚上的時候,已經到了第六層的中間。

林緣猜的沒錯,每一層的藥方雖說在變少,但是丹藥的難度隨着層數的增高而越發難了起來,他們也一改一天四層的變態速度,將自己的速度變得盡量合情合理起來。

晚上休息的時候,林緣沒有再出門去往前探,因為這樣的探索已經沒有意義了,畢竟第二天就會被重新趕上,除了提前熟悉丹藥以外,沒有半點好處。

她寧願最後一兩天的時候晚上去拚命煉藥,也不願意一天一夜不停的熬,除了變得越來越累以外沒有意義。

不過晚上休息的時候,董筠之本來是想與林緣三人住在一起的,不過被林緣三人殘忍的拒絕了,雖說在素素與阿拉蕾眼中,林緣也是個男人,但是林緣的性別在她們心中其實並不重要,因為林緣在她們面前的一舉一動,從沒有表現出半點攻擊性侵略性,沒有讓她們不舒服。

而且素素的導師雖說對林緣有些咬牙切齒,始終念念不忘林緣當初在入學考核時給他帶來的打擊,但是卻還是在素素臨走的前一天,苦口婆心的囑咐了她,斬雲這個人很可靠,可以相信她,若是有什麼解決不掉的事情,就推給斬雲解決。

阿拉蕾就更簡單了,姜源等人知道林緣的性別是什麼,並且也知道林緣的為人,所以直接就告訴阿拉蕾:斬雲這個人可靠,大可跟她一起行動,哪怕你跟斬雲中了春藥共處一室都不需要擔心什麼,斬雲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的。

阿拉蕾在聽到這個比喻之後,臉色古怪了許久。

她壓根沒往林緣性別不對哪方面猜,都中了春藥了還能坐懷不亂,她直接以為林緣不行……

所以林緣才能以男兒身跟她們住在一起。

但是董筠之?

呵呵,想都別想。

林緣四人偽裝的非常好,只要這個房間內有人在,四人煉藥的水平就像此地任何一個普通的五十名之內的煉藥師們的平均水平,一點都沒讓人看出他們是在隱藏實力。

就這麼天天划水,四人的成績已經基本上穩定在了前十左右,每天不高也不低的就這麼混下去,若不是林緣對藥方好奇,想要盡量看到更多的藥方的話,四人此時的名次甚至還有可能再低一些――原本理想的名次是二十到三十名之間。

經過了八天的努力划水,林緣四人終於艱難的爬上了第八層。

艱難這個詞用在林緣四個扮豬吃老虎的人身上,也是十分適合的,上到第八層之後,所有的丹藥都是天階丹藥。

按理說八層之下的地階丹藥是不可能對他們四人造成什麼困難的,但是這霧息空間的丹藥,就是不按理說的那種。

這些地階丹藥煉製起來也並不容易,不知道煉藥工會都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奇葩藥方,各種奇奇怪怪的丹藥與它們奇奇怪怪的煉製方法,既繁瑣又古怪幾乎讓人發瘋。

就連林緣這種真正意義上見多識廣的煉藥師,都被那些坑爹的地階丹藥難住了,更不用說其他三人。

董筠之還稍微從容一些,畢竟他是煉藥工會中的人,這座塔中有什麼丹藥,他應當最清楚,但是就算是董筠之煉丹時都開始出現了廢丹,有些丹藥煉製上三四遍都是有可能的。

更不用說林緣三人剛剛接觸這些丹藥的人了。

上到了八層,終於脫離了那些奇怪的地階丹藥,林緣在心中狠狠的鬆了口氣,她也確定了某些東西。

這些丹藥絕不可能是煉藥工會自己搜集的,這些坑爹的丹藥,充滿了某位同坑爹的老祖的奇葩風格……

她毫不懷疑林染老祖是知道她的事情的,雖說知道的可能不是很細緻,但至少知道個大概――比如她會來煉藥工會比賽之類的,有可能會栽跟頭的事情……

所以這些坑爹的丹藥大概就是林染老祖之前說的“給你設置了一點小小的障礙”,或者說是專門用來噁心她的。

做好了接下來還會看到更噁心的丹藥的準備,林緣四人走進第一個房間。

幸運的是,這個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

為什麼要說幸運呢?

因為在林緣仔細看過藥方,剛剛拿起一旁放置的靈藥準備試着煉製一下丹藥的時候,眼前一花,她手中的靈藥瞬間就被啃去了一半,她甚至都沒看清是什麼玩意兒啃的。

不過林緣雖說沒看清罪魁禍首究竟是什麼玩意兒,但她依舊知道是誰下的口。

因為她手腕上的一條小龍,突然就沒了……

自從小龍與她血契之後,就一直在她手腕上沉睡着,似乎是在那場掄着大錘被追殺的追逐戰中耗盡了體力,若不是每天在她修鍊的時候,手腕上的小龍會搶去一半的靈氣,她幾乎將自己手裡還有一條龍這件事情忘到天邊去……

就在林緣愣神的這一刻,手中的靈藥已經全部消失不見,小龍就像被餓了一萬年的餓死鬼,兇殘的將她手中的靈藥全部啃光,甚至連靈藥上帶着的土渣都沒有剩下,險些將林緣的手掌都啃下一層皮去。

手上的痛楚讓林緣一下子回過神來,她沉着臉撲向一旁放着靈藥的箱子,在鬼畜的“咔嚓咔嚓”聲與急速減少的靈藥堆中,將一條瘋狂扭動身軀的小龍扯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