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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白蓮花雖然不清楚巡鹽御史和理國公府的分量,但曾經做過官場中人的周父,心裏面卻是清清楚楚。

現在更是想要藉助這兩個府坻重回官場,現在對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自找麻煩呢?

對於周慕清姐弟兩個,能認識這樣位高權重的人,周父感到很是欣慰。

現在卻是不由得埋怨起來,早知道這姐弟兩當初那麼出息,自己又何必將她們過去出去。

要是他們現在還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要他們怎麼做,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這時候一聽劉白蓮花,說出這麼不合時宜的話,周父卻是恨不得.一個巴掌給打在她的臉上。

為了美人兒,周父甚至願意寵妾滅妻,可是美人兒再好,但終歸比不上周父心裡,想要再回官場的迫切願望。

現在有了這麼好的機會,能和理國公府拉上關係,要是再有揚州的巡鹽御史給自己說上些話,這事情卻是妥妥的成吶。

毫不理會劉白蓮花一副可憐兮兮的裝模做樣,周父卻是直接對着劉白蓮花喝罵起來。

“你個婦道人家,又懂得什麼?清姐兒為什麼要到你的院里,又給了你一個巴掌,定是你自己做了什麼,惹清姐兒生氣的事。”

周父轉過身來,又直接向著林嬤嬤陪着笑臉說道。

“倒是讓林嬤嬤你見笑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小門小戶的出來,也沒有個見識。

我也只是平日里對他們姐弟幾個,管的比較嚴的一點,沒有刻意要針對清姐兒的意思。”

看着揚州巡鹽御史府,居然捨得派了府中的內院管事給周慕清姐弟,周父也不得不思量着對周慕清姐弟兩的態度。

可是他的話語剛剛落下,還沒聽到林嬤嬤的答覆,這時候柳湘蓮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還不知道周伯父,你將我的未婚妻綁到自家姨娘的院子里,又有什麼事情,要真的是清姐兒得罪了周伯父,我在這兒代她向你賠禮了。”

柳湘蓮一邊說著還直接抱拳躬身,向著周父行了一禮。

林嬤嬤也對周家的事情很是清楚,十分的看不上周父這種道貌岸然,又寵妾滅妻的偽君子,順着柳湘蓮的話也是說道。

“家中主人可是吩咐了,讓老奴好好的跟着周姑娘回家祭拜母親,然後再好好的跟隨着周姑娘回到揚州。”

周父現在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這姐弟兩個到底是哪裡認識來的這些位高權重的人。

不由得狠狠的向著劉白蓮花瞪了過去,真是白瞎了一副美麗的皮囊,沒成想卻是給自己招惹事情的麻煩精。

這白白的拉關係的機會,就讓自己這個敗家娘們兒,給自己給攪和了,怕是在想要再拉關係,卻是要費很大的一番勁。

周父現在卻不由得,開始懷念起了自己的原配,陳氏跟了自己這麼20n年來,卻從沒有為自己招惹過什麼禍事。

果然是妻.賢夫禍少,現在陳氏才過去多久,這劉姨娘卻是直接將人得罪了個遍。

周父在那兒頗為懊悔的想着,突然過了良久才反應過來,剛才柳湘蓮說了些什麼?

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又彷彿是不敢相信一般,周父的聲音都顯得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

“賢婿,你……你方才說……”

周父現在的心裡是驚喜過望,就如同過山車一般,甚至是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在做夢,真的是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大夏天的正渴的厲害,就有人送上來一杯冰飲。

這簡直就是讓人舒服到心裡去了,感覺就是上天都在眷顧着自己,不然怎麼兩個大貴人,就這樣送上了門!

而且還和自己的一雙兒女,有了這樣好的關係,甚至於自己的女兒就要一步登天,嫁入昔日的四王八公的理國公府。

周父都快要被既將到手的富貴晃花了眼,又一次習慣性的忘記了,自己已經將周慕清姐弟過繼出去的事實。

看周父一臉欣喜過望的樣子,周慕清只覺得一陣的厭惡,這就是原主的父親,妥妥的就是一個渣男,偽君子。

而且還是一個嚮往着榮華富貴的人,這樣的人要是做了官的話,那妥妥的就是一個貪官污吏賣國賊。

得,居然連賢婿都出來了,周慕清也知道周父這幾日對柳湘蓮的巴結,沒曾想他居然還這麼的不要臉。

還不等柳湘蓮回答,周慕清略顯涼薄,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怕是二叔你這聲賢婿叫的太早了一點,可別忘記了,我早已經就被你過繼了出去,現在我只是你的侄女,卻再也不是你的女兒了。”

二叔,二叔,二叔……

周父只覺得自己被榮華富貴所佔據的火熱腦袋,頓時的被一盆冰水砸中,一下子來了一個透心涼。

怎麼就會忘了這件事情,你說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的,將周慕清姐弟兩個過繼出去的。

周父現在不由的回憶了起來,卻是漸漸的眼神越來越亮,一會兒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一臉驚喜過望的開口說道。

“清姐兒,你說的是什麼話,我當然是你的父親,這聲賢婿就怎麼叫不得了。

要說過繼的話,倒也真的有,但卻不是你和灃哥兒兩個,而是你的弟弟妹妹,也就是浩哥兒和湞姐兒。”

周父現在卻是用着近乎討好的語氣,對着周慕清和周慕灃說道,那一臉慈愛的神情,彷彿剛才要人綁了周慕清,賈打板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在場眾人也都是見過世面的,可是對於周父的變臉之快,也算是見識到了。

這腦筋轉彎的速度,倒真的是快的,無人能及。

劉白蓮花本是期望着.周父給自己做主,最好是對姐弟的兩個厭惡才好。

所以一直也就躺在榻上裝病着,實際上卻是在看着現場的一場大戲。

現在忽然聽到周父說,過繼出去的是自己的一雙兒女,頓時的,就如同天塌地陷一般。

彷彿就忘記了自己腰上,被撞到的地方的疼痛,跟我忘記了,現在自己應該還是在暈倒。

一下子就從榻上起來,更是抱着周父的腿,大聲的哭訴起來。

“老爺,你怎麼能將我的浩哥兒和湞姐兒過繼出去,那兩個小雜種都是已經上了族譜了,難道你還想要改了不成。”