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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緣看着安良,眼神十分古怪。

就在剛才,那位神皇高手好聲好氣的對她賠禮道歉,並且還給了她一個空間戒指,裡面放着價值不菲的“送給貴公子玩的小東西”。

而那個裝嗶犯在知道她是“尚輝”的兒子之後,也急忙上前給她道歉,一點都沒有之前鼻孔朝天的牛掰模樣。

她被迫與裝嗶犯交流了許多玩女人的經驗,裝嗶犯還不停的沖她擠眼睛,說要送她幾個他珍藏的女人玩玩,一副有福兄弟一起同享的模樣……

然後被安良憤怒的呵斥了。

再然後這些人就走了,一點繼續找麻煩的意思都沒有,林緣甚至看到再踏出門的瞬間,他們竟然還齊齊鬆了一口氣……

等一下,她這個便宜爹也太牛掰了吧?

將滿臉懵逼的離離與見到大師真人而激動不已的楓隸老頭打發走,林緣最後還是沒有問關於“尚輝”這個身份的事情,只是問道:“馭天殿是什麼?”

因為房間內已經被安良布下了結界,所以眾人可以放心說話。

安良的臉色十分凝重,一點都沒有之前淡定的模樣,滿臉嚴肅囑咐她不論到哪裡,都絕對不能說出自己的名字。

馭天殿是太初最大的勢力,其內高手如雲無比神秘。

其勢力所在地不詳,只有寥寥幾個為眾人所知的分部,算是能讓外界勢力有辦法與他們聯繫。

安良只用一個比喻就讓林緣明白了馭天殿有多強。

仙皇階很強吧?

但中州那四位大仙皇都不敢去惹馭天殿,這就足以說明許多問題了。

為林緣解釋完馭天殿的強大,安良冷淡的眼神在屋內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風伯身上。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發誓!”

林緣與安恆能看出來的事情,安良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他知道安恆不是那種會因為嫉妒而對林緣下狠手的孩子,但是他這個侍衛卻不是如此。

雖然這個侍衛是他在十多年前收徒之後指派給安恆的,多年之前也還算衷心,但現在他的衷心卻只對安恆。

若是平時他甚至還會欣慰,但是現在,他這種對安恆的衷心會危害到他的女兒,這就不行了。

之前看林緣彷彿有些興趣,所以他也沒有進行約束,想着反正有他護着,讓林緣好好玩一下也可以。

但是現在林緣馭天殿都惹了,風伯這個隱患就必須得解除,不然他有一天覺得林緣礙事,把她的身份賣給馭天殿,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感受到壓在脊背上的威壓,風伯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他看了看安良,安良的臉色十分冰冷,一副你不發誓就別怪我動手的模樣。

又看了看安恆,安恆的眼神也十分淡漠,顯然也認為他不應該危害到他小師妹的安全。

最後看了看林緣,林緣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放心好了,我對師兄的位置沒什麼興趣。”

風伯心中嘆息一聲,心說今天是無法善了,於是正色道:“我對天發誓,絕對不做任何危害林緣小姐的事情,如有違背……”他猶豫了一下,一咬牙“如有違背,我最重要的人離我而去,我天打雷劈死於非命,靈魂投入苦海永不超生。”

苦海?太初也有苦海?林緣疑惑了一下,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抬手壓住安良不讓他撕掉帶着淡淡願力的捲軸,然後閉眼仔細感受了一下。

竟然連願力都沒能感覺到,風伯這誓言完全沒有價值,就像放屁一樣。

她嘆了口氣,突然伸手狠狠一抓。

還是自己出手比較安全,不是她不信任安良,她是不信任這種願力捲軸,若是讓她來想,至少有五種方法能逃過這種願力捲軸的約束。

風伯臉色大變。

一股奇異的波動突然升起,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林緣手中,竟然有一條隱隱的金色鎖鏈在她手中若隱若現。

眾人只能隱隱看到一尺多的鎖鏈,一端似乎纏繞在她的手腕上,另一端則隱入空氣中。

大家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

這股濃郁的法則之氣……林緣在法則上的造詣竟然如此強悍嗎?!

她輕輕一甩手,風伯只感覺靈魂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纏繞上了……這種感覺十分玄妙,他的身體分明沒有哪裡不舒服,甚至他連靈魂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就是有種靈魂一緊的奇怪感覺。

再之後,她手中的金色鎖鏈也徹底隱入了空氣中,消失不見。

林緣笑眯眯道:“別緊張,不是什麼壞東西,剛才你發誓的時候我沒感覺到願力,現在人工加固一下罷了。”

願力這種東西並不能影響什麼,她也不能隨時隨地捏着願力枷鎖見人就往別人身上套,還必須得是別人在意識清醒的時候主觀上親口發誓才能有作用,所以法則也就沒有限制她接觸。

從法則的角度來看,她的地位非常之高,要比普通人高出太多了,對她發誓與對普通人發誓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一個尋常百姓跟一個帝王,普通人之間能把發誓當成家常便飯張口就來,反正騙一下也不會產生什麼太大的後果,比如“王二丫我趙鐵柱愛你一生一世”,頂多幾年十幾年之後感情破裂分開罷了。

但普通百姓敢欺瞞天子嗎?天子被騙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誰能知道?比如皇上分明不孕不育,你非說“您的九十八個孩子都是自己的放心吧。”,幾十年後直接改朝換代……

此時林緣可以控制願力的能力,也就成功把風伯的後路封鎖的乾乾淨淨。

你不真心實意沒關係,但只要是從你口中說出來了,我就有辦法讓這個誓言實現。

風伯簡直滿臉震驚,此時她對林緣不利的心思徹底沒有了。

他絲毫不懷疑林緣這話的真假,因為他已經親身感受到了。

這哪裡是人啊!這簡直就是妖怪!

神王階的人,竟然可以操控誓言!

安良十分驚訝,不過就像林緣沒有問尚輝這個身份一樣,他也沒有問林緣是如何操縱誓言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並不是可以與人共享的。

君韶也是第一次見林緣能操縱誓言的願力,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林緣那麼喜歡讓人發誓,不是因為她天真到會相信別人的誓言,她是相信她自己。

安恆卻是無聲笑了,他不願意小師妹受到傷害,同時也不想看到陪了他十多年的風伯受傷,小師妹能有這種本事再好不過。

拍賣會很快結束,拿到自己的靈石之後,眾人便出了門。

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看到風家人在外面圍堵。

安良拉着林緣二人去了自己臨時的落腳點,然後給了她一個令牌。

令牌上沒有什麼文字,只有一個簡單的圖案,彷彿是一座山。

“我來到蒼山之後,落點剛好是清闕崖上,又不知不覺聚起了一堆手下,後來便用清闕崖作為勢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